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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客舟匆匆駕馬抵達城門,這時候天已經黑了,城門剛要關上。

侍衛見到門外的人,立刻半跪在地行禮。

余客舟淡淡頷首,駕馬進城,等他進城,城門也隨之闔上了。

沈王府外,門外小廝見到了遠處行來的人影,等靠近才看清是將軍本人,甚至激動,小廝趕忙上前牽住馬。

“將軍,您可回來了,王爺已經等你很久了。”

“王爺此時在哪?”他翻身下馬。

小廝回應道:“王爺在正廳等您呢。”

話落,余客舟腳下匆匆,進入王府。

剛入正廳,便看見了沈蔚。

沈蔚在獨自一人下殘局,余客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棋盤,隨後說道:“我已經平安護送牧染抵達楓橋鎮了,那裡的一切我都安排妥當了,你無需擔心。”

沈蔚手中的動作停了一下,他收回棋子,抬眸看向余客舟,問道:“將軍可要用膳?本王吩咐人去給你備膳。”

“不用麻煩了,王爺,今日城中搜查結果如何?”

“將軍放心,城中所有百姓身份已經核實結束,搜查結果也都已經彙報給皇上了,目前城中一切穩定,皇上也沒有下達指令下來。”

余客舟聽後自然也放心了許多。

“王爺,若沒有其他的事,我也要回自己地府上了,王爺若有空,可到我的府上,我隨時恭候王爺到來。”

余客舟這段話才剛落下,沈蔚忽然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余客舟不禁後退了一步。

沈蔚陰沉着一張臉盯着他,聲音都冷了下來:“你是不是要逃?!”

余客舟沉默,果然,沈蔚還是心存猜忌地,他想了想,輕聲一笑:“王爺,若我真的要逃,我現在還會出現在你的面前嗎?”

聞言,一時又想不出理由如何應答,沈蔚直接無賴道:“本王不管,本王要你留在府上,在染兒沒有回來之前,你不準去任何地方。”

余客舟愣了愣,突然大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讓沈蔚不明所以,他微蹙了粗眉:“你笑什麼?”

余客舟笑了一會兒才停下來,他看了看沈蔚,答道:“王爺,你不會還在糾結牧染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憶吧,既然你這麼不放心,那你為何還要答應牧染讓她去楓橋鎮為濡花守靈呢?”

“......”還不是他愛染兒,他選擇相信染兒,所以才同意了,沈蔚被質問地啞然,他回答不出口。

“沈蔚,既然選擇相信了,那就要堅定下去,其實牧染到底是真的失憶還是假的失憶,對我而言不重要,我只知道,只要我還能見到她活着,那才是最重要的。”

“你就不會感到害怕嗎?她或許不會回來了...”

“害怕,但若是因為害怕,而囚禁她,她會憎恨我,我原以為憎恨會要比失去她更好,可後來,我錯了,與其讓她憎恨我一輩子,不如讓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能夠活的開心,自然,那對我來說才是我真正想要得到的。”

沈蔚被余客舟地這些話所感到震撼,他從未想到過這樣的問題,可能真的是要經歷過這樣的經歷後,才能體會出這樣的感悟來吧。

“王爺,我向你保證,我不會離開姑蘇城,更不會視清周百姓安危不顧,既然當初我選擇了接受將軍的這幅身軀,我便做好了一切準備,我同樣也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和職責。”

余客舟的目光堅定而又誠懇。

沈蔚心中不免有些動搖,雖然余客舟說這些都是為了讓自己相信他不會逃跑,但更多的是,余客舟這份堅定地心,已經表明在自己的面前了。

“囉嗦。”他冷嗤一聲。

余客舟嘴角微勾,他對沈蔚行上一禮,隨後朝後院自己居住的房間走去,他只是掃了一眼內室,在書柜上翻出一把摺扇出來,他來到茶桌前坐下,藉著燭光,他打開手中地摺扇,上面卻是空白的,根本一個字也沒有。

“將軍,我送給你的東西別忘了,裡面有你想要知道的答案。”

安歌的聲音在他的腦海里響起。

但摺扇上的的確確是空的,難道是說錯了嗎?還是記錯了?

余客舟思索了片刻,實在想不起來除了這把摺扇,安歌還送了什麼,他將摺扇收進懷中,懷中的圖紙還在,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去做。

他走出王府,沈蔚已經不在正廳了。

余客舟命人牽來馬,騎上馬朝街道馳去。

馬蹄聲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在黑夜中格外地清晰。

馳騁一段路程,余客舟翻身下馬,他來到門前敲門。

等上了一段時間,門才開。

門內的小廝見來訪人是余將軍,困意頓時消失了,他低頭行上一禮:“小的見過將軍,給將軍請安。”

余客舟擺了擺手,問道:“不必多禮,請問良先生現在可在園內?”

小廝點點頭,側身讓道:“在的,將軍請進。”

小廝拎着手中的燈籠在前面引路,余客舟跟在其後。

一路進入梨園後院,小廝輕輕敲了一扇門。

待屋內傳來亮光,小廝才輕聲開口說道:“良先生,余將軍來訪。”

門從內打開,良殊只是隨意在身上披了一見外衣。

他行禮:“良某見過將軍。”

余客舟也回上一禮:“良先生,余某深夜拜訪,打攪了。”

良殊隨之對小廝說道:“去給將軍沏茶來。”

“是。”

余客舟伸手攔下:“不必,我與良先生說幾句話就走,無需麻煩。”

小廝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看向良先生。

良殊點了點頭,示意他退下。

小廝低頭:“小的告退。”

良殊側身讓道,請余客舟屋內坐下。

余客舟直接向良殊說明了來意:“良先生,我前來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良殊伸手請他入座,回應道:“將軍但說無妨。”

“良先生,請問姑蘇城中你可有認識做裁縫的朋友?”

聞言,良殊疑惑了一下,他點了點頭說道:“有,不知將軍問這做什麼?”

“可能這一問有些唐突了,還請良先生莫怪。我瞧先生平日所穿的衣服大多都是卦衣,衣服的布料素雅精緻,裁剪也與先生的身材合貼無二,恰巧我有一位朋友托我尋一位裁縫師傅做兩套衣服,這衣服整體與先生的褂衣有些相似,所以今夜來訪,是想請良先生,能不能幫我請你的朋友為我製作出這兩套衣服出來。”

聽明由來後,良殊儒雅一笑,他回道:“不訪事,將軍深夜來訪,一定是着急要這兩套衣服,良某可以拜託這位朋友加急為將軍趕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