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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

馬爾福日常去挑釁哈利。

群星社照舊運行。

鄧布利多軍持續訓練。

一切都彷彿繼續井然有序。

烏姆里奇將霍格沃茨的紀律弄得很緊張,發展到後面,連教工都選擇不在教工休息室說話了。

麥格教授和弗利維教授還有斯普勞特教授在魔咒教室前說話,城堡內各個學生苦烏姆里奇久矣。

很可惜,鄧布利多依舊不會出現。

這對約翰而言是個好事。

奧茲·希爾德煩躁地走過走廊,手裡還拿着一包煙,想要找個地方滿足一下煙癮。

路上有學生向她打招呼,她都敷衍地回應。

下次前往霍格莫德的時間安排在情人節,從這裡可以看出西方與東方不同的戀愛價值觀。

要是在天朝這個年紀,別說情人節了,你的腿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

而霍格沃茨卻鼓勵這種早戀行為,曾經洛哈特搞了個情人節表白活動都沒有人阻止。

納威在路上遇到盧娜,這個充滿古怪的女孩讓納威有些手足無措。

“你拿着什麼?”盧娜恍恍惚惚的模樣讓人感覺她注意力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這是一把劍,”納威撓撓頭,和盧娜走到一起,好奇道:“你要去哪兒?”

“emmm……”盧娜沒有說出去哪兒。

她答應過保密。

只是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納威感覺是自己多事了,連忙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說起來納威是寢室里唯一一個沒有加入鄧布利多軍的人,當初創建時他就沒有出現在酒吧里。

拿着馬沃羅之劍,納威來到八樓。

他轉向另一個方向,而盧娜一蹦一跳地走到一扇門前進入。

納威回頭望去,盧娜不見了。

他心中好奇,走過一幅巨大掛毯後,又折回來駐足。

他不記得這裡什麼時候有一個門。

停留了一會兒,他準備過去看看。

手放在門上,他低頭一看,那塊紅色寶石亮了起來。

“這裡是什麼地方?”納威一驚,想要進去。

那扇門開始消失,門變成了牆壁。

納威呆愣了一會兒,紅光暗淡下去。

“就跟聖芒戈時一樣。”納威看了看劍上的寶石,又看了看消失的門。

他感覺自己就快要找到了。

儘管約翰沒有告訴他,要找什麼。

可冥冥中似乎有着指引。

他停頓了一會兒後離開。

...

約翰的研究陷入停滯,他將桌上的羊皮紙掃下去,揉着眉心坐在那兒。

“這種詛咒與血魔咒不同,血魔咒是吞噬,而它是毀滅。”

撿起一張羊皮紙,上面寫了又塗改,重複了許多次。

他和達芙妮都沒有告訴阿斯托利亞那次檢查有多嚴重,約翰將這張羊皮紙裝入信封,叫來羅勒說道:“寄給達摩亞歷克斯。”

羅勒吃下一根小魚乾,叼起信件飛走。

“我需要換一下心情。”自言自語一句,約翰走出寢室。

他路過公共休息室,馬爾福正在帶着高爾和克拉布玩高布石。

這東西會向輸的一方噴射難聞氣體,高爾身上臭烘烘的,看起來輸了不少次。

斯萊特林魁地奇球隊難得休息,一群人聚在一起放鬆。

約翰走出休息室,沿着廊道行走。

他沒有什麼目的,只不過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和尋找靈感。

走着走着,他來到了廊橋。

這個地方很少人會過來。

他依靠在廊橋處,整個人思緒放空。

在霍格沃茨還是有一些好處的。

比如他不怕在這裡會突然遭遇襲擊。

儘管這一年多了個不省心的烏姆里奇,學風卻正在往好的發展。

起碼上課也沒有那麼多開小差得了。

感受着廊橋撲面而來濕潤的風,約翰低頭看向下面的水流。

一年級他就是從下面那兒坐着船來到霍格沃茨。

“感覺就跟過了許久一樣。”他眼底下閃過一絲疲倦。

抬頭望去,一隻穀倉貓頭鷹飛了過來。

貓頭鷹停在廊橋扶手,把一封信交給了約翰。

做完一切,貓頭鷹飛起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沒有署名?”

約翰盯着信封。

信封是黑色的,幾乎沒有人會用這種顏色傳遞書信。

檢查了一下,確認沒有附帶詛咒或者其他魔法後,約翰將其打開。

裡面是一張小巧的卡片,上面只有一句話。

“向死而生。”

約翰盯着卡片的瞳孔收縮。

他拿出魔杖對準卡片。

“顯形。”

注視着卡片,在魔法之下,卡片沒有絲毫變化。

約翰深吸一口氣,夾着卡片的手指有些發顫。

“到底是誰?”他看着卡片上的文字,內心浮現一個想法。

這封沒有任何署名的信件,是誰寄過來的?

他想到自己謀劃的事情。

排除掉幾個知情人,約翰此時想要來一杯水,讓自己清醒一下。

把卡片鄭重地放入口袋,他注視遠方。

“有些事情,明知不可為也需要去嘗試。”

黑色信封漂入到水面上,漂浮了一會兒後沉入水裡。

約翰耳邊響起一陣仙樂悅耳,一隻鳳凰帶着信封來到面前。

“鄧布利多。”

能夠使喚鳳凰的只有那一個人,約翰眼底閃過忌憚之色,將那封信打開。

“我希望我們能夠見上一面,口令是:滋滋蜂蜜糖。”

鄧布利多發出了邀請,約翰看了眼鳳凰,鳳凰也正在看着約翰。

歪了歪腦袋,鳳凰福克斯等待約翰的答覆。

信在手上燃燒起來,約翰伸出手在福克斯的羽毛上碰了碰,輕笑道:“為什麼不呢?”

福克斯收到回復,起身飛走。

約翰目送福克斯遠去,他張開手心,那裡躺着一根羽毛。

他面不改色地把手塞進口袋,鄧布利多要找他談談,他也料到了會有這一天。

鄧布利多還真沉得住,他本以為在聖誕節前,鄧布利多會忍不住找他。

走到五樓,那醜陋的石獸蹲在那兒。

約翰湊過去說了句,“滋滋蜂蜜糖。”

石獸向旁邊跳開,露出一個通道。

走進去,順着迴旋樓梯上去,他來到了校長辦公室。

敲了敲門,裡面傳來鄧布利多的聲音。

“進來。”

推門進去,牆壁上的歷任校長畫像都看了過來。

“看看誰來了,斯萊特林最優秀的那個。”菲尼亞斯校長發出大叫。

作為斯萊特林出身的校長,他對約翰投去友善的笑容。

儘管這些畫像並不是本人,但卻有着本人的魔力存在,基本上與本人性格無異。

菲尼亞斯為約翰的優秀感到自豪。

鄧布利多在銀器面前抬起頭來,福克斯已經回到了這裡,它在棲木上待着,分院帽沒有眼睛,卻讓約翰感覺它看着自己。

“約翰。”鄧布利多對着銀儀器敲了敲,上面的煙霧消散。

他走到書桌那邊伸出手掌邀請,“請坐,你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過了。”

約翰冷眼看着鄧布利多坐下,上次他過來還是為了偷時間轉換器。

不過他那次失敗了。

鄧布利多其實可以開除約翰的,可是他沒那麼做。

多到泛濫的慈悲。

約翰輕嘲一聲。

他來到書桌前坐下,目光轉移到桌上的一個東西上,神情帶着愕然。

“我想,我們該談一下。”

鄧布利多一直注意着約翰的表情,慈祥地說,“阿不思·鄧布利多和約翰·威克。”

“不是校長與學生,也不是長輩,只是朋友之間的平等對話。”

他釋放了十足的善意和誠意。

約翰終於抬頭看向鄧布利多,那張老臉似乎變得更加蒼老。

鄧布利多想要讓氣氛沒有那麼干硬,調侃地說,“情人節快到了,學校沒有明說,但也不抵觸學生們談戀愛。”

說著,他朝約翰頑皮地眨眼,“我想,向你表白的情書,快要塞滿你的抽屜了。”

“謝謝關心,”約翰面不改色地平靜說,“想必你以前一定是收情書多到手軟。”

“說不定是這樣,”鄧布利多倒是挺不要臉的。

在青春期男生那點事兒上切入,似乎是個錯誤的選擇。

鄧布利多深深地看着約翰,慈祥地問,“約翰,你是否發現了一些關於……伏地魔的秘密?”

“嗯?”約翰目光不着痕迹地掃過那台銀質儀器,挑眉問道:“你指的是?”

“你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么?”鄧布利多眼中帶着回憶地說,“我當時說過,你是斯萊特林。”

“不過,我發現我似乎錯了。”鄧布利多看着約翰,搖頭說,“你不只是斯萊特林,你還有這格蘭芬多的品質。”

“有時候,就算是我也會犯下一些錯誤,在這裡,”鄧布利多起身朝約翰低頭,“我向你道歉。”

“因為一個糊塗蛋老人的愚蠢,讓本該受到公平待遇的學生委屈。”

約翰表情隨着鄧布利多的低頭,幾次發生變化。

似乎是在震驚於,鄧布利多乾脆的承認錯誤。

鄧布利多將桌上的那個東西往前推去,金色的鏈子與桌面摩擦發出刺耳動靜。

“魔法不是萬能的,約翰。”

時間轉換器。

他潛入辦公室沒有得到的,此刻被鄧布利多輕鬆送到面前。

鄧布利多語重心長地說,“你和伏地魔不同,你有着他沒有的一切,你有着這個世界最神秘的力量……愛。”

盯着那金色的沙漏,約翰嘴角露出一個不知道是自嘲還是苦澀的笑容。

他伸手觸摸到時間轉換器上,感受着真實存在於自己的手心。

他深吸一口氣,剋制住自己那奔涌的情感。

“鄧布利多,”約翰直視鄧布利多的雙眼,“告訴我,你後悔么?”

不等鄧布利多回答,約翰自顧自地說,“可惜我不會後悔。”

他咧嘴一笑,笑得有些森然。

“因為我是斯萊特林,有仇必報。”

他的話語落下。

十幾隻貓頭鷹攜帶着大量信件飛入校長辦公室。

鄧布利多拿起一封打開,他抬頭不敢置信地看向約翰。

“古靈閣大爆炸。”

...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