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SIR看了一眼遠處的加工廠,一夜過去,仍然沒有什麼動靜,拿起對講機道:
“白天他們不會交易,留兩組人這守着,其他人都回去休息吧,養好精神,目標今天晚上肯定會有動作。”
像這種交易,他們不可能提前幾天就將貨安排到這裡。
今天昨天晚上沒有動靜,那麼就今天晚上了。
“頭,你也一夜沒休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身邊一個年輕警員勸道。
“這邊有我們看着,如果有消息立刻就通知你。”
韋SIR想了想,自己留這確實沒有什麼意義,而且他現確實有些熬不住了。
“換成以前……”韋SIR下意識開口。
“換成以前能盯好幾天不眨眼嘛,都說了好多次了!”年輕警員笑道。
韋SIR的話被打斷,氣的揮了揮手:“混小子!”
轉身朝着不遠處走去,口中嘆道:“不服老不行啊!”
他的年紀倒也不大,如今才四十多歲,但確實不像年輕時那麼能熬了。
往回走了十幾分鐘,一輛車拐過來將他接上,返回警局總部。
“停一下!”韋SIR從車窗對外邊的報刊攤喊:“來份報紙!”
“東方日報還是天天日報?”
“都來一份吧!”韋SIR接過兩份報紙,順口罵了句:“那混蛋……”
報紙這事他清楚,不過他看來算不了什麼事,他也懶得管。
起碼和以前動不動就幾百人當街火併比起來算不了什麼事。
《疑似高管挪用資產畏罪潛逃!》
《一夜蒸發十分之一,港島發展遇危機!》
韋SIR打開報紙掃了一眼,都是關於港島發展有限公司的事。
尤其是那個疑似高管畏罪潛逃的新聞,各種消息拼湊到一起還有模有樣的,雖然沒指名道姓,但稍微關注一點兒的就知道這個高管指的就是港島發展有限公司的章兆和。
實際上這個早上可不止是這兩個報紙刊登這些消息。
還有不少小報也紛紛報道。
放到以前,不少報紙根本不會報道這些。
就像李I成、李首富,東方報業根本不會報道關於他的不良消息。
更不用說底蘊更深,港島盤根錯節的賀家了。
不過這次有人打了招呼,那些小報社就是想不發都不行。
而且各種報道花樣百出,什麼畏罪潛逃的,涉桉被抓的,被廉政署帶走調查的……
之前九龍商貿場爆炸,加上章兆和失蹤,讓不少人心中泛起滴咕,尤其是手裡握着港島發展有限公司股票的散戶。
昨天跌了一天,他們倒還能穩得住,如今章兆和失蹤的事一出,不少人開始坐不住了。
不過不少人還等,等看看上午會有什麼消息傳出來。
而太平山頂的河東花園。
“今天要不要開個新聞發布會澄清一下?”賀永豐問。
“不需要。”賀章一邊看着報紙,一邊隨口說道。
“可外面那些小報都亂說,如果再不澄清,股民的信心肯定會受到影響……”賀永豐有些擔憂道。
昨天港島發展公司的股票跌了8個點,如果今天還不開新聞發布會,股價受到的影響會更大。
“那又怎麼樣?”賀章澹澹說道。“記得,任何事都有利有弊,有好處也有壞處。不能只看弊不看利,也不能只看利不看弊。”
見到賀永豐思索,賀章便繼續看報紙。
片刻後,他打了幾個電話,主要是給自己的弟弟,滙豐銀行的董事賀祁打電話。
他準備調動資金。
一方面是防備有人對港島發展有限公司下手,另外也是準備回收市場上的股票。
股市上的短期波動,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這次說不定還是個機會。
打完電話,就看到賀永豐一臉恍然的表情。
顯然他也猜到賀章的打算了。
“你讓人去問一下,誰給那些報社打了招呼。這麼整齊,肯定是有人發話了。”
消息回來的很快。
“洪興靚笙?怎麼會是他?”賀永豐也有些詫異。
“這是只野狗,聞到肉味了。”賀章稍微想想便有了結論。
他猜顧笙是聞到味道了,順水推舟就給報社發了話,想要抄底賺一筆。
畢竟顧笙雖然是洪興龍頭,可洪興的資產才多少?想要吞下港島發展有限公司是不可能的。
那麼就只能是聞到肉味了,想要順勢賺一筆。
“他這麼做事,就不怕得罪我們賀家?而且昨天阿卿才去找過他……”賀永豐有些不滿。
“錢是好東西,有的人為了錢什麼都敢做,那些亡命徒尤其如此。”賀章倒是沒意這點小事。
“你只要看到誰是敵人,誰是朋友。像這種人,不是我們的朋友,但也不會成為我們的敵人。”
賀章眼裡,顧笙還不配和賀家為敵,那麼就沒必要意這點小事。
……
一直等到港股開盤,港島發展份有限公司仍然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讓人更加惴惴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過了半個小時之後,港島發展有限公司的股票再次下跌。
而且中間雖然有些起伏,但到了中午的時候,足足跌了7個點。
而下午的時候,仍然不斷下跌,到了晚上收盤的時候,港島發展有限公司的股票一共跌了快20個點,算上昨天的,已經跌了四分之一。
每股從兩塊出頭跌到了一塊五。
“老闆,跌到一塊五了!”
“明天開始買進股票!”
顧笙也覺得差不多了。
這個過程比他預想的還要順利,本來他還以為港島發展有限公司會出面穩定股民的情緒,到時候自己說不定還得再炸一次。
沒想到對方連面都沒露,任由股價一直往下跌。
可以說這次這麼順利,完全是港島發展有限公司放任的結果。
安排完之後,顧笙就將這件事放到一邊。
雖然投入的資金不少,但整個過程都沒什麼差錯。
等到將股票都買到手之後,再安排人去將章兆和救出來,還能順勢給自己的安保公司做下宣傳。
酒吧呆到深夜,阿文那邊傳來消息:“笙哥,那邊動了!”
“知道了。”
顧笙揮了揮手,示意周圍的幾個姑娘可以走人了。
都是場子里的姑娘,叫過來陪他喝會兒酒。
隨後顧笙又打了個電話:“準備動手!然後你問問那個撲街,我說是他做的,他說不是,媽的,他是不是想打我臉?”
說完,他就起身朝着外邊走去。
當然不是去做掉尊尼汪,尊尼汪那傢伙有什麼可意的?他是去醫院取回自己的貨啊!
一路到了明心醫院。
“你們去看看!”顧笙吩咐一聲,然後帶着天養生朝着樓上走去。
正病房裡打瞌睡的菲佣被推門進來的聲音驚醒,立刻朝着門口看去,隨後慌忙站起來:“顧先生!”
“怎麼這麼晚過來?”珍妮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從床上坐起來,伸出手似乎想要抓顧笙。
顧笙抬手就將她的爪子拍下去,坐到床邊。
“路過就來看看,怎麼還不睡?”
“白天睡過了,睡不着。”珍妮抓着顧笙的胳膊先是抽了抽鼻子,她聞到香水味了,不過她也知道她沒什麼資格問。
顧笙能過來,她就很驚喜了。
“今天醫生檢查了,醫生說我恢復的很好,明天就可以拆紗布了。然後醫院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