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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雀哼道:“花奴姐姐,你管他們做什麼啊?”

“傻丫頭,該管的就要管啊。”花奴笑眯眯。

“送,當然送,周全些。”王稚笑起來:“這是我應該做的。”

等王稚安排的膳食送去了丹鳳院,西涼月很不屑。

她看了一眼菜色,就不滿意起來。

“怎麼就送這些,二皇子怎麼能吃這些?去,叫人預備一桌豐盛些的。這一桌就丟……”她看了一眼薛紹沖改口:“就賞給下面人吃吧。也是王妃的心意。”

薛紹沖蹙眉:“就吃這個。”

他喝了一肚子酒,這清淡又簡單的飲食正好,此時真的上來一桌山珍海味,他是一口也不想吃的。

“大王,怎麼能吃這個?王妃也太過於節儉了吧?日常就吃這些嗎?今日還是你我新婚,她這是故意的吧?也太過了些吧?”西涼月不滿道。

薛紹沖不耐煩起來:“就這個。”

西涼月見他這樣維護,心情更差了。

胭脂忙上前勸:“孺人,大王喝了許多酒,想來不大舒服。這樣清淡的吃了正合適。明日再擺上豐盛的就是了。有日子呢。”

西涼月這才消停。

薛紹沖已經非常不耐煩了,他本身就不喜歡西涼月。她還這麼不識數。

想想跟嬌娘成親那會,多和諧多順利?

可畢竟今日他不能甩袖子走人,不然西涼大將軍那就不好交代。

西涼月也不好做人。

所以,不管是這頓飯,還是這一夜,薛紹沖都毫無興趣。

次日一早,他們才起來,王稚就派人來傳話了。

來的是花奴。

她被請進來,當著薛紹沖和西涼月的面道:“給大王請安。王妃特地叫奴婢來傳話給孺人。孺人只管休息,日後無事也不必去正院請安。都是自家姐妹,只管自在就好。”

薛紹沖還沒說話,西涼月就挑眉:“那就多謝王妃了。”

她本身也不打算去,倒是叫那女人搶了先。

她哪裡知道,王稚就是故意的。她不打算給王稚面子去請安這事,王稚用腳指頭也猜到了。

所以與其被打臉,不讓先防出去。

在薛紹沖這裡,也算給足了西涼月面子。

與此同時還有一件事就是,既然今日她不肯來正院請安,那就斷然沒有三個姨娘給她來請安的說法。

三個姨娘都在正院坐着,卻久不見西涼孺人。

王稚笑道:“不必等了,她脾氣大,我早就叫人告訴她不必來請安。你們改日自會見着她的。我可有言在先,都別惹她,她是連我的面子都不給的。不過你們也不要怕,萬一惹惱了她,只管來找我。我總是不會不管你們。”

三個人面面相覷,心裡對這位新孺人的觀感都很複雜。

就這時候,薛紹沖忽然叫人來傳話,說請王妃一起進宮去。

王稚這回倒是有些意外,還是叫三人先回去休息,她去更衣。

等更衣去兩前院,就見西涼月盛裝打扮,等着進宮覲見。

孺人成親後需不需要進宮拜見,這也不是死規定,去不去都說的過去。

她這身份自然是去了好。

西涼月看見王稚,就意思意思行禮,非常潦草:“王妃來了。”

王稚點點頭,又回身看薛紹沖:“給二哥道喜。”

“嗯,喝茶嗎?”薛紹沖不起身問道。

王稚心說不趕緊走?

不過既然他說了喝茶,她就坐下來:“好。”

西涼月被這一句二哥弄的十分不爽,可她也不能沒一句都頂,只好自己憋氣。

“今日天氣不大好,怎麼瞧着要下雨了?”王稚看了外頭:“不過這時節下雨是好事。”

“王妃懂得可真多。”西涼月陰陽怪氣:“莫不是,王妃還想着外頭耕種呢?”

她這話說的嘲諷,意思是,你難不成還要裝的那麼賢惠?

王稚看她:“是啊,我就是想着呢,有什麼不對?”

她太直接,西涼月一時接不上話,但是心裡的陰陽怪氣早就存了一堆:“誰能比你賢惠啊?又是擔憂農桑,又是奉行節儉的。作業好歹是我新婚,送來那麼寒酸的飯食,也不知道是噁心誰呢。”

王稚還沒開口,薛紹沖就將手裡茶碗重重的放在桌上,聲音是真的很大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婚後發火呢。

在他看來,膳食那事就算是過去了,怎麼今日還要磨磨唧唧?

西涼月一抖,看過去也是委屈:“怎麼還說不得了?”

薛紹沖冷淡皺眉問:“還進宮嗎?”

胭脂忙來拉了一下西涼月:“孺人,奴婢給您整理一下頭髮,該出發了。宮裡娘娘們都候着呢。”

西涼月不情願的被拉走去整理頭髮了。

王稚側身看薛紹沖:“二哥,你這樣我都怕了。她性子一向就那樣,新進門第一天你就這樣?那日後怎麼辦?”

薛紹沖深吸一口氣,看王稚。

心想嬌娘這樣省心的真不多。

“別生氣,也是我錯了。我是想着你昨天喝多了,就給你們送清淡的。也是咱倆這麼久了,我覺得自己知道你胃口了。確實是我忽略了她的心情。換了我是她,也會誤會。”王稚這話說的很小聲不過站在一邊的人都聽見了。

“你沒錯。”薛紹沖道。

“都沒錯,你別生氣。不管她脾氣多不好,剛進了咱們家,也是想跟你好好過的。以後處久了就都順當了。”王稚笑了笑:“不說了。”

薛紹沖看着王稚的臉,許久後嘆氣:“嗯。”

這些事,既然奴婢們都知道了,那就也會傳開。

反正就是,孺人不懂事,大王與王妃都讓着她。

這件事里,大王和王妃是一個陣營。這就是王稚要的效果。

幹什麼非得跟你沒命的後院傾軋?

把自己拔高一點,一切都會不一樣。

西涼月被叫去廁屋的時候,還是很生氣。胭脂壓低了聲音勸道:“好歹先把今日過去啊,大王要是生氣了不肯進宮,那不是就不好了?”

芙蓉哼道:“她也太囂張了!”

胭脂頭疼:“人家也沒做錯什麼……”可憐她話不及說完就被吼了。

“你向著誰?”西涼月怒道。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