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皇族秘聞
李仲武和方星瞳被藍瑛領到一個新的小院,這裡很僻靜,也有侍女伺候,身上有傷的方星瞳被安排進屋,在侍女的伺候下,躺到床上。
李仲武看了看房間內的布置,正準備去隔壁找個房間休息的時候,門外匆匆跑進來方星宇。
方星宇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問:“師父!你剛才用的那把琴叫天魔琴?你藏哪兒了?能不能拿出來給我看一下啊?”
床上的方星瞳和兩名侍女的目光都望過來,眼神都透着幾分期待。
然而,李仲武卻沒有滿足他們好奇心的意思,搖頭拒絕:“有什麼好看的?你要學的是刀法,以後好好專註練刀就行了,別貪多嚼不爛!”
方星宇有點失望,皺眉道:“看看都不行啊?”
方星瞳忽然插話:“仲武!我記得你被記者採訪的時候,說過你最強的是刀法,對吧?”
李仲武有點疑惑她突然問這個做什麼,但他還是點點頭。
方星瞳:“你剛才用的天魔琴和那什麼天龍八音那麼厲害,你的刀法還能更強?”
這問題一出,頓時把方星宇和兩名侍女的好奇心拉滿。
特別是方星宇,眼睛都亮了幾分。
因為他之前拜李仲武為師的時候,想學的就是李仲武的刀法。
所以,如果李仲武的刀法比天魔琴和天龍八音更厲害的話,他方星宇就賺大了。
迎着他們好奇的目光,李仲武笑了下,微微頷首。
天魔琴配合天龍八音,雖然很強,但終究還是有很大的局限,比如在原版《六指琴魔》中,憑藉天魔琴和天龍八音橫掃整個武林的女主角黃雪梅,就數次受傷。
最終和強敵決戰的時候,天龍八音更是被敵人事先準備的大鼓反彈了音波傷害,導致她深受重傷,要不是她弟弟關鍵時刻出來打斷了一下敵人的進攻,給她爭取到一點時間,重新拿回天魔琴,她恐怕就要死在敵人手上。
而他的刀法……
就沒有那樣的破綻。
至少在目前這個時代,他實在想不出,有誰能破他的刀法。
那樣的刀法,他一般也不敢輕易使用。
因為一旦動用,他體內的所有內力,都會在短時間內全部轉化成刀氣,無堅不摧、至剛至陽的刀氣,雖然會讓他強到沒朋友,卻有一個他不想面對的副作用。
而那個副作用……
想到這裡,李仲武下意識看了看方星瞳的身子,覺得她目前應該可以幫他解除使用那種刀法的副作用。
但下個月他倆結婚之後,她就沒那個條件幫他了。
見李仲武點頭,方星宇一陣激動,忍不住追問:“師父,你那刀法叫什麼名字啊?能先告訴我嗎?”
李仲武有點好笑地看了看他,心想:你以為我會教你那種刀法?就算我願意教你,你能練出內力?練出刀氣嗎?
他會的刀法種類不少,隨便教一兩套給方星宇,就足夠方星宇受用了。
當然,這樣的真相他不會告訴方星宇。
他不想讓方星宇失望。
“你以後就知道了。”
……
皇宮上空的雲層中,一道烏光突然從厚厚的雲層中俯衝疾下,眨眼之間,便落在皇帝寢宮門前的廣場上。
十幾名守在寢宮四周的大內侍衛條件反射地擺出戒備的姿態,待看清烏光消失後,顯露的來人身影,這些侍衛才解除了戒備。
只見廣場上那烏光消失後,顯露出一道黑色身影,正是白髮白須的首席供奉崔伯堯。
在他腳下,有一道約莫三米長度的梭形器具,那是他的標誌性飛行器物——流雲飛梭。
世人皆知大炎王朝首席供奉——崔伯堯神通廣大,能一日數千里。
一些高手則清楚崔伯堯異武同修,不僅有一身驚天動地的異能,還有不俗的武術造詣。
而他的異能屬性?
大家知道的是鋼鐵洪流,傳說崔伯堯能控制所有金屬為自己所用,發出的攻擊,便如鋼鐵洪流一般,摧枯拉朽。
而流雲飛梭,就是他能控制金屬的最佳證明。
此時,只見崔伯堯走下流雲飛梭後,地上那三米左右的梭形器具,便如乳燕投林一般,迅速縮小,飛進他寬大的衣袖之中。
隨即,他不慌不忙地走到皇帝寢宮門前,低聲道:“陛下,老臣求見!”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一浪接一浪地傳進寢宮中。
片刻後,寢宮大門被兩名年輕的侍女從裡面打開,將門打開後,兩名侍女都低頭侍立在門旁,其中一名侍女輕聲說:“崔老!陛下讓您進來。”
崔伯堯沒有回應,只是舉步走進寢宮,經過兩名侍女身旁的時候,不咸不淡地說了句:“你倆出去吧!”
兩名侍女對他彎腰福了福,也沒質疑,便邁着小碎步出去了,離開的時候,還沒忘關上大門。
面積不大的寢宮內。
崔伯堯向著龍床走了幾步,對着垂掛着紗簾的龍床微微躬身,道:“陛下,顏玉貞和她妹妹言冰清死了。”
龍床上半晌都沒有任何聲音傳出,彷彿那龍床上並沒有人。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皇帝袁惟烈虛弱的嘆息,“誰殺的?這天闕城內,除了你,還有誰能殺她?”
崔伯堯依然躬着腰,低聲回答:“陛下此言差矣,天闕城乃是皇城,天下英才匯聚之地,哪天都有可能來一位能殺她的高手,就像這次七公主招的那位駙馬,剛剛就是那位駙馬殺的顏玉貞。”
龍床上又安靜了片刻。
片刻後,袁惟烈再次嘆道:“沒想到在朕的催婚之下,妙玉那麼短短數日,招來的駙馬,竟然有這樣的本事,這個駙馬……是不是姓李?”
崔伯堯:“是!他叫李仲武!”
龍床上再次傳來袁惟烈虛弱的聲音,“李仲武……他是怎麼殺的?”
崔伯堯:“一把名叫‘天魔琴’的古琴,演奏之法,據他本人所說,好像名為‘天龍八音’。”
這次龍床上的沉默比之前都長。
良久,袁惟烈的聲音傳來:“崔師!扶朕起身!”
“是!陛下!”
崔伯堯答應一聲,躬着腰緩步上前,拉開床前的紗簾,上前小心地將龍床上的袁惟烈扶坐起身,還順手拿了一隻靠枕塞在袁惟烈背後。
做完這些,崔伯堯正要退下的時候,右臂被袁惟烈抓住了。
崔伯堯不解,抬頭看向袁惟烈。
袁惟烈對他露出一抹笑容,聲音依然虛弱,“崔師,你就坐在床沿,就坐這裡,和朕聊聊!朕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今天你我師徒二人,正好交交心,有些事,朕也想交代給你。”
崔伯堯眼神略顯複雜地看着他。
這是他這輩子教過的身份最特殊的一位弟子。
也是他這輩子所有弟子里,天份和成就最高的一位,他還記得當年袁惟烈被先皇下旨,向他行拜師禮的時候,袁惟烈才是一個年僅7歲的孩子。
而今?
匆匆數十年,宛如彈指一瞬間。
他這個做師父的,身體尚且硬朗,當年還只是個孩子的袁惟烈卻已經油盡燈枯、行將就木。
人世間最悲哀的事,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有人說:壽長,是一種悲哀。
因為一個壽長的人,在活着的時間裡,會親眼目睹自己所有親朋好友,乃至兒孫都一一先自己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