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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計劃大年初二去親朋那裡拜年的,可香菜在大年初一那天就病倒了。還不是除夕夜那天,在廠長辦公室受了涼。

藤家夫婦倆在電話里給各家拜了年,並表示會晚些時候去登門拜訪。

香菜感覺今天會降溫,一大早就給小月月添衣服。

小月月嫌熱,不願意穿。

香菜極富耐心,邊哄着她邊給她穿戴,“月月,來穿襪襪。”她將自己穿着棉襪的腳丫伸出來,用腳趾頭蹭了蹭小月月光溜溜的小腳丫,“你看,媽媽都穿襪襪了。”

小月月低頭看着一大一小兩隻腳丫,用小手摳着腳趾,驀地抬起臉來,笑着對香菜“哇”了一聲。

“襪襪~”

“哇~”小月月興高采烈的伸出腳丫,讓媽媽把襪襪套在她的小腳丫上。

“另一隻另一隻——”

小月月又“哇”了一聲,伸出另一隻小腳丫,這回沒坐穩,躺倒在了床上。

香菜的特寫在她的正上方出現,如同做捉迷藏的遊戲一般。

“哇!”

小月月歡快的笑起來。

“嘛,嘛~”

小月月早就會發聲了,只不過她現在只會說一些簡單音節的字。

香菜耐心的糾正她,“媽、媽。”

“嘛,嘛~”

“小月月真聰明,都會叫媽媽了。”香菜鼓勵她。

小月月受到鼓勵,“嘛嘛、嘛嘛”的叫得更帶勁了。

香菜教她,“叫爸爸,爸、爸——”

“卟啊,卟啊~”

香菜給小月月穿好襪子後,將她扶了起來。

“爸爸呢?”

坐起來的小月月低頭看向兩條小腿兒間兜着她小屁股的尿布。

香菜用指責的口吻說道:“你還知道爸爸是去給你洗尿布啦,你想尿尿的時候為什麼不喊爸爸媽媽?”

小月月一臉小委屈,咿咿啊啊的像是在為自己辯解。

香菜輕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也不管小月月能不能聽懂,只管教育她說:“尿尿也不說,渾身臭臭的,下回不讓你在爸爸媽媽床上睡了。聽到沒有?”

小月月似乎沒有聽懂,將手塞到嘴裡,吃起了自己的手。

香菜故意板起臉,“說多少回了,不能吃手。想惹媽媽生氣是不是?”

“哈啊!”小月月歡呼一聲,一下撲到香菜懷裡,撒起嬌賣起萌來。

“你是故意轉移媽媽的注意力是不是!”香菜將她掐腰抱起來,哭笑不得道,“也不知道你成天跟誰學的這麼多心眼子。”

“卟啊,卟啊~”

香菜做恍然大悟狀,“是爸爸教你的啊。爸爸壞不壞?”她用自己的額頭抵着小月月的,又問了一聲,“爸爸壞不壞?”

“嘿~”

藤彥堂一進屋,就聽見那娘倆說他壞話。

他貓着腰走到香菜背後,突然露出臉來嚇了小月月一下。

小月月覺得這麼玩很是刺激,興奮的咿呀咿呀的歡呼着。

“你剛才是不是講爸爸的壞話了?爸爸都聽見了,敢說爸爸的壞話,把屁屁湊過來——”藤彥堂揚起手掌。

香菜做一副嚇壞的模樣,“怎麼辦怎麼辦,爸爸要打月月的屁屁了,怎麼辦!”

小月月受到驚嚇,一個勁兒的往媽媽懷裡鑽。

藤彥堂伸長胳膊,將娘倆兒一併攬進懷裡,輕吻了一下香菜的頸背,滿足的嘆息一聲後柔聲道:“按照以往的慣例,大年初二應當去我大哥家吃年飯的。去年我不在,今年你又病了,又是去不成了。

昨兒我就打電話跟大哥說了,大哥在電話里說今兒他會跟二哥一塊兒來看看。”

香菜想,他倆要是一道來,那還不得都是拖家帶口的來。

她道:“那得好好張羅了。”

“奶奶已經開始張羅了。”藤彥堂說,“可能江映雪跟韶晴會帶着孩子先過來,榮家的族奶奶……可能也會過來。”

那厲害了。香菜以為家裡這回來的客人頂多也就六七個,連族奶奶他們也算上的話,那就是至少六七個。

“來就來吧,年飯嘛,只要是大家一塊兒,在誰家吃都一樣。”

反正那以往的慣例,也就是榮家為了籠絡與藤、馬兩家感情的一種手段而已。

“我已經把月月的房間收拾出來了,待會兒江映雪他們來了,你們在月月的房間說話。”

“知道了。”

見爸爸將媽媽的注意力轉移開,小月月不開心了,一巴掌呼到藤彥堂臉上,將他那張大臉從媽媽身邊推開。

別看月月人小,手勁兒可不小。

藤彥堂捂着被打疼的臉,哭笑不得的跟香菜道:“現在我這臉上都是月月的巴掌印子,你都沒打過我呢。”

香菜換了個邊,將月月抱到藤彥堂面前,“月月,你把爸爸打疼了,怎麼辦?”

不開心的月月見爸爸捂着臉做委屈狀,明白自己做錯事,將小手放到爸爸臉上,輕輕拍起來。

“爸爸知道,爸爸知道,月月還是很愛爸爸的。”藤彥堂將小月月抱到自己懷裡,“來,爸爸來抱你,別在你媽媽那裡賴着了。餓不餓,爸爸帶你找奶娘去喝奶奶吧?”

小月月不情願,扭着小手指着媽媽的胸脯,那意思很明顯是要喝媽媽的奶奶。

“不行不行,媽媽病了,身體不舒服。爸爸帶你去找奶娘好不好?”

小月月也不點頭,也不搖頭。她只要不發出抗議的聲音,那就是願意了。

藤彥堂抱月月去找奶娘,香菜去了月月的房間。

月月房間里有很多玩具,大多是藤彥堂以前的收藏品。父女倆一個德性,都喜歡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地上撲了一大塊厚實且毛絨絨的地毯,房間里燒得暖烘烘的,即便是人坐在地毯上,也不會感到冷。

上午的時候,江映雪帶着榮升,何韶晴帶着馬犇,還有榮家的族奶奶和榮柯,一道兒往藤家來。

互相道過了吉利的話,香菜將他們請到月月的房間聊天。

馬家的犇犇憨胖憨胖的,往那兒一坐,跟一尊小彌勒佛一樣,特有福氣之相。

榮家的阿升長的倒是健健康康的,只是很少做聲,脾氣隨極了他爸爸榮鞅。

香菜教月月認人。

月月管江媽媽叫雞嘛嘛,管何媽媽叫鶴媽媽,管阿升叫絲絲,管犇犇叫咘咘,管族奶奶叫呔,她雖然沒一個是叫對的,但已經會認人也會叫人了。

見月月和香菜之間的互動,何韶晴大為驚訝,“我兒子都一歲了,還沒你家小月月會說的話多!”

“平時多教教,自然而然就學會了。”

何韶晴問:“怎麼教?”

江映雪也是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

香菜笑了一下,說:“平時多跟寶寶說說話。”

江映雪有些茫然,“說什麼呀?”

“只要是對孩子影響好的,說什麼都行。”香菜道。

何韶晴特別好奇,“那你平時都跟月月說什麼啊?”

“吃飯的時候跟她說麵粉是怎麼來的,麥子是怎麼長出來的,然後給她講故事呀,不管她愛不愛聽,能不能聽懂,都重複不斷的說重複不斷的講,直到她開竅。”香菜將小月月抱坐在自己盤起的雙腿上,“我們家月月可聰明啦,來,月月,你跟江媽媽、何媽媽,還有太奶奶學一學小蟲子是怎麼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