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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nf</b>雖然太叔瑱說得義正言辭,可謝婉瑜總覺得他心裡似乎在打着什麼主意。

不過她又猜不出是什麼。

尤其是他那雙深如潭水的漂亮眼眸在看着她的時候,讓她一點頭緒都沒有,“王爺言重了,臣婦才疏學淺,如何能教得了小姐。”

“你也不必自謙,本王也是去了謝府之後才過來的。”太叔瑱嘴角帶着笑意。

謝婉瑜知道,謝家肯定不會對太叔瑱有所隱瞞的,畢竟他是謝儒安的頂頭上司,家中恭敬他還來不及呢。

她嘆了口氣,“既然王爺如此說,那臣婦只能厚着麵皮應承了,只是若教得不好,王爺莫要怪罪。”

“自然不會。”太叔瑱興緻勃勃。

他要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做不成的,所以如今這個局面,他自然是瞭然於心的。

汾蘭沒有熟悉的人,除了太叔瑱就是謝婉瑜了,所以她跟謝婉瑜很是親昵。

謝婉瑜也可憐這個受太叔瑱連累的小姑娘,所以教她的時候都是十分溫柔的,只是蕭跖很不喜歡汾蘭。

在盤雲山教了兩天,謝婉瑜就要回侯府了。

她已經答應了蕭老夫人,以後盤雲山和家裡兩邊跑,她總不能說話不算話。

不過太叔瑱也很厲害,他竟然弄來了太后的懿旨,這樣以來,汾蘭就成了奉太后的命來跟謝婉瑜學規矩的了,府里人自然不敢對她不滿。

並且太叔瑱還帶了不少東西過來。

府中難得得到太后重視,所以一家子人都出來了,就連養病多日,此時還白着臉的蕭吟霜也破天荒的走了出來。

她對懿旨不感興趣,她的心思全放在太叔瑱的臉上。

不過謝婉瑜也見怪不怪,蕭吟霜想來就喜歡好看的男子,不過自從她放了林木離開,身邊那幾個小廝樣貌她不是很如意,也算是寡淡了一些日子。

“太后娘娘指了名說,讓本王的義妹跟侯夫人學規矩,侯夫人畢竟是世家女,蕭家也有蕭老夫人您坐鎮,汾蘭在這裡耳濡目染,定然不會差的。”太叔瑱認真的說道。

蕭老夫人一聽是太后的話,當即樂得合不攏嘴,“太后如此看重老婦人,是老婦人的榮幸。”

“蕭老夫人切莫自謙,若不是您年邁,太后當心您的身體,汾蘭怕是要您親自來教導的。”太叔瑱說道。

謝婉瑜挑眉看着太叔瑱,明明是一副冰冷的樣子,偏偏說出的話都說到了人的心坎里。

蕭老夫人活了這麼大歲數,活的就是個面子。

偏偏太叔瑱給足了她的面子,然她高興得不行,早就忘了太叔瑱當初翻牆而入越俎代庖的事情了。

況且就算她記得,也不敢跟太叔瑱發脾氣。

“太后說日後汾蘭還要在府里叨擾,很是過意不去,就送來了一些東西。”太叔瑱拍了拍手。

延慶昭就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幾個穿着甲胄的女子,她們手中都端着托盤。

“這是送給蕭老夫人的,是太后娘娘親手所抄的佛經,還有太后娘娘親賜的佛珠。”延慶昭說道,“太后娘娘知道蕭老夫人一心向佛,特意送給您的,還有這個。”另外,是一箱金錠子,大概有百兩。

蕭老夫人雖然是喜歡禮佛,無非是打發時間,最終她還是喜歡銀錢。

如今看到太后里子面子都給她了,更是笑得開懷。

“這是太后娘娘送給蕭家姑奶奶的。”延慶昭揮了揮手,一名穿着甲胄的婢女上前,托盤裡是兩匹雲錦和一副祖母綠的頭面。蕭吟霜驚喜連連,顧不得後背的傷口,連連謝恩。

薛雪檸站在那裡,眼中滿是狐疑。

她如今攀上了福安長公主,對宮中的事情也有些了解,她想不通太后會管這些事。

“這真是太后娘娘送的?”

薛雪檸問道。

太叔瑱眸光掃向她,“怎麼,你是在質疑本王的話?”他單單是坐在那裡,就已經給人十分沉重的壓迫感了,如今聽他這麼說,她急忙垂下頭。

“不懂規矩。”蕭老夫人冷臉看着薛雪檸。

延慶昭也沒有停留,讓婢女將另一份與蕭吟霜一樣的東西送給了薛雪檸。

薛雪檸雖然懷疑,但是看那些首飾樣式都是宮中的,也就沒說什麼,心裡還是挺高興的,想着又可以好好的在圈子裡炫耀一番了。

“這是送給侯夫人的。”眾人的目光全都看過去,竟然是跟蕭吟霜和薛雪檸的一樣,所以她們也沒有什麼嫉妒的表情。

謝婉瑜大大方方的收下了,畢竟太叔瑱早就把禮送到了盤雲山,不得不說,太叔瑱真的很有錢,光是那些瓷器就華貴得讓謝婉瑜不知道該擺在哪。

她謝家也是豪富,但是跟太叔瑱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

當初太叔瑱說的是,當年他父皇覺得他俊美異常,就沒給他皇位,但是心中對這個兒子還是十分喜愛的,所以宮裡的好東西大半都進了他府中。

也算是他父皇對他的一種補償吧。

太叔瑱說完了話,也就離開了。

蕭老夫人滿臉笑容,囑咐謝婉瑜好好教導汾蘭,就讓大家都退下了,畢竟她還要在沒人的地方數金子。

謝婉瑜帶着汾蘭來到了自己的院子,汾蘭一眼就看到了鞦韆。

“你若喜歡,便先玩一會兒,學習什麼的,也不是急來的。”謝婉瑜笑着說道。

汾蘭到底是年紀小,立刻就玩起了鞦韆。

蕭跖因為去前院跟先生學習去了,就沒有過來,所以汾蘭就肆意了很多,笑容也在她臉上顯得格外的明媚。

大概過了一刻鐘,汾蘭就進了屋。

她規矩的說道,“雖然汾蘭喜歡玩,但還是要學規矩的,畢竟如今我身份是王爺義妹,不能給王爺丟人。”

“好,你是個懂事的。”謝婉瑜說著,將一本女戒拿出來,“這個你簡單看看,當然,書不可不看,有用和沒用要分清楚。”

汾蘭看了看書,然後認真的點點頭。

之後,汾蘭就認真的看書,房間里,除了偶爾從房檐路過的鳥鳴聲,就只剩下汾蘭簌簌的翻書聲了。

謝婉瑜則一手拿着團扇,另一隻手拿着剪刀,裁剪着花盆裡的花兒。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謝婉瑜才開口,“將書放下,歇一會兒吧。”

汾蘭很聽話的放下了書,然後抬頭看向謝婉瑜,“夫人,汾蘭還是第一次看女戒,覺得女子的規矩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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