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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在猶豫着要不要回府去瞧瞧她的外祖父,之所以猶豫是因為怕回去容易再出來就難了:丁家的人原本就不想她入宮,現如今更是不會同意她離開,如果回去之後想再出來只怕不是那麼容易——倒也不是出不來,她倒底是堂堂的一品誥命,丁家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絕,再者她也不是個死人,法子還能想不出來?

可是今天的機會太過難得了,丁大侯爺當眾把她和弟弟推出車廂,摔成現在這個樣子:不管是她的孩子流掉,還是她向皇帝要求和離,都是有理有據的一方 ——孩子帶給她的刺激已經好多了,她開始動腦子想如何把眼下對她不利的情形扭轉;而且她也擔心,時間久了她對腹中的孩子生出感情來,到時候她不捨得可就真得和丁家有得糾纏了。

孩子不是她的,是本尊和丁大侯爺的,她現在對孩子沒有什麼感情;可是本尊的身體已經是她的了,孩子也長得她的肚子里,一天天過去她還真得不知道能不能再狠得下這個心來。所以,她咬咬牙決定暫時不回丁家。

親戚如果是真得,他們也會尋她,而且錯過了今天她一樣還能見到這些親人;可是她如果錯過了今天,要進宮讓皇帝下旨和離只怕就要有得熬了。在聽到丁大渣說要把她綁在床上,也要她生下孩子後,她更是厭惡丁家及丁大渣到了極點,絕不想再委屈自己回到丁家那個地方。

“那你回去瞧瞧吧。”紫萱躺好:“墨公子剛剛不是說小小的力也可能會小產嗎?我現在還是留在醫館比較好,有什麼事情你打發人來告訴我一聲就好了。”沒有看墨隨風一眼,但是聽到他剛剛對琉璃所說得話,應該會助自己一臂之力的。

丁侯爺聞言看向墨隨風:“那還要麻煩墨公子了,回頭定有厚禮送上。”他這樣說就是在逐客,意思他要回去之前有話要和他的妻室說。

墨隨風當卻抱拳:“那在下就先告辭,大夫人和朱小兄弟的傷你就放心,只要不移動他們將養幾日,應該就會好起來的。”他說完看向琉璃:“姑娘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醫館的人,不用客氣的;如果有什麼用得着我的地方......”

他的話沒有說完,帘子挑起烈兒行進來伸手扯起他的耳朵:“你是解元,你是大夫,記得嗎?還不出去,外面有人等着你診脈呢。”她把墨隨風推出去之後才向丁侯爺一禮,很隨便意的行過禮後坐到床邊上:“剛剛被叫回家去忙了,夫人感覺如何?”

紫萱微笑:“我很好,你不用擔心。”她很喜歡烈兒的率直性子。

丁侯爺咳了兩聲:“烈兒姑娘是吧?多謝你對賤內的關心,在下日後定當備禮相謝你對賤內的救助,嗯,現在我要回府一趟,有些話要對賤內說,姑娘看是不是方便——?”他很不喜歡烈兒這個人,所以才說出備禮相謝的話來,就是想給完銀子就和她再無來往。對這種待字閨中卻拋頭露面,而且和墨隨風公然的動手動腳的輕浮女子,他是極討厭的。

紫萱皺了皺眉頭輕撫烈兒的手:“一會兒過來陪我說話吧。”有烈兒在,她想到了一個弄到孩子的方法,正好丁大侯爺要回府。

珍珠一臉的不痛快,看看丁侯爺又看看紫萱:“墨公子的醫術雖然不錯,不過夫人現在不比原來,侯爺您看是不是再叫我們府里常用的大夫來瞧瞧?兩人計長嘛,能早些回府才能讓夫人安心調養。”她不贊成紫萱想留下來的意思,可是也不好直接對丁侯爺說出口,所以繞了個圈子還是想讓紫萱回丁家,如此才能保得住她家姑娘的清白名聲。

現在不同往日了,母憑子貴到時候丁家上下都要看自家姑娘的臉色過日子,這個時候還非要離開:和離也罷、義絕也好,還是一封休書送姑娘回朱家,對她們主僕三人來說都是極大傷害,滿城人的口水都能把她們淹死。

紫萱瞪她一眼,心知要好好的和珍珠說說才成了,再這樣下去可不成;不過有烈兒和丁侯爺在,她並沒有斥責珍珠。

烈兒起身告辭,走時伏在她耳邊道:“錢公子來退親了,不過認了我做妹妹,錢老國公受了我三個響頭認下我這個孫女兒了;一切全是大夫人所賜,你就是烈兒的大恩人。”她並沒有說什麼感激的話,轉身出去了。丁侯爺看到烈兒和紫萱咬耳朵很不高興,看她走了之後道:“以後不要和這種女子來往,更不要讓她親近你,免得失了你的身份。”用教訓的口吻說完看向珍珠和琉璃:“你們出去一下,我有話和你們夫人說。”

紫萱剛剛平復下來的一口氣又涌了上來:“我要和什麼人來往交朋友,不用你來指手劃腳。有什麼話你說就是,不用支開丫頭們,我信得過她們。”

珍珠看看紫萱又看看丁侯爺瞪過來的眼睛,彎腰行了一禮:“姑娘,婢子和琉璃姐去看看葯是不是煎好了。”說完就去扯琉璃,不管琉璃如何的瞪她就是不肯放手的,硬是把琉璃拉出屋去,還把門給帶上了。

琉璃惱得舉起手又放下:“珍珠,你這樣做是在打姑娘的臉知道不知道?我們是姑娘的人,不是丁家的人,你不要認錯了主子。”她不放心紫萱一人在房裡,就要推門再進去。

珍珠死死的拉住她:“你才是在害姑娘,知道不知道?我們姑娘有什麼,離開丁家那朱家就會善待她嗎?姐姐,趁着現在姑娘有了喜,我們要想法子助她和侯爺和好,這才是正理。一個女子沒有了夫家做倚傍,根本就無法活下去的,你不要為了一口氣而陷姑娘於水深火熱之中。”

琉璃一把推開她,可是看看那門終究沒有推開卻也緊緊的貼在門上,生怕紫萱叫人她在聽不到,也怕屋裡有點什麼異向:她信不過丁大侯爺。

屋裡很安靜,是不正常的安靜;紫萱生珍珠的氣,沒有想到她居然如此聽丁侯爺的話,不過自己的人不好當著丁侯爺訓斥,所以也就有點遷怒,合上眼睛不想理會丁侯爺。

“那個,既然是外祖父和舅父他們到了,紫萱你想對他們,嗯,那個,說些什麼?”丁侯爺沉默了好一陣子才開口;有些話再難開口也是要說得,不然事後豈不是更難以收拾。

紫萱沒有想到丁大侯爺要單獨和她的說得事情是這個,原本她以為丁大侯爺要和她談孩子的事情,聽到這樣的話不用費心去猜也知道丁大侯爺在打什麼主意,忍不住冷笑幾聲:“侯爺你想讓我怎麼說?”哈,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對的,不能對她的家人說嘛,她當真以為丁家的人不知道自己做錯了呢。

丁侯爺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泛起了一些紅色來,看看紫萱長嘆一口氣坐到紫萱的床邊,想去握紫萱的手卻被紫萱避開了:“你聽我說,我不是你想得那個意思;看,現在我們也有孩子了,其它的都可以不說,但是你總要為孩子着想一二對不對?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原本做得不好的地方我會改過的,為了孩子不必讓外祖父和舅父他們再生惱,你說呢?”

“到時生出些事端來,最後難受的人還是你和孩子,原本好好的親戚也不能走動了,對不對?”丁侯爺說到這裡咳了幾聲:“今天你受傷的事情真得只是個意外,我不知道你有喜了,不然豈會如此不小心?你也不要怪我了,免得外祖父和舅父他們生出誤會來,這事兒還是不要說得太多了。”

他避開紫萱的目光:“我知道是我不對,但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這次原諒我吧,以後我肯定會好好的對你。對了,你不是要想掌理府中之事,此事我就做主也不必回母親,從今天開始,府中之事全聽你的好不好?”

紫萱聽得頭都暈了,想踹人可是沒有力氣:“你給我滾出去,這樣的話你也能說得出口?我不是不能原諒你原本的所為,因為當初三年前請旨非你不嫁的確是我做得不對,委屈了芳姨娘三年,可是我也受了三年的罪,還賠上一條性命給你們——還不成嗎?你如果認認真真的說聲對不起,我還真就不在意了。”

“現在,你給我滾。丁陽,丁大侯爺,我再告訴你一次,我朱紫萱活着絕不做你丁家的人,死也不會做你丁家的鬼。”她拍拍床板:“來人,來人,琉璃呢?”她氣得頭暈目眩,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可是丁大侯爺看她臉色蒼白,連唇也沒有血色嚇了一跳,過來抱住她道:“你這是做什麼,小心身子、小心我們的孩子!”

他終於成功的再次把紫萱氣得暈倒過去,不是紫萱不爭氣,而是氣血兩虛之下她的身體抗不住這樣的心情激蕩;她在暈倒過去之前,所做得就是想把丁大侯爺推開,只是力氣太弱加上丁大侯爺着緊他的兒子,怎麼可能如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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