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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章嗟來之食<\/a>

金烏的話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火舞過來一拍他兄長的肩膀:“我們還有金子嘛,不少呢,縣主有需要儘管開口。”她把紫萱當成是姐妹&#39>,自然是有銀子大家要一起用。

紫萱近來做事用了很多的銀子,此事她是知道的,因此她兄長開口後她有點悔意:為什麼自己沒有早點想到呢,也不至於紫萱再去搶那種壞人的銀子來用,實在是自己對紫萱不足夠好,不合大陽蠻人的性情。

金烏話說不出來了,聽到妹妹的話他用盡全身的力氣也只是點了點頭,表示他剛剛要說得話就是那個意思。

水性楊花的眼睛眯了起來,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金烏沒有說話;晉親王的目光里閃過一絲有趣兒,不過連向來多嘴多舌的水慕霞都不作聲,他當然更不會開口;倒是錢天佑盯着金烏半晌,張嘴就要問金烏是不是對輔國縣主有意思時,卻被碧珠及時掩住了口,使他沒有說完。

紫萱微笑:“謝謝金烏和火舞了,壞人的銀兩不拿白不拿而已,倒不是我缺銀子。”她其實真得很缺銀兩啊,這一路上花用太多了,雖然有九黎的銀子頂上,但是眼瞅着就去了大半,擱誰不心疼?但她也不好開口向金烏和火舞拿銀子。

墨隨風卻攀上金烏的肩膀:“那個,我倒是很缺銀子的,不知道是不是......”他只是調笑。連錢天佑都有所疑心了,他豈能什麼也看不出來?因而他根本不是為了金烏的金子,只是逗金烏玩兒罷了。

害羞的姑娘家見得多,害羞的大小夥子他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長得如此威猛卻比大姑娘家還要害羞的人,他還真得只見過金烏一個。

金烏的臉在眾人的目光里紅透,卻還是用力的、認真的點頭;大陽蠻的人對朋友向來大方,只要他們當你是朋友,為你兩肋插刀絕對不是一句空話。所以墨隨風的玩笑話對金烏來說就是真得,反正就是金子罷了,誰用得着誰就用——大家都是朋友兄弟,誰用不是用?

墨隨風的手拍不下去了,看着金烏眼中的了認真:“你當真要給我金子用?”

“墨大哥需要多少?”火舞自身上摸出一個小荷包來:“我這裡帶着幾片金葉子,需要的多就要回房去取,還有很多應該足夠墨大哥用得。”

紫萱笑着上前把火舞的手推回去:“放好吧,他只是和你們兄妹開玩笑。而且出門在外要記得財不露白。”

“什麼意思?”這是火舞的第一疑問;“為什麼?”這是火舞的第二個疑問。

聽完紫萱的解釋,火舞和金烏同時開腔:“有人來搶?我們就打趴下。”頓了頓看一眼地上的芳菲和丁陽,金烏又加了一句:“再搶光他們的金子和銀子,連銅板也不放過。”

好,這個狠。

水性楊花忍不住搖頭:“誤人子弟啊。”他拉過金烏來很親熱的道:“我們都不需要銀子,你們兄妹有什麼需要倒是可以對我說,千萬不要同我客氣哦。”

晉親王微撇嘴卻沒有開口譏諷水慕霞,也算是難得了。

晉王府的護衛們自去拖起丁陽和芳菲,至於丁陽身上的毒他們是不擔心的,因為碧珠的手段當真是出神入化,絕不會傷害到他們;如果是雪蓮出手,他們就要小心的過去問一句再動手拖人了。

琉璃已經查看完丁陽的包裹,抬起頭來道:“沒有路引,沒有官憑,只有一方小印。”

紫萱聞言看看丁陽嘆道:“沒有想到丁陽大將軍的名聲遠搏啊,靠一方小印就能離開京城這麼遠。”她看看地上的丁陽和芳菲:“無路引無官憑,這樣的人也能進驛館?”

水性楊花走過來對紫萱行了一禮:“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縣主給在下幾分薄面。”他指向地下的丁陽:“在下曾在丁府住過不短的時日,因而想向縣主討個人情,這柴房不必去了吧?少字”

丁陽聞言眼睛睜大了,只要不被關去柴房就成,不然當真被人傳出去他這個大將軍還有什麼威風?他現在已經後悔自己剛剛太過魯莽,就算要和朱紫萱算帳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尤其不應該在九黎人面前動粗:如今,吃虧的人還不是他?

心頭霎間轉過無數的念頭,吃過虧後他明白要想留有些許好名聲,唯一的法子就是在驛館住下來,再找機會再同朱紫萱好好的談一談;反正,再不能由着她再鬧下去,談不攏的話——,他的心底閃過一絲寒意,嘴唇不自禁的抿成一條線。

紫萱想也不想就點頭答應道:“水兄言重了,一切依水兄所言就是。”她知道水性楊花絕不會是真得為丁陽求情,只是不把丁陽和芳菲弄到柴房裡去凍一夜,總不能把人殺掉吧?少字丁陽怎麼還是朝廷的人,殺他可不是小事。

水性楊花謝過紫萱轉身又對着碧珠施禮,求得碧珠解了丁陽身上之毒,使得丁陽對他好感大增;雖然他對水性楊花在九黎的所為有些惱意,但是怎麼看這群人里還真得只有他這麼一個好人:“謝謝水兄。”他也無臉再說其它。

紫萱在水慕霞遞了一個眼色過來馬上明白過來冷喝道:“還有臉在這裡說話?來人,給我亂棍打出去”

水性楊花趁機推了丁陽一把:“還不快跑”

丁陽和芳菲也顧不得其它,自知再落入朱紫萱的手中絕對不會有好,馬上奪門而出奔出了驛館;只是他們這個時候還沒有想起他一無身憑路引,二無銀兩在身上,衣衫還破掉了——遠不如留在驛館的柴房裡。

紫萱笑顧水性楊花:“不知道他們要如何回京?討一路飯討回京城嗎?真得成為叫花子,要進城倒也不需要路引之類的,只是想住驛館是萬萬不可能了。也好,讓丁大將軍和芳姨娘患難之中見真情吧,說不定能讓世人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情比金堅。”

眾人大笑回房,當天晚上紫萱等人吃酒用飯時,丁陽和芳菲卻在喝西北風。

身上只有些銅板,可是嬌生慣養的兩個人當然不肯去吃那些他們看不進眼的粗食,因而他們身上的銅板於他們來說還真得不大夠:住店的話睡通鋪本可以睡幾天的,但是他們如何肯去睡通鋪呢?

丁陽倒底是個男人又是帶過兵的,終究還是想到了法子:他身上有一塊玉佩,而女扮男裝的芳菲身上也有一塊玉連環——如果是做女裝的話,此時身上想來會有不少的首飾,但現在後悔這些也沒有用了。

找了一家當鋪奉上兩塊上好的玉,丁陽盤算着怎麼也可以讓他們平安回到京城了。

“四兩。”當鋪先生的聲音冷漠而無情:“死當?”憑他見多識廣的眼睛,斷定眼前這一對男女是私逃的,而且還是勾搭家中的長輩的妾室私逃,中途險此被人捉住才會弄得如此狼狽。

予當鋪來說,這可是一筆橫財啊:這對狗男女儘早要沉塘的,上好的玉自然就歸了他們當鋪所有。

丁陽聞言氣得喝道:“胡說些什麼這兩塊玉每塊的水色有多好你瞧清楚沒有,當初買時可是幾百兩銀子。”他從來沒有進過當鋪,但是如此離譜的價錢他當然知道對方是故意在坑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