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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老七被擄走,這讓白礬意外和震怒。

牛老七對白礬很重要,是這個世界上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從記事開始,牛老七就站在自己的身後,總是恭順地喊自己大師兄。

白礬接到浴場的消息,牛老七被人帶走,很快反應過來,應該是蘇韜出手,這個狡詐的傢伙,自己動手打了他的徒弟,就朝自己的師弟下手嗎?

白礬將拳頭捏得很緊,腦海開始盤旋,蘇韜究竟想做什麼。

終於,一個念頭在腦海中划過,他露出凝重之色,連忙撥通電話,打通了位於郊區的那個隱蔽別墅。

“礬哥,有什麼事吩咐?”劉安抽着煙,望着監控屏幕,吞吐着煙霧。

“牛老七被擄走了,你那邊要千萬小心。”白礬沉聲命令道。

“放心吧,這裡就是銅牆鐵壁,一隻蚊子也讓它飛不進。”劉安拍着胸脯保證道。

白礬鬆了口氣,關押徐天德的那個場所,自己安排得很周密,還給劉安等人配了獵槍,他們都是退伍兵出身,有過一定的戰鬥經驗,不是那種市面上那種沒有戰鬥力的花架子。

“咚咚咚......”劉安摘掉了口中的香煙,“礬哥,有點情況,我安排人去看看,晚點再向你彙報。”

劉安掛斷白礬的電話,白礬感覺心臟跳動的速度加快,蘇韜竟然選擇從徐天德的身上下手。

儘管現在自己囚禁徐天德的消息已經傳播出去,但畢竟只是小道消息,並沒有實際的證據。但如果蘇韜掘地三尺,將徐天德給救出來,那麼自己就處於弱勢了。

白礬沒有之前悠閑賞雪的心情,此事還不能報警,只能自己私下解決。

劉安喊來了三個弟兄,自己走在最前面,其餘三人端着獵槍緊隨其後。這種散彈獵槍,殺傷力很大,皮厚肉糙的黑熊,也挨不了幾槍,三五米的距離,開上一槍,子彈會噴射出去,在空中炸開,雖然準頭不行,但靠的就是威力巨大。

劉安小心翼翼地拉開門,就看到一個黑影倒了下來,後面的三個人嚇了一跳,準備扣動扳機。劉安連忙喊停,他看清楚了黑影的臉,將他拖進了院子,掐了掐他的人中,沉聲道:“牛哥,你醒醒!”

牛老七喉嚨咕嚕一聲,吐了口血水,瞪大眼睛,驚恐地說道:“安子,小心!”

話音剛落,風雪中,躥出了個人影,站成一排的那三人,還沒來得及叩扳機,一股寒芒他們的眼前閃過,然後駭然地望着手掌,三道血柱濺射而出,獵槍墜地。

劉建偉衝上前,肘部抗住了其中一人,那人只覺得被一股怪力頂中,口中狂噴鮮血,倒飛出去,在地上馳行數米,落地昏厥過去。

這就是刀魔劉建偉的實力,殺性上來的時候,如同狂魔怒龍。

其餘兩人表現得很冷靜,雖然托槍的手腕割掉了經脈,還是強忍着劇痛,抽出了貼身的匕首。

劉建偉看都沒看一眼,手起刀落,匕首在空中飛了幾個圈,倒插在已經有些積雪的泥土上。

劉安感覺渾身毛孔炸起,在他的眼中,劉建偉根本不是人,完全就是神魔,身手太過逆天。

夏禹和蘇韜等劉建偉解決了裡面的人,才跟了上來。

劉安正準備說話,劉建偉上前踢了他一腳,踩住了他的胸口,怒道:“徐天德在哪裡?”

“別殺我!”劉安露出恐懼之色,“我這就帶你們去!”

劉建偉回身望了蘇韜一眼,算作請示,蘇韜點了點頭,夏禹從地上撿起了一把獵槍,笑眯眯地走到劉安的身後,頂住他的腦袋。

牛老七正準備說話,被蘇韜又踢了一腳,再次眩暈過去,這傢伙已經徹底沒有利用價值。

前棟是一間別墅,後面是寬闊的廠房,從夏禹的情報得出,這裡是藥王堂的藥材加工作坊之一,比想象中要破舊,原料隨意地到處亂放,沒有任何衛生措施。

劉安瘸着腿,走到一個自動拉門前,按動電鈕將門給打開。等三人進入之後,劉安獰笑一聲,在地上一滾。

懸在空中的鐵籠,從天而降,正好罩住了三人,這是早已設計好的陷阱!

劉安從地上爬了起來,身後拉了一下牆壁上的閘。

“去死吧!”劉安冷笑,不久之後,他們就會成為一堆白骨。

一股撲鼻的臭氣從頭頂傳來,蘇韜面色微變,低聲提醒道:“小心!”

夏禹打了個寒顫,感覺頭皮發麻,怒道,“真是太噁心了。”

大量的蛇蟲鼠蟻,鋪天蓋地,密密麻麻地落下。儘管光線昏暗,但蘇韜還是看得清楚,都是一些毒物,有幾種毒性還特別大。

劉建偉發瘋一樣揮刀,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刀網,只要接近的毒物都會被撕成碎片。

不過,這些毒物的數量實在太多,劉建偉也只能保證一時的安全。

蘇韜迅速打開行醫箱,取出個瓷瓶,在地上澆了個圈,那些毒物就跟遇到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瞬間出了圈外。

夏禹鬆了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望着圈外蠕動的毒物,感覺背脊陣陣發涼,無奈道:“怎麼辦,我們被包圍了。”

劉安已經逃走,蘇韜搖了搖手中的瓷瓶,嘆氣道:“這是我配製的驅蟲水,這些毒物倒不用怕,關鍵是先要逃出這個鐵籠。”

夏禹用槍敲了敲鐵柱,搖頭道:“難!”

劉建偉也試了試,人力有極限,沒法打開。

蘇韜從行醫箱內又取出了個瓷瓶,澆在鐵籠下端的鐵欄上,很快就有許多蟻蟲過來噬咬,那鐵欄發出嘶嘶的聲音,夏禹雖說是個大老爺們,也驚得面色慘白,道:“這些蟲子,鐵塊都吃?”

蘇韜點了點頭,道:“都是白蟻,蟻酸的腐蝕性很強,我用藥物,讓它們催生了大量的蟻酸,能夠很快腐蝕掉鐵欄的根部。”

十幾分鐘之後,劉建偉用力一掰,兩根鐵柱被輕易給擰開,三人朝外面沖了出去,只見劉安坐在麵包車上,正準備發動車子,他沒想到三人能衝出來,臉上露出慌張之色,趕緊發動麵包車,準備逃離。

劉建偉冷哼一聲,健步如飛,直接沖向那麵包車,趴在擋風玻璃上,鐵拳重錘,打穿了玻璃,伸手直接掐住劉安的脖子。

麵包車在地上扭了幾下,輪胎拉出一條條痕印,最終撞在牆壁上,蘇韜和夏禹趕過去,見劉建偉沒事,鬆了口氣。

劉安已經被打暈,夏禹打開主駕駛的車門,拽出了劉安,劉建偉則打開側面的拉門,眼中閃過失望之色,嘆氣道:“找到徐天德,可惜他已經死了。”

徐天德死得很慘,被挑斷了手腳筋,中了很多蠱毒,渾身散發著惡臭。

蘇韜嘆了口氣,暗忖這白礬也太過心狠手辣了,發現事情可能暴露,直接讓劉安殺死了徐天德。

蘇韜掏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十幾分鐘之後,警笛聲響起......

蘇韜、劉建偉、夏禹被帶至警局,與此同時,佘薇的律師也到場,說明三人是接受自己的安排,試圖尋找失蹤許久的徐天德下落。

白礬坐在落地窗前,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壓低聲音道:“我需要幫助。”

“怎麼回事?”那人沒想到白礬會這個時間點給自己打電話,輕輕地拍了拍躺在懷中女人的臉蛋,套了一件睡衣,走到房外。

“徐天德被人發現了。”白礬冷漠地說著這個名字,彷彿此人與自己沒有任何關聯。

“什麼?”那人皺眉,怒道,“不是讓你乾淨利落地解決他嗎?”

“找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白礬連忙補充道。

“那還好。”那人深吐一口氣,徐天德可是知道自己不少事情,若是他活着被找到,那可會牽扯到許多人。

“我已經早已安排好,不過還是需要你和有關部門打好招呼。”白礬無奈地說道。

“放心吧,我會通知人去疏通好關係,盡量讓事情不會擴大。當然,你要講好故事,讓案件顯得合理。”那人沉聲吩咐道。他對白礬有些失望,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沉穩,竟然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讓徐天德這麼大的火患,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麻煩你了。”白礬聽出對方語氣不佳,內心十分抑鬱,等掛斷了電話後,憤怒地揮了揮拳頭,發泄着心中的不滿。

經過簡單的審訊,劉安承認了自己綁架、囚禁徐天德,試圖勒索白礬的罪行。

讓人覺得可笑,白礬不僅沒有任何罪過,還成為了受害者。

這是經過縝密安排的計劃,也展現了白礬的狡詐。白礬早就布置好,一旦出事的話,就會有人頂鍋。

劉安是爛命一條,身患絕症,活不了幾年,白礬早已承諾,會安排好他的家人。

不過,對於白礬而言,牛老七也被牽扯進去,這是重大的損失,因為夏禹在調查的過程中,拍攝了許多牛老七進出那個藥材作坊的照片。為了讓劇情邏輯合理,牛老七編造謊言,作為劉安的內應,是綁架勒索白礬的主謀。

這一輪的交鋒,白礬吃了個悶虧,雖然打傷蘇韜的弟子,在對方正式營業之前,給了一個下馬威,但蘇韜則讓自己斷掉了一隻胳膊,這一記反擊的耳光來得又快,又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