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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就五分鐘的樣子,我們扣手的那條線突然彈了出來,我們四個都被夾了手,驚呼一聲後,四個人全躺地上去了,然後統一動作,一邊狂吹夾痛的手指,一邊被地板活動的圖案推得旋轉。

我們是一陣陣驚叫大笑和慘叫並發的,那些圖案頂得全身又癢又痛,時不時的還跟搔咯吱窩腳板一樣,讓我們哭笑合并,眼淚水狂飆。這說起來,六欲還真是沒錯啊。

被折磨了幾分鐘,可能是洗牌已經完成了,我們也差不多虛脫了,地板和天花板停止了活動。我們躺着喘了幾口粗氣後,一個個狼狽的爬了起來。

再朝地板一看,似乎毫無改變,方向,圖案,依舊如此。但是,眼刁的我還是看到了不同,我一直找的那條圖案上的貫通線,出現了,縱貫全圖,延伸到了鏡像墓室里。

而與此同時,所有的夜王雕像全都彈了出來,隨後墓室里咔咔的機簧聲不斷響起,一個個暗門全部打開,所有的鏡像墓室,已經鏡像墓室相關聯的耳室全都出現了。

我沒有關注那些,那些出現的耳室是太一老闆和周君以及余倩該關注的。我眼裡只有地面上圖騰里的線,它聯合了八卦突的方向,貫穿了八個鏡像墓室,串聯成了一幅曲折的線。

“這條線不一般啊,這種排列感覺像是一條線路,一個地圖啊!跟我的星圖有幾分神似!”八個鏡像墓室彼此間居然也是通的,我沿着這條線走了個通透。

“喂!陳飛!你快過來!”余倩忽然衝著我這邊喊了一嗓子,我一驚,慌忙找了過去。

她在一鏡像墓室的耳室里,他們三個都在。這種耳室,除了這個和周君打開的那個棺槨室之外,還有兩個,不過那兩個都是一副棺材擺在那,明顯跟周君打開的那個是一樣的,所以他們沒進去,畢竟也害怕再來一次瘋癲嘛。

而這個耳室,是唯一一個沒有棺材的,這裡邊空蕩蕩的,但是,四面牆壁上刻畫了四副巨大的圖案。

這圖案我一眼過去,立馬驚呆了。這四幅圖都是陰陽九錯闕宮圖的九錯步法圖,是四個不同的扇區局部圖。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我還不至於驚呆,這其中最讓我震驚的是,這其中三幅圖,我都見過。

有一幅我剛剛就見到了,那就是這個陵墓的九個墓室合并的圖,也就是六欲極陰陽。另外兩幅,有一幅我在第一疑冢的那具中央棺材裡見到了,便是十四數歸藏。還有一幅,我在界碑疑冢的地板上看到了,那就是七數傷連山。

至於最後一幅,我猜測,應該是夜王真墓的圖,不過這圖我還沒明白該叫什麼!三幅圖解掉移山易水大陣,開啟夜王真墓。而夜王真墓肯定也有防護,那這一張圖就是他的防護機關圖!

夜王竟然這麼看得開,他的臣子家族要保護他的陵墓,而他居然把自己陵墓的鑰匙公之於眾。這只是為了一個心愿而已,一個關於女人的心愿。夜王,真是個奇怪的君王。

“這些圖,看着真眼花,這是什麼?”太一老闆按着太陽穴,顯得有些痛苦的問我。

我笑了笑,對他說道:“這些是藏寶圖!有了這些圖,地下的寶藏隨你挖!”

余倩也是嘿嘿一笑,隨後她拿出相機準備拍下這些圖,不過我阻止了她。

“沒必要,這東西,我看一眼就記住了,夜王真墓,只要找到我就能打開。”我看過夜王給的圖,頓時信心十足。

他們三眼睛都冒光了,似乎看到了無數的珍寶。

“不過我感覺這幅圖有些重要,你把這圖的這些貫穿線畫下來。”隨後我一指現在我們身處的這座墓的圖,說道。

余倩一愣,沒有多問,拿出紙筆就準備畫。可是才一動筆,她就黑着臉看着我。

“畫什麼鬼?就一條直線!”

我也是一愣,然後忍不住敲了下她的腦袋:“在平面上當然是直線,你到外邊去,根據外邊的拼接圖來畫啊。這四面圖只是參考圖,這參考圖能變化萬千,真正應用起來,難以想象的複雜。但是,不管它怎麼變化,怎麼設置,都可以根據這個圖來破解。這些圖,就是夜王給我們的關於他墓葬的所有鑰匙!”

“所以說,夜王的那個心愿,不管是什麼,我們都要為他完成!因為我們開啟這些墓葬後,所有的線索就全斷了,有且只有我們知道。千年的一願,我們不能讓他遺憾消失!”

我再走出這耳室時對他們說了這番話,他們三個似乎都認可了,余倩更是從一開始就這麼想的,望着我咧嘴笑着。

“那麼,現在這個六欲極陰陽,破了嗎?”回到原始墓室,太一老闆突然問我。

他這一問我楞了下,其實我也有點不確定。當初十四數歸藏破解時,那動靜相當的大,效果非常的明顯。七數傷連山雖然我們沒看到,但進入這大山時,感覺都有些不同了。但是這個六欲極陰陽,我們確實沒看到什麼變化,唯一的變化是墓內的機關全打開了而已。

“這還要問?直接去看不就行了?撬一個棺材就知道了。”余倩大大咧咧的,說著話的同時就走到一鏡像墓室的耳室當中,對着一具石棺伸出了手。

我們都嚇了一跳,我更是吼着衝上去阻止她。但是,我們都高估了棺材的堅固程度,還以為都如同第一具發現的棺材那樣,很難撬開。

余倩伸手時,只見她毫不費力的輕輕一推,那棺材蓋居然就這麼掉下去了。聽那個聲音,居然是一副真正的朽木棺。

余倩自己都楞了下,但是沒有多加在意,低頭就看向棺材內部。這一刻,我掏出了繩索,直接乾脆的就要綁了她,因為我差不多都感覺得到她中招後的癲狂。

可是,周君在這會兒卻是打出了她的鐵傘,站在了我的前邊,然後冷冷的丟下一句話:“繩子對她沒有,你就是綁死結她也能一瞬間解開。想想你是怎麼綁我們三個的吧,就是她解開的。”

她這一說,我才想起,在我發狂前,把他們三是五花大綁,綁成粽子了的。那種程度我就一直納悶是怎麼解開的,甚至我都一度以為是我在幻覺中時給他們解的。但現在看來,這得歸功於余倩了,她學的那些特殊技法確實不得了。

“孽障,看我永夜傘!”在我發矇之時,周君怪叫一聲,然後沖了上去。她背後,太一老闆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陰玄鏟給拿在了手上,嘴裡也是一陣怪叫沖了過去。

我不敢怠慢,余倩可是練家子,一狂暴的話,我相信我們三一起上都不是對手,只能趁這個節骨點衝上去,先給她制服了。

但是,下一幕,我眼睛都差點跌落。站在高台上的余倩忽然一回首,然後驚叫連連,伸手一棒槌就這麼一揮。

“啪”的一下,把衝到了最前邊的太一老闆打了個跟頭,一翻身之下臉朝下,摔了個狗吃屎。抬起頭時,鼻血流得跟泉水似的。

“我的鼻子……嗷!”

體力較弱,反而落後邊一點的周君頓時就懵了,嚇得停了下來,看着凄慘無比的太一老闆,她居然渾身有點顫抖的感覺。

不說她,我站她後邊都顫抖了,捏着那把鏟子的手都是不穩的。僅僅順手一揮啊,這要認真點……那畫面太美,我不敢想象。

“你們失心瘋啊?鬼叫什麼?”余倩看了眼趴地上,痛得眼淚鼻涕摻血一把把流的太一老闆,驚奇的問道。

這一問,頓時就讓我們尷尬了,這很明顯啊,余倩一切正常,起碼能說話。

“你……你妹的,你沒事,那你幹嘛打我?”太一老闆委屈得流淚更多,捂着鼻子一會換個慘叫的聲調,爬了起來。

余倩奇怪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二百五一樣:“廢話,都沖我跟前來了,我不打還等着你打我呢?再說,這是我的條件反射,你問陳飛,看他有多少次突然沖我面前來時被我打了。”

余倩這不提還好,一提我就臉黑。她的反應簡直是鬼畜,我經常被她無緣無故的甩巴掌,甚至有幾次都被她一擊打得蒙圈,趴地上了。

不過這是黑歷史,現在的余倩對我好多了,似乎都熟悉我的氣息了,我一般靠近她時,都不至於立馬吃招。

尷尬的笑了笑,我收起工兵鏟,然後湊了上去,也朝棺材裡看了一眼。在棺材裡躺着一具‘屍體’,這‘屍體’是什麼,我都不用猜了,應該就跟周君喚醒的那具一樣,是個機關傀儡。

不過這玩意做得真的是栩栩如生啊,躺在那,就跟活人一樣。這個傀儡也是個女子的形象,不過卻跟第一個不一樣,所以,這些機關傀儡應該不是仿照夜王心中的那個女人製造的。

傀儡沒有行動的動力了,應該就是機關被啟用了的緣故。看着這美艷的形象,我忍不住試着接觸了下這傀儡,冰冰涼涼的,也非常堅硬,同時心裡也怪怪的。

“你臉怎麼黑了?”在我觸摸之後,我只覺得心裡怪,還在進一步感覺之時,余倩突然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一怔,不明所以,下意識的就去摸臉,可這一模,余倩頓時驚叫了起來:“周君!快,他臉綠了!”

我頓時嚇得心都涼了,慌忙就轉頭去看周君。誰知道,一轉頭間,我就看着周君和太一老闆不自禁的往後退了一步,驚恐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