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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瑾出事,楊風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理。

楊風跟綠筠隨後趕到。

這才知道,司徒瑾騎馬出去,現在還沒回。

狩獵場內,入夜之後危險重重。

司徒瑾一個姑娘家在外面闖。

誰也沒辦法放心。

當得知楊安明帶人去找了後。

楊風跟綠筠都沒說話。

擔心歸擔心。

可或許,這就是他命中的劫吧。

且看他自己能有什麼造化。

因為司徒瑾,整個圍獵場都不得安寧。

司徒瑾找不回來,那可不是小事。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

楊安明帶着人已經把整個圍獵場找了個大半,就剩樹林深處沒找了。

眼見着找不到人,楊安明不顧勸阻,一個人騎馬朝深處去了。

下人看攔不住,只能一部分人回去稟報,一部分人跟着進去了。

再危險,也抵不上楊安明跟司徒瑾的安危。

月色入幕。

深林之中野獸的低鳴聲不斷響起。

楊安明只能靠着依稀的月光,一路尋找着司徒瑾的蹤跡。

整個狩獵場那麼大,單獨找個人,難度有多大,可想而知。

楊安明平時那什麼冷靜的一個人,此刻臉上的冒出斗大的汗珠,握住韁繩的手不住的顫抖。

楊安明現在無比的後悔。

如果不是他找司徒瑾說些有的沒的,那司徒瑾也不會出事。

如果司徒瑾出事,那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唯恐驚動猛獸,楊安明都不敢大聲。

只能一路悄然前行,低聲呼喚着司徒瑾。

司徒瑾,你千萬不能有事!

楊安明的臉色越來越差。

眼見着外面找不到她,楊安明絲毫不曾猶豫,打算騎馬,往更深處走。

卻在不經意間,撞件了某處閃着亮光。

楊安明頓了頓。

從馬上取下劍,朝光亮處走去。

“啊!”

突然間一聲驚呼。

讓楊安明找到了司徒瑾。

卻也讓楊安明的馬,驚了。

楊安明眼睜睜的看着馬兒跑遠,也顧不上了。

楊安明尋聲找了過去。

只見司徒瑾面容不整的倒在一處坑裡。

捂着腳,臉色蒼白。

光亮來源,是司徒瑾手裡握着的夜明珠。

司徒瑾聽見動靜,抬頭。

見是楊安明,眼淚刷的一下就出來了。

“別哭,我來了。”

楊安明直接跳了下去。

司徒瑾什麼也顧不上,直接撲到了楊安明懷裡,放聲大哭了起來。

司徒瑾跟楊安明分開後就自己騎馬跑了。

但因為騎的太快,直接跌下了馬。

她摔傷了腿,眼見着天色漸晚。

司徒瑾一個嬌養長大的公主,豈能不怕。

司徒瑾嚇壞了。

聽着就周圍野獸的嘶吼聲,要不是有夜明珠,還能帶來一點光亮,司徒瑾早就嚇暈過去了。

楊安明的到來,無疑給了她一劑定心丸。

楊安明抱着司徒瑾的那一刻,司徒瑾也總算是明白了。

她記憶中的弟弟,早就長大了。

“別怕,有我在。”

楊安明緊緊的抱着司徒瑾,聲音微顫。

所幸,他終於找到了她。

“怎麼樣,腳傷的嚴重嗎?能走嗎?”

楊安明雖然說擔心,卻也不敢上手去碰司徒瑾。

司徒瑾哭夠了,也冷靜了下來。

“痛。”

司徒瑾帶着哭腔看着楊安明。

夜明珠的光亮下,楊安明稜角分明的面容是那麼的讓她安心。

楊安明抱緊了司徒瑾,那只能等他們找到我們了。

傷筋動骨,楊安明也不敢挪動司徒瑾。

“啊!”

司徒進雙手緊緊的拽着楊安明的衣襟,“我害怕!”

“別怕,有我在。”

楊安名現在也急。

可現在,沒有馬,他一個人,也帶不回司徒瑾。

司徒瑾害怕,夜色之下,除了楊安明的懷抱,她哪裡都不安心。

好在,下人很快就找了過來。

楊安明懸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司徒瑾這次受了這麼大的罪。

無論如何,司徒瑾身邊的人都受到了牽連。

司徒雲珏跟王宛音,直接就開罪了司徒瑾身邊的人。

楊安明救回司徒瑾,自然也受到了嘉獎。

但楊安明直接拒絕了嘉獎。

坦坦蕩蕩的,倒是讓司徒雲珏跟王宛音都刮目相看。

一聽司徒瑾出事,楊安明那麼著急。

什麼意思,不要太明顯。

雖然說楊安明比司徒瑾小一歲,但楊安明又比司徒瑾要穩重的多。

司徒瑾要是託付給楊安明,他們也能放心。

楊安明不要賞賜,司徒雲珏跟王宛音也不強求。

反正,經歷過這些事也好。

就當是促進這倆人的感情了。

司徒瑾摔傷了腿。

本來可以隨意玩的,但這次司徒瑾只能安心的待在房裡了。

楊安可不忍,每天都去陪着司徒瑾。

楊安可以前糊塗,可現在,經蕭元林的指點,楊安可也明白了過來。

自家弟弟,喜歡司徒瑾。

這份感情,楊安可也沒法說什麼。

只要他們自己願意,就好了。

“你別亂動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沒養好,以後是會落下毛病的。”

楊安可拿着本詩集,嘴裡不停的絮叨道。

司徒瑾掙扎着要起來的動作頓了頓,“我只是想翻身,不會有事的。”

楊安可很果斷的搖頭,“你別胡來,趕緊躺着。”

司徒瑾:“……”

司徒瑾生生的被摁了回去。

沒有說話的機會。

司徒瑾這才只是躺了幾天,但她真的受不了了。

她以往就坐不住,這種滋味,真難受。

“誰讓你那什麼莽撞的,現在只能認真,什麼條件也別講,反正我不會聽。天大地大,你現在養病最大。”

楊安可態度堅決。

司徒瑾欲哭無淚。

如果不是生楊安明的氣,她哪裡用躲了。

可現在,好像她沒的選了。

“說起來,你到底幹嘛那麼晚衝出去啊?我這幾天問你,你一直也不肯說實話。”

楊安可只猜到了楊安明對司徒瑾的意思,但其他的事,楊安可還真不知道。

司徒瑾再怎麼任性,也不會拿自己的安危說笑。

所以,一定是有別的事,cìjī到了司徒瑾。

司徒瑾在楊安可的逼問下,沉着頭不說話。

楊安可不由得更好奇了,“老實交代,究竟怎麼回事?”

司徒瑾苦笑着搖頭,“沒事,你就別問了。怎麼才成親,就變得這麼嗦了。”

楊安可:“……”

楊安可恨鐵不成鋼的戳了一下司徒瑾的額頭,“跟我也裝,是想我收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