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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某處簡單的院落里,白衣男人站在小小的院子里,他的面前依舊是一樹海棠,他依舊是一身白衣,隨着那琉璃海棠沒入蘇籽的身體之後,便看到那海棠突然出現在蘇籽的額頭上,從一個小小的花苞慢慢的綻開。

“呃……”隨着這一幕,遙遠的京城這邊,白衣男子捂着胸口,唇邊溢出意思紅色。

一直站在男子身後的黑衣人見到他如此,緊張的上前“尊上!”..

“扶本座進去!”男子的臉上煞白,即使如此腳步踉蹌,他還是匆匆的回到房間里,從一個精緻的盒子里拿出來一枚玉佩模樣的東西,若是蘇籽此時看到,便會發現這是一朵與她手裡的琉璃海棠完全一樣的東西。

只是白衣男子的手中的海棠卻不是粉色的,而是深淺不一的藍色,只見到白衣男子念了一句什麼,那藍色琉璃海棠也隨之閃爍着光芒,身邊的黑衣人擔憂的看着,只見到他手上打着繁複的手印,那懶得越發繁盛。

“好大的力量,尊上,您才受傷,不要繼續了!”黑衣人見到如此光芒,也是擔憂的說道。

男子卻不在乎自己隨着手印打出來之後越發蒼白的臉,繼續他的動作“封!”

那藍色光暈一點點的消散,白衣男子滿頭大汗,連他的外衣上都透着水漬,他好似失去了力量一樣倒在地上,便看着那藍色的琉璃海棠變回原來的模樣,顏色卻淺淡了許多,隨着他這邊的動作,暈倒的蘇籽自然也沒有看到,那本來出現在她額前的花印被轉移到了後頸的位置,本來應該綻放的花朵,也是半開的模樣。

蘇籽醒來以後,總覺得自己似乎是遺忘了什麼,也或者是之前暈倒的時間裡,似乎做了一個什麼夢,很重要卻又被她遺忘了,身上卻沒有太多的不舒服和疲勞。

“姑娘醒了,奴婢做了些吃的,您現在起來吃還是等一會兒?”秋韻之前在做飯,聽到蘇籽醒來了,便過來問了一句。

蘇籽聽着她問自己,也只是點點頭,她的手指摸着自己的後脖子,那本來一片白皙的肌膚觸感與從前並沒有什麼不同,如果非要挑剔,大概是比起之前顯得有些涼,如果不是那照片裡面清楚的能看到那朵含苞的海棠,便是怎麼也看不出來的。

“現在就吃飯吧,時間不早了,吃飯以後我們去木驪!”蘇籽的聲音很冷靜。

秋痕和秋韻見到這時候蘇籽還想着去木驪,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麼,昨日遇到那樣的事情,才醒來就要去看卓公子,雖然她們也看出來兩人的感情的確是好的,可是這樣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也是有點過了的。

蘇籽卻根本沒有看到兩人的神色,她會這麼做,自然不是隨便說說而已,而是她知道自己其實沒有什麼問題,甚至確認自己以前虧欠了的身體好像變得更好了一點,至於她身上的這個海棠,更不是她現在不去做什麼,自己去思考就能弄明白的事情。

顯然她的身上有一些一般人根本不能理解和經歷的事情,不過既然論壇她都得到了,遇到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既然發生了,那麼就面對,有謎題,就努力解開,前世她的遭遇已經苦難到了極限,還能更差不成嗎?

何況論壇里她賬戶名的改變,也證明了之前她的猜測的確不錯,那個琉璃海棠和論壇的確不是沒有緣故就出現在她的身上的,這怕是與她的身世有許多的相關,可以說她現在身世表現的越不平凡,就越是能夠確定,前世她所有的經歷都是被人算計的。

所以要把這所有的秘密揭開,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查出她的身世,她又怎麼能允許自己繼續傷春悲秋的呢!

蘇籽果然吃了飯就又去了木驪,只要有空,她就會守在那邊,雖然不能進門看到韓清宴,但是她也會陪着他面對一切。

至於卓家這邊,因為卓風說了要進京打點,他以前是做過官的,也不是沒有什麼關係,只是如果要進京,白鹿村這邊需要處理的事情就要有很多,黎詩也就不像是之前那樣總是能去看蘇籽。

而韓清宴那邊一切都很順利,每一次蘇籽過去,都能聽到他痛苦的怒吼,從一開始大多數能夠強忍着,到後期幾乎難以自控,每一日蘇籽在外面都能感覺到這個人在受折磨,也真的到了這個時候,蘇籽才終於明白自己前世到底從這個人的身上得到了什麼,又用自己的死亡給韓清宴帶來了什麼。

前世那個少年在完全無望的時候選擇了這樣的死而後生,而他努力了所有,失去了一切,所有的希望和期待都落在了她一個人身上,可是最後的最後,她給他的,也只有帶走他的希望,甚至於被人仰望和尊崇的地位還有生命,他欠她許多,她終究,也欠他許多。

日子便在這種看似平靜又隱約帶着意思不安的氣氛里匆匆而過,轉眼間已經是兩個多月的時間,眼看距離韓清宴的三月之期要結束的日子,蘇籽倒是多數時間都在木驪度過,她的身邊也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那些可怕的事情一樣的,再沒有任何奇怪的人或者事情發生。

如果不是她的脖子上出現了那朵半開的海棠,以及顯然升級了以後變得更為複雜,接觸的人更為奇怪和神秘的論壇,也許蘇籽都會覺得,是不是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而已。

她與進門的人達成了交易,又是一千兩銀子入賬,從一開始只有幾十兩銀子到現在上千兩,蘇籽的錢賺的更容易,她依舊愛錢,卻因為掛心韓清宴,便也少了幾分激動。

梁起見到蘇籽這些日子如此,也盡量努力自己處理鋪子里的事情,他們這鋪子說是雜貨鋪,但是隨便拿出來的一件東西都讓人驚嘆,便也有了不少名聲,也不是沒有搗亂的,好在連縣令都是這鋪子的客人,便也沒有什麼大事,梁起也慢慢的待人接物都有了模樣。

“姑娘先回去吧,鋪子里有小的就可以了!”梁起看着今日也不會有難纏的客戶,勸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