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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莫城到清源要花費大約一天的時間,那麼相對的從清源回到莫城也要一天左右的時間才對。

所以跟着燕北凊騎馬離開清源不久之後,我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今天晚上我怕是得和燕北凊露宿野外了。

“吁……”燕北凊拉着馬繩停了下來。

現在我倆到的是原先經過的茶寮,這茶寮里的小二見到我還認出了我來。

“姑娘,又是你,快請坐。”

這小二雖然熱情的招待着我,但是這眼神里分明透着些別樣的眼神,他這眼神來回往我們兩個人身上看,估摸着他昨天誤會我和朱思,然後現在又看到我和別的男子在一處。

估計現在他的腦海中充斥着一些狗血劇情故事了。

這茶寮是清源和莫城之間唯一的休息地方,想不到這個點了居然在裡面歇腳的人還是不少。

等我和燕北凊坐定之後,一旁拿刀的大哥突然對着另一座位上的書生髮難起來。

“喝茶就喝茶,念什麼酸腐詩,不知道念得人腦殼子疼嗎?”

此時在一旁拿着茶杯當酒杯的書生卻絲毫膽怯不露,反倒是瞪了這大漢一眼,繼而放下茶杯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

看來這書生不是個簡單人物,打扮雖樸素,可他腰間那個玉佩確是個稀罕物件,而且雖然離得遠,可總覺得和當初秦池給我的子玉有幾分相似。

“多舌之人,舌頭就不該留着。”想不到這書生一茶飲盡,居然用手中的茶杯直直的打中了那大漢的手,那大漢一惱怒起身想抽刀上前,可是他根本來不及抽刀,那書生快得很已經到了他的面前,然後須臾之間這大漢就倒了下去。

不是吧,這麼多人在呢,這書生居然敢殺人!

我雖然驚訝,但也知道這書生絕不是好招惹之人,只好和其他人一樣不動聲色,而茶寮的掌柜和小二則顫巍巍的上前查看那大漢的情況。

“死不了,只不過舌頭是保不住了。”好輕巧的一句話啊,好像他做的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一樣。

可是平日里最不愛管閑事的人卻出乎我意料之外起身走了過去。

燕北凊想幹什麼?

“多年不見,你這性子怎麼越來越暴躁了。”

“二哥,還以為你失憶的連我都忘了呢,看來冷神醫的葯也不是那麼厲害。”

二哥?這又是什麼情況?

“我早知道你近日會回莫城,卻沒想到你我會這樣碰上。”

之後,這書生便給那大漢餵了什麼葯,然後不知道和那大漢說了什麼,那大漢聽後居然面露恐慌,然後連問責都沒便夾着尾巴逃了。

怎麼這次回來,這我不認識的人越來越多,我覺得我的腦容量有些跟不上了。

“這女的長得和你先王妃好像,二哥,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這人居然認識我,可是我對他半分印象都沒來着,而且我明顯感覺到他雖然對我有所疑惑,但是問話的態度卻沒有帶着攻擊性。

“以後和你解釋,我問你你這玉佩哪裡來的?”

燕北凊總算是把話題給問到了正道上,只不過這書生並不打算現在解釋,反倒開口道,“龍施漓那個妖孽現在還打算糾纏着你,玉衡怎麼不多管管,難道玉衡對龍施漓已經死心了?”

還說別人多舌呢,這人怕是比剛才那大漢還多舌幾分吧,可是手段卻是毒辣的讓人害怕,我甚至覺得得罪誰也不要得罪這種人,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很,可實際上卻是能把人給嚇得膽寒。

“他是澤清,是我最小的弟弟。”燕北凊適時的給我介紹了起來,澤清,這名字取的倒是有些文雅。

我一直以為燕北凊只有燕定宸和燕子拓這兩個兄弟來着,想不到他還有一個這樣的弟弟,從前倒是從來沒聽他提過。

在茶寮我們並沒有待很久,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燕北凊便帶着我和澤清離開了。

“二哥,其實我們有好多年沒見了,你怎麼能那麼確定我就是澤清,難道這些年我這臉蛋都沒變嗎?”

“你飲茶時候眼神不時往我這邊飄,而且你先前對付那粗漢用的就是我教你的招數,你當我老了嗎?”

澤清笑了笑,“二哥,當年你我不過相處一個月罷了,可是眾兄弟中我最欣賞的就是你,先前以為你死了,可是後來你叫我入康王府幫忙,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你不是常人。”

康王府?這澤清居然曾經入過康王府,難道,難道他曾經假扮過燕北凊?

這疑惑在我心中留了下來,現在他倆兄弟騎馬的速度簡直是龜速,要想聊天不能在先前的茶寮聊嗎,非得把時間浪費在路上。

就這樣慢悠悠的走了一會之後,我們三到了一處山坳地,這地方先前朱思他們白日經過的時候都是快馬加鞭快速通過的,現在到了晚上瞧着這裡是越發的不安的。

而馬兒這時候也不安了起來,而燕北凊和他的這個弟弟卻停了下來。

“二哥,想不到這種地方也有人會埋伏,不知道是對付你的還是對付我的。”

“不管對付誰,他們的如意算盤都打錯了。”

說完,這山坳高空居然朝着我們射出了無數的箭,而燕北凊快速的將我給壓低了身子,他飛快的縱身一躍離開了馬背。

旁邊的澤清此時也立刻離開了馬背,然後原先那些四面八方的箭就全停了下來。

“走!”

我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燕北凊就快速的拍了一把馬屁股,然後我整個人就被這馬兒給帶着逃離了這山坳。

“燕北凊,你大爺的!”

除了說這句話,別的話我根本想不到,誠然他是為了保住我的命。

馬兒飛快的跑了大半里的路,最後筋疲力盡的停了下來,而我完全不知道我到底在哪裡,好像既不是去清源的路也不是回莫城的路。

“大哥,這女的留給你做山寨夫人如何?”

不知什麼情況,我正準備重新找回正路的時候,身旁卻出現了不少拿着火把的人。

“被青王和前太子玩過的女人這姿色也就一般啊。”

原來先前那山坳里的危機不是為了對付燕北凊和他的那個弟弟,他們的目標居然是我!

他們是什麼時候埋伏在這的,又或者說他們一路上跟蹤我我居然完全沒發現。

“多少錢?”

我若是此時問他們幕後之人是誰,又或者說你們是什麼人之類的話,那我就是在找死了,我只希望我能拖延一陣時間。

出現在我面前的一共三個人,其中一個脖間帶着一個粗金鏈子而且胖得很,另外兩個人卻瘦骨如柴。

“什麼意思?”我的話還是引起了那個大哥的疑惑。

我謹慎的往後面又退了退,“要多少錢你們才可以放過我,我不會問你們誰派你們來的,也不想知道你們是什麼來路,你們不過是求財,我可以給你們更多,而且保證不會讓人知道我還活着。”

左邊那個說要把我壓上山當壓寨夫人的瘦子一臉兇相道,“當我們黑雲寨是討飯的嗎?”

額,這個之上當土匪山賊還真是夠夠的。

“蠢材,誰讓你告訴她我們是黑雲寨的了?”那大哥猛地一個推手將那瘦子給打翻在地。

我這後面是一處低田,摔下去大概兩三米左右,可是我往這下面跳根本逃脫不了,而且還會把自己給摔傷了,我到底該怎麼逃才對。

“這給你們,全給你們。”錢財和性命相比當然是性命更為重要了,我把身上所有的碎銀子和銀票全拿了出來,可是顯然他們並不動心。

那大哥用手一打,我手中的錢便全掉在了地上。

“有人說了,要你的命,事成後黑雲寨就能三年不愁吃喝,你這麼點銀子夠個屁!”

想不到我南鳶的命居然這麼值錢,誰會花這麼大手筆的錢來殺我,唯一有可能的便只有龍施漓了,看來她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只不過千算萬算,我沒算到她會安排一群山賊殺我。

等等,不對,龍施漓唯一能知道我去向的地方便只有玉衡那裡了,難道說這次出行實際上是對我的túshā,但玉衡不會這樣對我才對。

“說吧,有什麼未了的心愿,我們可以幫你完成。”

“給你們錢的是不是一個坐輪椅的?”

這帶頭大哥一愣,慢慢開口道,“你怎麼知道,他叫玉衡,還是莫城的高官呢,他說了你死之後叫我們畫花你的臉。”

呵呵,龍施漓你還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居然會找了一群這麼笨的人。

就在這土匪還打算說什麼,我已經暗暗的按住了右手上的袖箭,然後一根箭直直的對着這大哥的眼睛射了過去。

“啊!”劇烈的疼痛感讓這土匪一下失去了平衡,整個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而這兩個嘍囉立刻去查看這大哥的傷勢。

已經來不及上馬了,我只能藉助自己的力量瘋狂的跑了起來,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半分鐘後整個人被人直直的踢了一腳。

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對方的實力,我被重重的踹倒在地,手肘和手掌上全是血痕,痛得我齜牙。

“居然有暗器,看我不廢了你這雙手!”

接着這踹了我一腳的土匪狠狠的一腳踩上我的手掌,然後還用力的接連踩了兩次,我這手估計是真的要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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