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血陰內丹和燭陰之氣指的應該就是那顆黑珍珠似的圓球和那些黑氣。原來這也是陳秋雲的安排。

不過這些東西能有什麼用我不知道,想想那些黑色的東西我甚至擔心這會不會對我造成什麼負面的影響。

“這些東西會不會像電影里那樣影響我的心智什麼的?”我拉大了嗓門朝着隔了十幾米遠的陳秋雲問道。

陳秋雲也扯着嗓子喊道:“你就放心吧,我不會害你的。”

當然了她不會害我,可不代表這些東西不會害我,這樣的解釋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只不過再深究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我想如果真的有害她又不幫我取出來,那我這擔心也只能顯得多餘了。

不再理會其他,我把青嵐樂譜打開,認真的看着上面的音符,並將它們牢記於心,這有點像考試前的臨時抱佛腳。

有了天眼的幫助,雖然不能像讀瞳術那麼輕鬆,但閱讀和記憶的效果也算是很明顯了。

記完第一曲樂譜,我大概只是花了半小時的時間。

篇幅很長,只是一曲就佔到了正本書卷的七頁紙,幸虧有天眼。

“這第一曲魂斷夢繞都記下了?”陳秋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我的背後。

這會兒我正抬着頭沉思回想,恐怕她是因為看到了我的舉動所以問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說道:“記是記下了,要奏出來,恐怕還得多熟悉熟悉。”

陳秋雲滿意笑道:“那就好,那接着把第二曲千山鳥盡也背下來。”

我隨手的翻了一下,這千山鳥盡的篇幅倒是不長,只有兩頁而已,但其中的奏法看上去有些複雜,似乎並沒有這麼好記憶。

“會不會有點難?”我問道。

陳秋雲說道:“那是沒辦法的,只是讓你記下這兩曲而已,沒有讓你繼續後面的,已經很放寬了。”

我又把樂譜往後翻了翻,這一看我連一點動力都沒了。

後面的樂章只是看一眼就覺得很難很難,若不是十分精通的人來奏,怕是很難奏出來,更別說是我這種新手了。

“其實我一直沒搞明白,我想要破掉那子午血陣,和這些東西有什麼聯繫。”雖然明白我學的不止是笛子,但子午血陣和縱鬼術有什麼聯繫我想不清楚。

陳秋雲轉身往茅屋走去,走時說道:“等你把這兩篇記下了,能流暢的演奏出來了,我再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回到那邊去,直到把我的要求都做到。”

“那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那些黑氣和那黑珠子是什麼東西?”其實我還是在糾結於這個問題,總是放心不下。

陳秋雲停了停,說道:“到時一併告訴你。”

我沒有繼續追問,既然她已經說了,我應該相信她,畢竟這些天這個女人也沒有騙過我。

比起第一曲,這第二曲記完所用的時間就久了一些,足足翻出了三倍還多,愣是讓我在溪邊花了兩個小時。

然而記完了還不算晚,還得能吹出來。

我把寒塵拿出來,一絲冰涼的感覺從手心蔓延開來,我記得這是之前沒有過的感覺。

吹口貼到口邊,我把樂譜的內容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然後開始我拙劣的演奏。

說實在的吹出來的樂曲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我想象中應該是很優美動人的曲子,可吹奏出來的卻給我一種深沉的感覺。雖然我吹得很爛,但那感覺卻一點都不會減少,也不知道是誰譜出的這曲子。

相比第一曲,這第二曲就要好得多了,一聞之下竟給人一種前方千軍萬馬也不足抵擋我一人的雄壯之感。

整個下午到晚上,茅屋前、小溪邊全都是我吹笛子的聲音。

不用陳秋雲過來點評,我都能聽出來吹得真的不怎麼樣,不過吹久了熟悉一些,就比最開始要舒服多了。

天黑掉,我還在溪邊坐着,雙腿發麻都渾然不知,月牙當空萬里無雲,空曠的小山包上呆起來格外安逸。

我把笛子收了起來,起身發現雙腿有些不聽使喚,乾脆也就放棄了,等好些了再說吧。

我平靜的坐着,聆聽周圍的聲音,可奇怪的是除了水流聲,其他的什麼都聽不到。

等雙腳能動了,我到溪邊蹲下,照了照自己。

這不照還好,這脖子往溪邊一伸,我便立馬倒吸了一口涼氣。水面上竟然返照不出我的臉,而且那水下似乎還有些別的東西。

“怎麼回事?”我咽了口口水,謹慎的再一次往溪邊靠了去。

這一次同樣的我沒能看到自己的臉,而之前看到的水下的東西卻沒了蹤影。

我趕緊爬起來,轉身往茅屋的方向奔跑。這距離明明只有十幾米遠,但我就是跑了許久也沒能靠近茅屋半分。

本來平靜無波的周遭,不知怎麼的就突然颳起了風。

一陣陣冷風蓋住了水流的聲音,吹得我毛骨悚然。

有什麼東西被吹到了我的臉上,我伸手去拿下來放到眼前,之後便再也沒法讓情緒安定下來。

那是一塊還沾着血的人皮,只有一小塊但同樣觸目驚心。

我下意識的將人皮丟到一旁,繼續狂奔。

還沒跑出去幾步,我便不得已停下了腳步。在我和茅屋之間,我看到了好多剛才那樣的人皮。

它們被這突如其來的風吹懸在空中左右搖曳。不,它們應該是正在朝着我這裡飛來,似乎想要把我淹沒。

突然,我的身後傳來一陣哭聲,像孩童的嚎啕,仔細聽也像是女人的笑。

我不敢回頭,擔心這一回頭看到什麼可怖的東西,我也不敢繼續往前跑,害怕真的被那些人皮淹沒。

情急之下,我只好朝着遠離茅屋的方向跑了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那些聲音都沒了,四周也變成了空曠的荒野。

當我停下腳步才發現天上的月光已經被烏雲擋掉,四周變得漆黑,除了伸出來的手以外我看不到兩米外的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