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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消失了四年,這四年時間裡,元藍沒找過她一次,似乎徹底當這個女兒不存在一樣。

許家也沒在提起過,言笑的外婆也是在這段時間病逝的。

至於後來元藍怎麼又開始想起這個女兒的,理由起來很是可笑。

許家做的是香水香薰這類生意,有兩個不錯在售的品牌,在涼城也算是有名氣,家境殷實。

三年前,在國外香水公司的衝擊之下,許家的產業受到了波及。

許逸棠為了讓公司在行業內站穩腳跟,不得不開始研發新的香水。

可他的團隊做了長達兩年的研發和調製之後,還是沒能研究得出一款讓人驚艷的香水產品來。

這可愁壞了許逸棠,他四處招攬人才,甚至自己親自去全世界各地尋找合適的原料,卻始終沒能突破這個瓶頸。

就在許逸棠一籌莫展時,元藍的母親過世,元藍回家奔喪。

元藍在許家的地位並不高,許逸棠原本不打算去葬禮的,是元藍求了他很久,他才勉強答應的。

在鄉下,許逸棠的身份給元藍長了不少的臉,很是風光。

元藍也因此一掃年少時的雪恥,很是得意。

許逸棠對她的那些窮親戚並不喜歡,還十分嫌棄,不與他們接觸,一直催促着元藍趕緊結束葬禮好回涼城。

元藍在整理母親遺物的時候,丟到了很多老太太平日里用的東西。

那會兒東西都丟在院子里,許逸棠路過的時候聞到一陣陣奇香,他找了半,發現這奇香是從那堆被元藍丟掉的東西里散發出來的。

他翻了半垃圾,找到了一個被摔破的瓶子,香味就是從這瓶子里的液體散發出來的。

無奈瓶子上沒有任何的字跡,而且瓶子也只是從前那種普通的玻璃瓶,找不到一點的頭緒。

許逸棠找了元藍來詢問,元藍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便叫了平日里和老太太走得比較近的朋友來打聽。

許逸棠這才得知,這瓶子里的東西是言笑給她外婆配製的安神水。

老太太上了年紀之後,一直有失眠的問題,整晚整晚睡不着覺,白頭痛不已,身體也是每況愈下。

她看過醫生也吃過葯,但情況都沒得到好轉。

後來言笑因為在學校鬧零事情被迫休學在家,見老太太睡不好覺就來陪她睡。

奇怪的是老太太和她睡覺便能睡著了,一開始老太太也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反覆試驗幾次之後發現問題就出在言笑的身上。

言笑自身體就帶着淡淡的清香,老太太和她睡的時候,聞着那淡淡的清香就能睡著了。

可後來老太太生病了,她無力再照顧言笑,再加上言笑找不到合適的學校,她只好去找了自己的女兒元藍,求着她把孩子接回去。

言笑自然是不肯回去的,是老太太又打又罵的,才把她趕走的。

走的時候,言笑把這安神水留給了老太太,是她親自配製的。

香味和她身上的很相似,但要濃一些。

言笑吩咐外婆,若是睡不着的時候,就把這安神水放在香薰瓶子里散發一下,就好像是她陪在她身邊一樣,她或許就能睡著了。

後來言笑離開了,老太太又開始失眠了,她便用了這安神水,免於被失眠折磨的痛苦。

後來言笑失蹤,老太太得知後還大病了一場,本想四處奔波去尋找言笑的,卻收到了言笑寄來的安神水,並在信里告知她自己過得很好,讓她不要擔心,也不要與人起自己的事。

老太太知道言笑是犯了事兒才失蹤的,便沒伸張這件事。

她會定期收到言笑寄來的安神水,都是言笑配置好的。

就像許逸棠現在手裡拿着的那瓶,是言笑一個多月前寄回來的。

許逸棠聽了這件事,非常的激動,立馬讓元藍想辦法聯繫上言笑。

可元藍這會兒哪裡去找言笑的聯繫方式呢,許逸棠回涼城之後,把殘餘的安神水拿去了研發部進行分析,想按照這味道的比例去配製一樣的安神水出來。

可他們怎麼配不出來相同的安神水,總是缺少一些東西,配方永遠不對。

許逸棠不得不催促元藍趕緊聯繫上言笑,元藍愁壞了,就在這時,告知他們這些情況的老太太給他們言笑又寄安神水回來了。

許逸棠顧不上休息,帶着元藍連夜開車回到鄉下,拿到了那個快遞。

快遞上只寫了個大地名,並沒有詳細地址,但好在有一個電話號碼。

元藍急忙撥通了這個電話,電話的主人是一家快遞發貨點,他告訴元藍,這東西是有人委託他幫忙寄的,他也不知對方的聯繫方式,只知道對方每三個月會來寄一次這個快遞。

元藍估摸着這個人就是言笑,便讓這位快遞人員幫她個忙。

若是言笑下次再來寄快遞的話,就幫忙轉達一聲她外婆病逝了,讓她回來看看。

元藍和許逸棠又等了三個月,可算等來了言笑。

她匆匆趕了回來,見到的卻是外婆的墓碑。

言笑在墓碑前跪了一,元藍找了來,要帶她回家。

當時的言笑是拒絕的,但元藍沒忘記許逸棠交給自己的任務,不停的勸言笑,還和她道歉什麼的,得聲淚俱下,很是感人。

言笑以為她真的是良心發現了,便隨着她回了一趟許家。

她並未打算久留,只打算看看,並把當年的事情做個了斷。

誰知到了許家之後,許逸棠卻讓她寫出安神水的配方。

言笑只覺得可笑,當即就拒絕了。

許逸棠為之震怒,還讓人看着言笑,非要她交出配方,才放她離開。

可此時的言笑早已不是從前的言笑了,他們的人怎麼可能看得住言笑?

她又一次消失了。

這一次她走了兩年,多多少少聽了一些關於許家的情況。

她不辭而別之後,元藍在許家的日子並不好過,許逸棠為了挽救公司當時的危機,不得不被迫推出新品。

新品的配方,是完全按照言笑的安神水仿製的。

一開始這新品銷售很不錯,給許家帶來了不少的利益。

可時間一久,產品就開始頻頻出現問題。

不少的用戶開始反映這款產品有問題,還有不少索賠的等等,口碑持續下滑,讓許逸棠更加焦頭爛額了。

這些消息,言笑都上有所耳聞的,不過她無動於衷,只像是在看一場好戲一樣。

這一次元藍不知從哪裡弄到了她的聯繫方式,才找到了她,又開始用苦肉計來騙言笑回去。

言笑豈會不知自己這個母親的劣根性,她只是懶得揭穿。

再加上她要回來看望外婆,才勉強答應了元藍的要求回來看她。

這不,言笑回到村裡的事情,到底還是傳到了元藍的耳朵里。

她立馬安排人來接言笑了,只不過言笑沒想到的是,這次來接她的人,居然是許清遠。

許清遠是許逸棠和前妻的兒子,許家的繼承人,長得是一表人才。

當年言笑被接到許家的時候,他一直在國外留學。

許家的人對這個許清遠是格外的看重,不惜重栽培着。

這許清遠呢,也比較爭氣,沒有那些世家子弟的劣根性,好學上進,從就是名優等生。

原本兩人之間是不會有交集的,但在言笑決定離開許家的前一陣,許清遠回國探親了一趟。

算起來,言笑其實欠了許清遠一個人情。

所以一大早他出現的時候,言笑沒有像對其他許家人那般態度冷淡。

“言笑,好久不見。”許清遠坐在車頭上笑着跟言笑打招呼。

言笑站在破舊的大門前,眯着眼睛打量着他。

幾年沒見,他更成熟了一些,面貌上繼承了他父親的好看皮囊,算是個俊俏的帥哥。

若他不是許家的人,言笑可能會調戲一下,畢竟她愛好美男嘛。

可他是許家的人,言笑便覺得沒這個興趣了,她順了一把自己有些炸毛的短髮道,“你怎麼來了?”

“阿姨你回來了,讓我過來接你。”許清遠清清淡淡的解釋,臉上依舊是那清雋的笑容。

“她到是消息靈通。”言笑扯着嘴角不屑的哼了一句,轉身就回了老房子。

一大早的,她還沒洗漱呢,頭髮亂糟糟,臉也沒洗,沒一點形象的。

但就算這樣,也不減她的魅力,照樣魅惑人心。

言笑就着院子里老舊的洗手池簡單的洗漱着,還學着從前的樣子,蹲在地上拿着漱口杯在刷着牙。

昨祭拜完外婆之後,她又回來收拾了老房子。

到黑才勉強收拾好,比第一晚住進來的時候利索多了。

院子里原本撲着青磚,因為年代太久已經凹凸不平了,那些雜草就是從青磚縫隙里冒出來的,被言笑整理過之後,上面還有着一道道不是很整齊的鏟痕。

一些流水的地方長着濕舊的青苔,院子的圍牆已經斑駁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

四周的房頂上都覆蓋著厚厚一層落葉,讓井看上去更加的陰鬱了。

加上今日的氣不佳,陰沉沉的,讓整個院子更加灰敗。

此時的言笑,穿着珊瑚絨的淺粉色睡衣蹲在那裡刷牙,儼然成了這片灰色布景中的一抹亮色,十分惹眼。

許清遠就那麼細細的打量着言笑,也不催促,彷彿他一點都不着急。

當年第一次在許家見到這言笑的時候,許清遠就覺得她不是個尋常的人。

她身上有一種很強的吸引力,深深的吸引着許清遠。

(病了兩,存稿都用完了,不得不打起精神碼字,寫得也不順暢,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