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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点头,何母也说:

“说实话,这些年承受了多少苦,我就恨他有几分,但是,假如这次他能帮忙,承承能好起来,之前的事情也就一笔勾销了。”

她有意想让舒朗把这句话传给多永光,希望对方还有点良心。

舒朗笑了笑,看向老老实实吃饭的何承承。

“承承必然会好起来,二老放心!”

由于有人把目光投向了她,何承承停下了吃饭的动作。

“无耻,我不要你了!”

说完就重重的把筷子拍在桌上,恨恨的回卧室去了。

何母首先站起来。

“你们吃着,没什么事儿的,我去看看!”

这样的情况他们已经习惯,能安安静静的吃一顿饭,这三年,对于他们全家来说是一种奢侈的事情了。

下午又陪何承承玩了一会儿,几个人才一起出来。

小朵扶着自己的肚子,感慨颇多。

“薇,你说承承会不会好起来?”

当着人家的父母不好多讨论,私下里却真的是很担心。

楼薇沉默了一会儿,心情很是郁郁。

“人在最痛苦的时候,真的宁可变成这样了,没有依仗,又坚强不下去,两相碰撞,就把人挤压成这样了,真希望她能闯过去。”

蒋思凯也安慰着她。

“放心吧,就算是现在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哭不闹的,就是偶尔任性了一点,治好了更好,治不好对她自己来说,就是沉浸在想象的世界里了。”

小朵口无遮拦的毛病又犯了。

“哼,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个样子,有的有理由,有着什么都没有,说走就走,我看,无论是多永光,还是恒哥,当然还有当年的你姐夫丁炎,缺德程度没什么区别。”

舒朗眼睛闪了闪,其实他很想让楼薇想起那些痛苦来,却又苦于无法开口。现在有小朵说了,颇合他意。由于想知道对方的反应,他很紧张,却又不敢看对方的脸。

楼薇怎么能不会回忆起那段时光呢,只不过对于她这个当事人而言,有了现在的结果,当时无论多么苦痛,又都成了深入心底的坎坷记忆,专为考验而来的那种。

即便如此想了,她仍然是叹了一口气。

“每个人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无论是什么关系,都是独立的个体,感情上接受得了也好,接受不了也罢,都是自己的事情,深受其害,如现在的何承承这样,也不过是关键的几步没有选好罢了,或许她以后真的好起来,这是个宝贵的经验教训。”

这完全是本着说自己心情的心态,来分析别人的,可在舒朗听来,分外刺耳。

她这么容易原谅他,给他最大程度的宽容,可是对于自己呢?似乎一次机会都没有。仅仅是自己母亲的几句话,按说和自己应该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也并不表明自己的态度,她就生生都放下了,而且毫无留恋。

果然,一个人眼睛里没有你,你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他突然间就绝望起来,比以前的任何时候更甚。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做第2次是治疗的时候,再打电话给我,我陪他们去!”

说完勉强笑笑转身走了。

小朵嘟着嘴,似乎听不明白,却也懒得问什么。人还盯着舒朗的背影,却是问向楼薇的。

“恒哥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说要给你的女儿订完礼服吗?”

“啊?我怎么不知道?”

蒋思凯本来还为自家媳妇儿说话说多了而有点不好意思,这会儿提到了自己的女儿,才把思绪拉回来。

竟然不知道,他觉得没有理由呀,然后再看向自家媳妇,她好像一副也茫然不知的样子。

“不会你也不知道吧?”

楼薇这才察觉,自己是上了当,轻易的就答应了对方做婚纱的要求。

小朵看她的表现,追问着。

“他说要送我们女儿的礼服了?算他有良心!”

“我还没有问你呢,你们怎么没告诉我,这个肉球是个女娃?”

“这有什么好说的,生出来有惊喜呀,无论男娃女娃都管你叫干妈!”

楼薇摇了摇头,突然间又想起了乔嫣然。

“这几天都没有见嫣然,也没有打电话,她干什么呢?”

小朵肚子里这个的干妈,以乔嫣然的个性肯定会抢着做的。

小朵看向蒋思凯。

“你不是安排她跑龙套去了吗,已经进组了吗?”

楼薇恍然,蒋思凯怎么都是个心软的,也是个懂得为自己媳妇着想的,她竟然有些吃味儿起来。

“为了向小朵献殷勤,竟然连走后门的事情都干了?”

蒋思凯搀扶着小朵儿下了台阶,找到了车子。

“当初为了娶到她,被你们家那位逼着为你做的更多!”

楼薇语塞,不过已经开始在心里思量着要不要给乔嫣然打个电话,多交代几句。

不知道,以对方现在的心态是嫌弃自己多管闲事,还是能认真的听进去呢。

“赶紧回家吧,我就不请你去我们家坐了!”

把小朵关进了副驾驶,自己也上了车。小朵还冲着楼薇摆着手,车子已经驶出去了。

楼薇这几天颇感孤单,无奈的上了权恒的车,极不熟练的,缓缓的驶出了地下车库。

回到泽润园,晚饭她没有吃,洗完澡一直等着权恒给自己打电话。

算着当地时间他午饭,没有给自己打电话,又一直到了算着下午她该吃晚饭了,还是没有给自己打。

楼薇不知怎么的,就脑补了许多他在工作之余,和外国美女搭讪的情节,想了之后心里难受,又安慰自己,这些都不可能。

但是一直等到将近1200,仍然没有等到电话,她又开始想象,像那么热情的西方美女会不会强迫他,不得不说,热恋中的患得患失,真的是毫无依据可言。

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按了号码拨过去,却是怎么都接不通,于是,想象力就更加丰富起来,甚至第三者喷什么香水,什么发型都在头脑中刻画出一个形象了。

胡思乱想之间,手里拿着手机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就梦见他,真的就领了一金发碧眼的美女来,而且毫不避讳自己。

楼薇即使感觉到这是个梦,仍然心酸不已,想转过身去,却好像鬼压床了,不得不直视他们秀恩爱,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但是又哭不出来。

潜意识里想挣扎出这个梦境,手脚并用像被捆住了一样,怎么都醒不了。

“小木!小木!醒醒……又做噩梦了吗?”

猛的睁开眼睛,权恒一身皱巴巴的衣服,就坐在床边按住自己的肩膀。

这次应该不是梦了吧,楼薇试着喊了一声。

“大木……”

那张俊逸的脸,果然就无比温柔的冲自己微笑着,声音无限魅惑。

“梦到了什么?”

楼薇这才真正的清醒过来,猛的扑到他怀里。

“说,那个黄头发的美女叫什么?”

权恒了然,也不回答,只紧紧把她圈在怀里,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背。

她真是很久没有做噩梦了,自己果然不能离开她,不然胡思乱想之下,又该难受了。

被需要的滋味儿实在是太好了,就这样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以至于忽视了时间。

“不是还要两天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我再不回来,我和别人生的混血儿叫什么名字,你都脑补出来了吧?”

仍然是这么悲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自己扭转。

“我想你!”

微微把头从他怀里抬起些,说完又扑了进去,好像一松开,他就会跑掉一样。

权恒无奈又踏实,她对自己这么依赖,就是自己想要的。

楼薇同时也冒出了另外一个念头。自己和舒朗在一起都无法想象,简直就是两个就要英勇就义的烈士。

只有和权恒在一起才是个女人,被宠着,呵护着,甚至毫无原则的娇惯着,就像个……公主,他一个人的。

“现在是想看我给你带的礼物,还是让我抱着你睡!”

“明天再看礼物!”

“嗯!”

权恒解开衬衣的上面两个扣子,让自己放松,把腿搭在床上,环着他半躺在床头。

“你不去洗澡吗?”

权恒摇头:“只抱着你!”

所以这一天,他第一次和衣没有洗澡,在床上呆了一整晚,还是在公共场所呆了一整天之后。

第2天早上,楼薇醒的很早,看见他邋遢的睡颜,很是新奇。

微微的胡茬,让他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长途跋涉之后,没有洗澡,没有换衣服,头发也扁着。

咔嚓一声拍下照来,楼薇决定要留念,这才把对方吵醒了。赶紧把手机放下,仍然是观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