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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崎一雄聽王倫的意思,是打算打斷自己的兩隻手,萬分惱怒之餘,也不信王倫真的敢那樣做。

“放肆!”

黑崎一雄吼道,“敢威脅我,我會讓你們知道黑崎家族的厲害!”

王倫嘆了口氣:“又是一個仗着家族有點影響力就自大無知的蠢貨。”

嘆氣完,王倫走上前,黑崎一雄瞪眼道:“你想幹什麼?”

直到此時,黑崎一雄仍然不相信王倫敢動手。

然而,王倫自然不會在乎對方的來頭,比黑崎一雄牛逼百倍的人他照樣揍,甚至是幹掉了,王倫一言不發,閃電般出手,抓住了黑崎一雄的肩膀,強行把對方扳正了。

直到王倫探手出去,右手掐住了自己的手腕,黑崎一雄這才從王倫冷峻的眼神中看出了王倫是真要扭斷他手,立即大吼道:“給我停手,停手!”

王倫輕輕發力,就聽到黑崎一雄左手腕上傳出了咔嚓的一道脆響。

伴隨着黑崎一雄的痛苦嚎叫,黑崎一雄的左手腕被扭斷。

王倫接着又掐住對方的右手腕,順勢發力。

又是一道清脆的咔嚓聲傳出。

黑崎一雄的兩隻手軟綿綿地垂落,臉極度扭曲,慘叫個不停。

村委成員中除開陳若蘭,其餘幾人被王倫的雷霆手段嚇到了,但即便看到黑崎一雄斷手的慘景感覺不忍再看,也沒人覺得王倫的做法本質上是做錯的。

是黑崎一雄再三威脅,又不肯認錯,他們也很氣憤,王倫替他們出了氣。

“再製造噪音,我會再次下手。”

王倫不想村委大樓中充斥着黑崎一雄的慘叫聲,冷冷出聲道。

他的威脅,比起黑崎一雄的威脅來,聽上去無疑弱了很多,但實際效果,卻是黑崎一雄威脅的話根本不能比的。

黑崎一雄頓時強迫自己停止了慘叫,忍痛咬牙硬抗。

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的華夏人不好惹,是真的敢下死手。

“先老實獃著。”

王倫朝黑崎一雄說完,撥打了派出所的電話。

他說過,等他教訓完黑崎一雄,會將對方交給警察處理。

很快,派出所的所長帶着兩名民警過來了,現場聽完了村委會成員的講述後,民警做了筆錄,認定黑崎一雄作為嫌疑人有偷盜的行為,直接將黑崎一雄帶上了警車。

王倫隨後也從村委大樓離開,陳若蘭一併跟了出來。

陳若蘭問道:“那八盆盆景之王要不要採取一些特殊的保護措施?”

她擔心有失。

先前就差點讓黑崎一雄得逞了。

“算了,沒必要浪費人力財力,像黑崎一雄這種自身有偷盜技術膽子又大的人,畢竟是少數,咱們不會再運氣差。”

王倫沒想過小偷會來印山村偷東西,但一般的小偷也別想在有監控同時有人巡邏的情況下得手,說白了,黑崎一雄這樣的情況,真的不會輕易發生。

“倒是若蘭你,很厲害啊,黑崎一雄即使不是專門的練家子,身手也要比普通人好出很多,你能抓住他,了不起。”

王倫由衷贊道。

陳若蘭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道:“別誇了,我禁不起人誇的。”

但內心中,她還是很高興的。畢竟得到的是王倫的承認。

她還沒有學過法術,如果等學會了法術,有了修鍊者的本領後,她就能夠打贏那些真的練家子了。

……

王倫回到家中,繼續修鍊。

快傍晚的時候,派出所那邊打來了電話,說是黑崎一雄打了電話後,馬上就有律師在趕過來的途中,同時派出所那邊還要受到某些方面的一些壓力,這些壓力也是來自於黑崎一雄的家族。

這點王倫當然考慮到了,黑崎家族知道黑崎一雄發生的事後,肯定會想着疏通關係撈人。

王倫直接問道:“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黑崎一雄偷盜的事證據確鑿,黑崎家族有權有勢要聘用哪怕全球最頂級的律師為黑崎一雄辯護,那也是他們的事,現在是黑崎一雄因為偷盜罪必須拘留,之後會走法院宣判的程序,具體判多久我不知道,但在黑崎一雄上法庭前,會被一直拘留。”對方很快就說道。

王倫便沒再多問。派出所在秉公執法,如果真遇到外界阻力,他也會出面。

……

第二天,在倭國東京的一座奢侈莊園內,黑崎家族如今的族長,也就是黑崎一雄的父親黑崎野一郎,翻閱完了秘書送上來的一份緊急文件後,臉色鐵青。

“真是豈有此理!竟然敢不把我黑崎家族放眼裡,還真的想讓一雄在華夏的看守所被關押六個月么?”

黑崎野一郎寬大的手掌猛地拍着面前的茶几,茶几頓時四分五裂,茶水四濺。

秘書瑟瑟發抖。

這位黑崎家族的掌舵人,以前極少像現在這種發火,他知道黑崎一雄的事,讓黑崎野一郎是真的憤怒了。

“給我接通律師的電話。”

黑崎野一郎無視被自己拍得稀巴爛的名貴茶几,冷冷說道。

很快,黑崎野一郎就和已經在步田縣公安局的律師通上話了。

其實看過的那份緊急文件,就是由這名律師寫的,他現在只是要找對方問幾個問題。

幾分鐘後,黑崎野一郎掛掉了電話,怒聲道:“瞎了你的狗眼,敢惹黑崎家族,看我怎麼對付你!”

黑崎野一郎已經知道,黑崎一雄面臨盜竊的罪名已經坐實,如果檢方那邊秉公處理的話,就算頂級大律師出面辯護,黑崎一雄也要至少在華夏坐半年的牢。

而律師知道的情況是,現在那邊根本就不怕黑崎家族製造壓力,一定要秉公斷案。

所以,馬上將黑崎一雄撈出來已經是不可能了,紙包不住火,黑崎一雄的事遲早會傳開,黑崎家族的面子算是提前預定會丟一回大的了。

但黑崎家族的面子,絕對不能就此丟了。換句話說,他不允許自己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看着大兒子黑崎一雄在華夏坐牢。

檢方那邊,他只能是想辦法去為黑崎一雄開脫,本身不能去報復,畢竟誰讓黑崎一雄偷盜盆景之王的事已經被坐實,有鐵證被人家掌握了,不好做文章。

但始作俑者,卻不能放過!

黑崎一雄說報警讓派出所的人抓他上警車的,正是培植出盆景之王的人,而且這人還將黑崎一雄的兩隻手扭斷了!

這是黑崎野一郎絕對不能忍的地方。

他兒子黑崎一雄就算因為偷竊有錯在先,但那個叫王倫的,有個屁的資格教訓他的兒子,何況還是用上了這麼狠辣的手段。

“此人真以為黑崎家族是紙糊的么,哼,一雄有這個遭遇完全就是這小子弄的!”

黑崎野一郎馬上朝秘書喊道:“以黑崎家族和我的名義,直接警告那個王倫,限他明天天黑之前滾過來賠罪,敢不遵從,我必定有他好看!”

“是。”秘書連忙去辦了。

……

王倫家來了一位自稱是全權處理黑崎一雄之事的律師,這律師見到了王倫,也不落座,只是掏出了一封已經翻譯成漢語的信,遞上去後,生硬地說道:“黑崎先生十分生氣,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律師就倨傲地離開。

王倫自然是根本不送。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律師在派出所妄圖顛倒黑白,想要為黑崎一雄開脫。

但無論是派出所還是法院,都不會受到黑崎家族的影響,一定是要將黑崎一雄繩之以法的,所以即便知道這律師在上躥下跳,他也沒有多管。

但沒想到這律師代表黑崎家族,給他送威脅信來了。

信上的內容他看過了。

黑崎家族的族長黑崎野一郎比黑崎一雄還要霸道,弄出了一個什麼限期令。

當然,這對他來說,什麼威脅都沒有。

下一刻,信紙變為了一個火球,直接燒了個一乾二淨。

王倫懶得搭理什麼黑崎家族,黑崎家族不來主動招惹他就算了,敢來,他不介意給這個家族一點顏色瞧瞧。

很快,這一天就過完,第二天如期來至,王倫將限期令的事拋到了腦後,專心修鍊。

倭國東京,天黑了也沒見到王倫過來賠罪,黑崎野一郎一張老臉遍布寒霜。

儘管知道對方多半不會滾過來賠罪,可真的發生了之後,他就愈發感覺對方是不將黑崎家族放眼裡,愈發地想要狠狠打擊對方,給對方一次永生難忘的深刻教訓。

“給我準備飛機,我飛一趟華夏。”

黑崎野一郎冷冰冰朝秘書說道。

秘書為難道:“族長,有件事我得向您彙報一下。”

“說!”黑崎野一郎不耐煩了。

“一雄公子的事已經傳出去了,估計傳開的範圍還不小,聽說正有媒體想辦法在挖掘這事,想炮製出大新聞出來吸人眼球,這對咱們黑崎家族的榮譽可不利啊。”

“還有就是,後天剛好就是商界聯盟成立三十周年的重要日子,族長作為聯盟的副會長,大家肯定是期盼着族長發表講話的,族長這時候如果去了華夏……”

秘書接連說道。

如果黑崎野一郎今晚動身,哪怕是乘坐私人飛機,在辦完飛行手續後,最快也得明天下午才能到達步田縣,然後順利處理完事情再飛回來,也趕不上後天上午八點就開始的商界聯盟的三十周年的慶祝大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