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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琅涛和落彩依每天坚持不懈地练习——

每天早上五点多起床,晨跑一万米多,早饭后散步一小时,再颠球或跳舞到中午,午饭后休息两小时,或是长跑,或是花样盘球,或是看书,直至傍晚四点后。

四点后,他们会返回家中,玩着手机,等待家长的归来。

琅涛和落彩依时刻关注手机网络的讯息,尽量地掌握有关薛林嗑药一事——薛林嗑药一事原本影响不大,奈何经不起好事者的宣传,渐渐地扩大面积:不仅报纸、杂志方面争相报导,连新闻联播也隐晦地点明……

琅涛和落彩依虽未打电话向薛林本人或杨菲等相关人士咨询,但在众多传播信息上,亦能详细地了解事件的进展,甚至网络上出现不少讨论群,特意讨论薛林嗑药一事,针对薛林嗑药一事是否属实以及薛林嗑药一事会给社会带来哪些危害,其严谨程度,几乎都快媲美于论文了。

这天傍晚,琅涛和落彩依又训练完一天的练习份量,坐在沙发上玩起手机——

琅涛打开豆瓣网,看到一篇长评感想,讲的正是薛林嗑药一事带来的危害——长评感想的下面,是一群读者们的评论:

『我是萌新:「抢沙发!萌新报道,薛林是谁,求告之!」

我要发疯了:「薛林是守门员,目前就读首都学院,绰号零神,只要状态好,从示失过球!PS:他是个帅哥。」

脑残粉:「薛林根本没嗑药,别听网上瞎说!」

无知者:「你说薛林没嗑药就没嗑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见过薛林吗?」

绿豆汤:「楼上的,照你所说,你就见过薛林了?你肯定薛林嗑药了?」

无知者:「无理取闹!谁见过薛林了?」

豆腐花:「我说你们掐个毛线,都不爱看足球,管他磕不磕药!」

天王君:「我爱看足球,不过我看的是外国足球!‘AC米兰’谁喜欢?」

你想多了:「我喜欢德国的‘拜仁慕尼黑’!——各位,我要诚恳地说一句,薛林绝对没嗑药,顺便告诉无知的读者们,你们没看过中国足球队赢过德国足球队吧?就在前一阵子哦?薛林就是那个把德国足球队硬生生地熬成零球而结束比赛的天才守门员!」

足球粉丝:「我擦~真的假的啊?什么时候的事?不好意思,我只关注职业足球联系,大足联赛么……哇靠~我刚才查了一下,薛林是个名人啊?」

你想多了:「对啊!薛林人品不错,大家千万别被那些文章误导了。」

我是木马病毒:「楼上是不是薛林请来的水军,这么为薛林洗白。」

你想多了:「薛林给我五毛线,让我帮忙洗白,你给我一块钱,我马上把薛林抹黑,你敢不敢给?」

我是木马病毒:「疯子!神经病!洗洗睡睡吧!」

你想多了:「给不起就别叽叽歪歪!我为谁洗白关你毛钱!我是自愿的!」

我是木马病毒:「大家快看,楼上果然是薛林请来的水军!」

我是吴泽君:「楼上的有病!作为薛林的队友,我向大家保证,薛林根本没嗑药!他用的是止痛剂!认识薛林的人都晓得他是手残!」

我是木马病毒:「卧槽~手残?这年头儿,手残都能成为天才守门员了!咱们国足没得救了,连个正常守门员都找不着!」

我是吴泽君:「楼上的有病!你如此误导读者,你家爸妈知道吗?」

圈圈叉叉:「楼上的冷静,别跟疯子掐架。」

我是李俊:「我也来说一句!作为薛林的队友,我向大家保证,薛林根本没嗑药!他用的是止痛剂!认识薛林的人都晓得他是手残!」

我是吴泽君:「你是李俊?李俊本人?你怎么也在这?!」

我是李俊:「看不过去,我就多嘴了一句!呵呵,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啊?」

我是木马病毒:「目测鉴定,我是吴泽君和我是李俊是薛林请来的水军!」

薛粉一号:「薛林不要脸,竟然雇佣水军!」

薛粉二号:「薛林不要脸,竟然雇佣水军!」

薛粉三号:「薛林不要脸,竟然雇佣水军!」

圈圈叉叉:「卧槽~眼瞎了!楼上是黑粉吧?你欺负我没见过水军,是吗?」

霸王花:「楼上的楼上,你们是亲友团吗?」

……』

后面的评价全是读者们掐架,掐得不可开交。

琅涛看得目不转睛,直至他瞧见“我是吴泽君”和“我是李俊”的大名后,囧了一张脸——也对,吴泽君和李俊算是薛林的师兄弟,为薛林说话也是应当的……只是,为什么他们也会冒泡于网络啊?还特意注册豆瓣,难不成薛林嗑药一事已经引起了连锁反应?

略生同情,琅涛虽未见到薛林,却能想像出薛林这些日子被无数负面传闻缠身的情景,替他顿感苦逼,却又暗地羡慕:不清楚薛林是何心情?被众多媒体关注,想不“红”都难啊!可惜这种红,亦不是谁愿意红的。

抬起头来,琅涛对落彩依说:“薛林……真惨啊!”

“是啊!”落彩依叹了一口气,“谁能接受自己明明是个实力派,却硬被说成花瓶,还面临永久性禁赛的可能……倘若薛林真的被禁赛,他会不会受得住呢?”

琅涛皱了皱眉头,陷入了沉思。

爱心医院。

林若津看完一份报纸后,脸色阴沉得吓人,瞅向林父、林母和林老,急道:“手机呢?给我手机!我要打电话给薛林!……”

林父劝道:“别打电话!现今薛林被火烤着,你再打过去,不怕火上浇油吗?”

“但是……”林若津不甘心地反驳,“我只想鼓励他一下,那也不行吗?”

“不行。”林母板脸,强烈地反对,“你好不容易快要全愈,何必乱跑?至少等你完全康复了,我随你……”

林若津咬了咬牙,气愤得想要重捶床沿,被林老阻止——林老牙齿掉光,仍急冲冲地吼道:“不许动!”

握在空中的拳头乖乖地停顿,没能捶到床沿——林父打个激灵,赶紧将林若津的拳头按捺下去,恼道:“我的小祖宗哟~你非闹事吓死你爸吗?哪天等我去了,你后悔也晚了!”

林母趁机大哭,嚎道:“孩子他爸,你千万不能走啊!我不能没有你!……”

林父将儿子的拳头扳开,搂住林母,伤心道:“孩子他妈,我也舍不得你。”

林若津满头黑线地看着自家父母的表演,为他们不折手段而感到无奈——爸妈为了不让他乱跑乱跳,也够拼的。

“我不乱来了。”林若津重重地打断自家父母的表演。

林母方才破涕而笑,赞道:“儿子当真孝顺。”

孝顺的儿子林若津无精打采道:“我想休息啦~”

林父、林母和林唠唠叨叨一番,起身而去,约定明天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