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着游寒,眼前便不自主的浮現出遊寒的身影。
以為是幻覺,揉了揉眼睛,才確認了眼前拿着海棠花向著自己走來的確實是游寒。
看着四周來來往往的人,眼神掃過躲在暗處觀察自己的人。
看來這是風楊派過來跟蹤自己的。
眼神掃過向著自己走來的游寒。
大步向著游寒走去。
游寒剛準備喊住傅子佩,便看見傅子佩直接無視了自己,擦肩而過。
“傅子佩。”游寒的語氣有些許不開心。
“游代表有事嗎?”傅子佩的語氣極其疏遠,刻意跟游寒保持距離。..
“你怎麼這樣子。”明明昨天還跟他情意綿綿的,怎麼這會子便得疏離起來。
“您想要我以什麼樣的態度對您呢,我跟您又不熟。”傅子佩的手指輕柔的上揚。
游寒的眼神掃過傅子佩的手。
立即領會了傅子佩的意思,原來是附近有人跟蹤他,才不敢跟自己有過多的接觸啊。
“你不必過於緊張。”游寒握住傅子佩的手腕,溫聲安慰他。
“我沒有緊張,該緊張的是你。”傅子佩刻意壓低聲音。“這段時間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不要。”游寒的語氣中滿是傲嬌。“我能處理那些危險。”
“我不想你面對那些危險。”傅子佩想要將手腕抽出來,游寒卻怎麼都不肯放手。
“不行,你不能跟我保持距離。”
傅子佩眼神的餘光看到角落裡向著兩人走來的男人。
用力的甩開游寒的手。
“游代表,不就是沒有給你房間無限時供電嗎?我們家都沒有無限時供電,怎麼可能給你供,你這個問題,再纏着我也解決不了。”
“你解決得了。”游寒的手本能的想抓住傅子佩。
傅子佩一轉頭,便向著巷子奔去。
“哼。”游寒滿臉的不開心,都說了自己能應對,為什麼還是要疏遠自己。
他又不是個弱小的孩子,還需要她的保護。
傅子佩將畫作拿給了自己的師父。
老頭端詳着兩幅畫作。
“字好畫也好,是兩幅難得的丹青作品,用墨古樸,現在已經很少看到這種畫法了,行筆之間頗有名家風範,這簡直可以算得上極品古董了,傅子佩你終於有良心了,竟然送這麼好的東西給我。”老頭本能的想要收起畫作。
“這不是送給你的,我只是想讓你測評一下,哪一幅畫比較好。”
“白眼狼!”老頭白了傅子佩一眼。“兩幅畫都是絕品級別的畫作,哪裡有好壞。”
“你仔細看看,這兩幅畫作的作者一幅是管道升,另一幅是衛爍。”
“哎呦,這還真是兩幅古董。”老頭的眼神中閃爍着灼熱的光芒。
“別鬧,你看一看這兩幅畫哪個好。”
“你是不是想讓我從中選一個送給我。”
“當然不是,我只是單純的想讓你給我評選一下。”傅子佩一把捂住畫。“別打這兩幅畫的主意。”
“你都快扣死了。”老頭哼唧了一聲。“這兩幅畫都很好,壓根沒有辦法選啊。”
“您就試着選一幅嘛。”
“是真的沒有辦法,這樣吧,我給你打個比喻好不好。”老頭坐直了身子。“這麼說,兩幅同樣價值連城的古董放到你的面前,你也不知道這兩幅畫的商業價值,只知道他們是古董,你一個普通人該怎麼選?”
陳寒山看着自己徒兒懵懂的眼神,搖了搖頭。
“看來你還是不懂,這麼說吧,你只是一個初級學畫的人,現在卻讓你評價兩個大師的作品,你認為以你的資歷能夠評選出來嗎?”
“我當然評選不出來,所以才來找你嘛。”
“這兩幅畫的高度實在太高了,即使是我,也無法評選。”陳寒山聳肩。“在面對這兩幅畫時,我們是站在同樣一個角度的,而且你師父我只是閱歷比較豐富,對於書畫沒有你想得那麼厲害。”
“啊?”傅子佩撓着自己的腦袋。
“如果你真的想去評選這兩幅畫,介意你先去查閱一下關於管道升和衛爍的個人資料,知道她們在歷史上的地位和貢獻,再去估測這兩幅畫。”
“師父說的在理。”傅子佩連連點頭。
道行基地圖書樓內,傅子佩捧着十來本資料,走到了座位前。
這個圖書樓是建立基地前,本身就有的,建立後,只是簡單打掃了一下,便正式對外開放了。
很少會有人來這裡。
歷史上寫知名畫家的書很多,可是寫這兩位的人卻很少,一來是因為這兩位畫家是女人,宋代之後,女性地位急劇下滑,清代更是奉行女子無才便是德,導致記載女性畫家、詩人、書法家的書籍極具減少。
每一本書上,只是寥寥記載了關於管道升和衛爍的資料。
由於衛爍在書法上面的傑出貢獻,能找到的資料相對較多,可書上從未提過衛夫人還會作畫。
眼神掃過書頁,忽然停頓在書壇二夫人這個詞彙上。
沒想到,後世真的有人將兩位少有的書壇奇女子合成在一起。
也對,歷代知名的書法家雖多,但女子卻如同沙海之中的明珠一般稀少。
傅子佩在記載管道升的夫君趙孟頫的資料里,尋找到關於管道升的許多資料,那樣一個驚才艷艷,才華橫溢的女人,最著名的卻是留住自己夫君的我儂詞。
雖然這首詞,表達出了管道升的高雅通達情懷,以及他積極嚴肅的情懷,可不由得讓人惋惜,管道升一生有那麼多的畫作和詩詞,做讓人記住的卻是這首詞,她的才華和作品更應該被後世記住。
和上書本,傅子佩再度陷入兩難的境地。
管道升在書法和畫作上面齊開花,書法受到趙體的創始人趙孟頫的影響,畫作受夫君和家庭的熏陶,自成一派,可以算得上是一個才華橫溢的女畫家。
可衛爍在書法領域的地位堪稱一代大家,規範了後世的楷體書寫,她的書法理論,影響了後世的許多大家。
雖然自己所查找的書上沒有記載衛爍在繪畫上面的成就,可是看衛夫人所畫的畫,一看便知功底。
“這兩人還真是旗鼓相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