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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先生,展櫃里的就是我父親珍藏的‘犀玉’,如今看到它的真身是不是很失望?”站在人群之後,宋雅芳向身邊的劉建明講述道。

劉建明沒有說話,而是又向前走了幾步,足夠接近展櫃之後,才動用系統的偵測能力,掃描了一下。

反饋回來的結果是……

安靜的呆在展櫃里的,毫不起眼的這塊原石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獲得的煉化石——‘犀玉’。

劉建明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宋雅芳,

站在展櫃左邊,一名衣着極為考究的禿頭的中年大叔先一步開口了,“宋老,您現在可以把展櫃打開來了,想要鑒定一件寶物,有三個原則,叫做‘一摸,二看,三聞’,‘摸’指的是充分調動你的觸覺,用你的手去感悟它。‘看’指得是用眼睛去看,看它的外表,它的細節,它的與眾不同之處。‘聞’就是聞它的氣味,越古老的寶物,它的氣味越與眾不同。”

圍觀的上流人士聽得的讚不絕口,議論紛紛:

“龐光濟真不愧是華人界首屈一指的寶物鑒定大師,這就這份老道的鑒定經驗,就不是那些新人能夠掌握的。”

“那你說得,龐大師不僅在整個華人界頗有名氣,就是在國際上面都排得上號,不久前經過龐大師鑒定的那件遠古石器,在英倫拍賣行拍得二十三億的天價。”

“二十三億?!天啊!”

周圍一陣的喘息聲。

聽着周圍的品評聲,龐光濟更加的洋洋自得,腦袋都快昂到天上去了,看向左手邊的一個紅頭髮的老人,“宋老,寶物鑒定講究‘摸、看、聞’,您把它鎖在裡面,隔着一層玻璃罩,讓我怎麼鑒定?”

珠寶大王克里斯托弗雖然是一名土生土長的老外,但是,有一個“宋”的姓也不足為奇。

他的原配是一名國人女子,就是姓宋,他很愛她,為了悼念意外死亡的原配,他就把自己的姓改成了“宋”,並且讓子女的中文名一律以宋姓命名。

對外也讓人家稱自己為宋老。

“no,no,no。”宋老一個勁的搖頭,拒絕道:“在三年一度的展會來臨之前,任何參展的寶物都不可以離開展櫃。這個規矩不能破。否則,我寧願不鑒定它,讓它靜靜的陪着我。”

這塊原石是宋老年輕的時候和原配第一次邂逅的時候,在山中偶然獲得的,見證了他們的愛情,看着這塊原石,彷彿就看到了他的妻子。

原石倒底是一件稀世珍寶,還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區別。

龐光濟無奈,看到谷興朝的老爸谷元勛偷偷的給自己使了一個眼色,只能硬着頭皮,趕鴨子上架,“好吧,那我儘力而為。”

龐光濟從隨身攜帶的工具箱里取出必要的道具,隔着透明的玻璃罩,對裡面的原石做專業的鑒定。

周圍變得非常安靜,大家全部閉上嘴巴,靜靜的看龐大師獨自忙活,連屁都忍住不放,害怕打擾了對方的鑒定工作。

一段時間之後。

龐光濟收起了工具。

“怎麼樣?怎麼樣?!”

圍觀的眾人紛紛湊到他的身邊替宋老詢問,連宋雅芳都忍不住豎著耳朵,聆聽龐大師的鑒定結論。

“唉……”

龐光濟嘆了口氣。

眾人頓時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龐光濟搖了搖頭,看向宋老,“很遺憾,這塊石頭就是很普通的山石而已,幾乎沒有任何的收藏價值。或許,隔着一層玻璃在一定程度上罩影響了我的鑒定,不過,即便打開玻璃罩,我相信結論還是一樣的。”

龐光濟:“它,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吁……”

周圍爆發出一陣的唏噓聲,龐大師的鑒定結論準確性還是相當高的。

宋老一直把這塊原石當成無價之寶收藏,卻原來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破石頭而已。

“唉……”宋老也深深的嘆了口氣,彷彿一瞬間又蒼老了十歲,畢竟自己一直視若珍寶的東西,被人家證實是一文不名的垃圾,那種瞬間的失落、空虛、失望是很難為外人敘說的。

就像你突然間撿到了一個“肉靈芝”據說能夠賣幾個億,結果來了一個權威專家,一鑒定,它只是一件人造的硅膠用品,連幾塊錢都不值,那種感覺簡直能讓人心死。

“不是!它不是破石頭!”宋雅芳突然大叫,排開眾人來到父親的面前,“爹滴,那不是一塊破石頭,它是‘犀玉’!它是無價之寶!”

“啥?!”

“什麼東西啊?”

“什麼,什麼玉啊?!”

眾人立刻炸了起來,不停的討論,同時把目光全部投向宋雅芳,一時間,宋雅芳成了現場所有人的焦點。

“雅芳,你說它是……什麼玉?”宋老連忙問道,眼神中充滿了希冀。

“‘犀玉’,心有靈犀一點通的,犀玉!”宋雅芳回答。

“‘犀玉’?‘犀玉’……好!好!好!”宋老一連說了三個好,激動的幾乎熱淚盈眶,“這個名字真好,的確是我和愛人相遇的時候,一見鍾情,心有靈犀的見證。‘犀玉’真的沒錯!”

剛剛鑒定出一個破石頭,眨眼就變成“犀玉”,這無疑是在赤*裸裸的打龐光濟龐大師的臉。

龐大師立刻來到了宋雅芳的面前:“宋xiaojie,你這樣說是在質疑我的權威了?你說它是‘犀玉’不是破石頭,那麼你至少得拿出一個讓人信服的說法。”

“就是!就是!”眾人紛紛起鬨。

“龐大師可是整個華人界的頂尖人物,你一個連閨門都還沒邁出的黃花閨女,有什麼理由挑戰人家?”

“呵呵,恐怕是怕他父親想不開,瞎編忽悠老人家的。”

宋雅芳也不生氣,而是義正言辭的說道:“各位,‘犀玉’這個名稱,並不是第一個出自我這裡,而是我的男友——劉先生,他慕名前來就是為了瞻仰寶物,一睹‘犀玉’的真身。”

順着宋雅芳的推薦手勢,眾人一齊把目光投向了站在後面,一副風輕雲淡表情的劉建明的身上。

目光中含有太多的意味,有震驚,有不解,有不可置信,當然最多的是懷疑,以及蔑視。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