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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靈根?這倒是沒想到。火寶發現的?估計是火靈根吧。”吞天想了一會兒,道:“他這種情況用塑靈丹卻是不合適了,不如用另一種專門針對靈根枯竭的補靈丹。”

無歸:“隨便吧。”

吞天無語:“好歹是個能幫上夜溪的,你認真點兒行不行。”

無歸嗤笑:“就他?”

吞天也嗤笑:“要不說你短視,只要他一旦能夠修行,就是妥妥的功德修士一枚。功德修士有什麼用,不用我給你說吧?嘖嘖,夜溪這運氣,有這雙魂契的一人一鬼,人變成功德修士,鬼變成鬼王,嘖嘖,真是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行了,還不知道是誰的運氣呢。”無歸感覺夜溪這是又劫了誰的道兒。

吞天樂了:“管誰的呢,反正現在是夜溪的了,也就是咱們的助力了,你告訴夜溪一聲,把他們契約了。”

無歸道:“夜溪不願意的。”

吞天:“弄個平等契約也好呀,只要一契約,就不會被人搶了去。”

無歸還是不情願。

吞天斜眼看他:“你想他們真被別人得了去?”

才踏上修仙之初,這兩人絲毫沒自保能力,還不是誰搶到是誰的,讓別人搶到也就罷了,萬一是被上頭那個安排着送去給別人才慪氣。

吞天再次警醒他:“那鍾烈可是與陰司關係好。”

陰司也是一股大勢力。

無歸才不得不道:“寫你的方子吧。”

吞天一笑,略一沉思,唰唰唰用靈力憑空寫了幾十個方子來。

“這裡頭應該能有一個成的。再次慶幸咱們收繳了那葯園空間,不然空有方子沒有藥材也白搭。”吞天略一想那些藥材若是落在卓焻手裡心頭就生疼,若那樣這會兒自己等人不得還去求他?哼。

無歸嘴巴一張,那一個個靈力化成的字就按着先後順序飛進他肚子里,要走。

“哎,你再吹幾口氣啊。”

無歸賞給他一個高冷小眼神,乾脆尾巴一抽,把那團白氣抽成幾小團再合不攏,一個閃身就不見了。

吞天不知該笑還是該氣,天殺的,有這手段不早使出來,真真是個天殺的。

無歸出來直接進了夜溪的精神海,將方子交給夜溪。

夜溪略略一看,對鍾烈和羽姣道:“我有法子,不過先找個地方開爐煉丹。”

羽姣驚喜:“你是說,你有法子給鍾烈生成靈根?”

鍾烈不敢相信。

“嗯,先弄個洞府。”夜溪不置可否,她想的是,這個丹方未必就能成,不定到最後真的得給鍾烈造一條靈根。

羽姣大喜,握着雙手對鍾烈道:“太好了,我實在下不了手殺你。”

鍾烈:“...真是太好了啊。”

看向夜溪,真的嗎?靈根還能人造出來?

夜溪看他眼皺眉:“羽姣幫他捯飭捯飭,這個鬼樣子很影響心情。”

羽姣笑嘻嘻:“我一定給他捯飭好。”

莫名,鍾烈一個哆嗦,預感自己要遭受無法揣測的“酷刑”。

找到一處懸崖半山腰,夜溪挖了個山洞出來,從外到里是個“人”字形,自己在一邊專心煉丹,羽姣和鍾烈到另一邊。

一步一步後退,直至背後抵着石頭退無可退,鍾烈一臉驚恐:“你要做什麼?”

羽姣微微一笑:“給你剃鬍子哇。”

鍾烈看着她手裡的東西眼皮子直跳:“我自己來。”

那麼雪亮薄如紙的小刀片子,確定不是割喉的?

羽姣再微微一笑,鬼影一動,雪亮的小刀片壓在了鍾烈的喉嚨上,柔聲道:“要麼,你自己來,我幫你修鬼。要麼——”

鍾烈一閉眼,一動不敢動:“來吧。”

而夜溪按着吞天的方子一個一個試過,共五十三個方子最後竟然成了兩個。按說功效差不多,用的原料也差不多,丹也該差不多才是,但成型後的丹丸卻是天差地別。

一個黑黝黝的泛着藍光,一個黃橙橙的閃着金光。

夜溪茫然,該吃哪一個?

看顏色,黃色那顆保險些,但丹不可貌相啊,此時去找修士來實驗也找不到人。

無歸:“兩個都給他吃了,反正功效一樣。”

“不會吃死人?”

無歸道:“死了就修鬼。”

夜溪還是捉摸不定,問火寶:“你說,吃哪個好?”

火寶左右看來看去:“不然,我嘗嘗?”

火寶是精靈,是吃不死的。

夜溪手指一彈,兩顆丹藥就飛到火寶手裡。

一爐能煉十顆,沒了這兩顆,每樣還有九顆呢。

火寶一手一隻,先把黃橙橙的那顆扔到嘴裡,嘎嘣嘎嘣嚼了,半天沒什麼反應:“有點兒咸。”

夜溪抬手,示意他再吃另一顆。

“有點兒甜。”別的反應沒有。

夜溪去找兩人,嚇一跳:“鍾烈?”

我去,這陽光大男孩是什麼鬼?

橄欖色的肌膚,英氣陽剛的五官,不帶一絲皺紋的臉,一笑兩排大白牙,還有悄然紅透的耳尖。

“你特么奪舍了誰的身子?”

鍾烈一僵,開口:“就是我啊。”

聲音倒是那個聲音,不過——

“不可能!你不是說你三十好幾了?怎麼連條魚尾紋都沒有?”夜溪絕不相信的手指戳上鍾烈的眼眶子。

特么的三十好幾的看着才十八九,不是奪舍就是妖精,不是說你就是一凡人?

鍾烈忙側頭要躲避那細長堅硬的手指頭,可躲不開,硬是被夜溪戳紅了眼眶子,不由委屈的看向羽姣。

羽姣涼涼一笑:“一身陽氣的童男子,自然不顯老。況且,他臉皮夠厚,當然生不了皺紋。”

夜溪:“...”

手指頭在鍾烈臉上一滑:“不科學,風吹日晒風餐露宿的,這皮膚怎麼滑的跟剝了皮的雞蛋似的?”

說完,鍾烈就是一聲哀嚎,看羽姣的視線從委屈變成了控訴。

都是你做的好事。

“這是發生了什麼?”夜溪猜着:“你把宮廷御方的化妝品用給他了?”

“唔?”羽姣眨眨眼,捂着嘴笑:“我給他絞臉了。”

夜溪:“...想不到公主之尊還會這門手藝啊。”

羽姣:“跟我的小鬼婢學的,以前一直沒用過,多練了幾次,竟也似模似樣了。”

鍾烈大叫:“是幾次嗎?是一天三次!”

夜溪:“幾天?”忽然很想笑,她煉丹用了二十天。

鍾烈悲憤:“二十天。”

“哈哈哈哈哈。”

羽姣彎着眉眼:“效果不是很好嗎?夜溪都說跟剝了皮的雞蛋似的呢。”

鍾烈;“我是個男人!男人!”

噗嗤噗嗤兩個女人笑了半天,夜溪收住笑,右手往鍾烈臉前一攤,手心上兩顆滴溜溜圓的丹丸。

“黃的咸,黑的甜,你喜歡哪個口味?”

羽姣插嘴:“黃的,大男人吃甜的好噁心。”

黃的,黑的,黑的,黃的,鍾烈從兩粒丹丸上抬起眼,面無表情道:“我再孤陋寡聞也知道一種丹藥不可能有兩種味道,也不可能有兩種這麼扯不到邊兒的顏色。”

夜溪面不改色:“米粒還有白的紫的黑的綠的呢,怎麼一種丹就不能有兩種色兒?”

鍾烈:“...”

能不能別把我當智障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