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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张云霄与大海因一场误会,几乎成了仇人,甚至到了动刀动枪的地步,如今两个人要分开,却相互依舍,为啥?

因为他们在一块经历的事儿太多了,患难中见真情!

......

“别特玛的吃了,我吃不下!收拾一下,咱们走!”突然,张云霄把手中的袋装食品往地上一扔,说道。

“不管大海他们了?”郝杰问了一句。

“管不了了,他自己想留在金三角,我也没办法。”张云霄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回道。

张云霄挂掉电话之后,其实内心一片潮湿,没有一点食欲,他总觉得对大海亏欠太多,毕竟人家开始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小团队,可以几场恶仗下来,死的死伤的伤,最后混得只能远走他乡,而且大部分都是为了和府。

“霄哥,咋了?刚吃两口就要走啊?”郝杰不解的问道。

“......他JB肯定是来感情了,打了一个电话,人就成这样了,多愁善感啊,为大海担心呗?哎,生死别离这都是生活的一部分,你要是过不去这个坎儿,那特玛的就永远当不上皇上。”宇文泰很会惴摸人的心理,大大咧咧的说道。

“......我能当皇上又能咋地?我无子嗣,我封你为太子?”张云霄冲着宇文泰面不改色的说道。

“......滚,你特玛的过线了啊!”宇文泰瞬间崩溃。

“......鲁兵,你们把程平的假肢带上,操他大爷的,总有一天,这假肢不是给我安上就是给李世开安上,这个世界上,有我无他,有他无我!”张云霄梆硬的扔下一句之后,朝别克GL8走去。

众将士一看张云霄这个样儿,都没敢再说下去,只顾自个收拾行装,准备反程。

十分钟之后。

别克GL8载着和府6人,在泥宁的路上,一摇一晃的艰难的向前爬行。

整个车里,气氛沉重,没有一个人说话,而张云霄闭上眼睛,靠在坐椅上,一声不发。但他闭上眼睛之后,眼睛潮乎乎的,内心有一种莫名的难受,脑子里总是不断的涌现出这两年来与大海合作的点点滴滴。

两年来,因为一块玉石,与大海相识、相知,到最后相互依存,都是满满的兄弟情。在关键时刻,大海总能神出鬼没,帮助张云霄搬掉前方的绊脚石,而张云霄总是仗义疏财,不计成本,不断的暗中支援大海,两个人相得益彰,互为辉映,而现在,兄弟要留在这个被世界公认的三大毒品来源地之一的金三角,前途未卜,这也确实让张云霄的内心一时难以平静!

......

另一头。

小山子和小魏弃车之后,来到中缅的界河,看着泛着浪花,滚滚流动的河水,迟迟不敢下河。

因为,你看到平缓的河面,这往往就是表面现象,那很有可能平静的河面下面就是急流,就是旋涡,这是非常致命的。

“小魏,你说这河能过去吗?”小山子一时间没了主意,问道。

“哥,绝对不能这样下水,弄不好我们两个冲散不说,还有可能一个浪头打来,或者遇到旋涡,我们肯定就死在这儿。”小魏也非常担心过不了河,回道。

“那咋办?”小山子问道。

“哥,我有一个主意,不行找个木头,咱们俩抱着木头过河,这样不至于被水冲走走散!”

“那行,也只能这样了。”小山子没有犹豫,回道。

最后,这两个死里逃生的小哥儿俩,抱着木头,顺河而下,这一漂漂出去特玛的十来公里,最后在一处平缓的浅滩上,才上了岸。

......

大海他们一行9人,在林子里转了一个晚上,走走停停,经过一夜的煎熬,终于等到天明。

南方的天气,如同猴子的脸,说变就变,昨天还雾气弥漫,今天放晴,阳光照在这个密不透风的林子里,瞬间暇光万道,让人心旷神怡。

“歇一会儿吧!把小明的伤口处理一下,要不一溃烂就麻烦了。”大海看了看躺在用两根木头和藤蔓条子做成担架上的小明,心里也是十分纠结,摆了摆手说道。

“来,放这缓坡上,头朝上,脚朝下,慢慢放啊!”大山扶着简易担架,招呼大家慢慢放下。

小明是在与贩毒团伙混战中被流弹击伤,一颗子弹,跟特玛的长了眼睛一般,正好从小明的大腿根部贯穿,幸运的是弹头从内侧入,外侧出,真是一枪两眼儿。

“把止血带松了!”大山冲着一个同伴说道。

“大山哥,一松止血带,肯定出血,不能失血过多啊!”同伴担心的说道。

“你先松开,要不大腿根部以下的血管缺血,时间长了,弄不好整条大腿就得坏死。”

“失血过多人也会没命的啊?”同伙不解的问道。

“你这样,松开五分钟之后,上下血管顺畅了,再把止血带扎上,这样既不至于失血过多有生命危险,又不至于上下血管不畅导致大腿坏死。”大山对于野外求生的技能还是有的,他说得也有道理,不能一直扎着止血带,若止血带一直不松开,下方的血液回不去,上方的血液下不来,容易出现坏死,甚至让整条腿失去知觉。

“行,那我明白了。”同伴这才弄清楚这种急救的方法,点头回到。

小明躺在简易的担架上,已经咬牙整整支撑了一个晚上,额头的汗珠子不断涌现。

“......弄吧,只要能保着命就行!”小明已经别无选择了。

“啪嗒”

大山打着一次性打火机,打火机吐出蓝色的火苗,不到一分钟镊子被烧得通红,给镊子消毒。

“嗞嗞”

“玛德,棉签也没了,这也只能凑合了,小明,你放心,我把这汗衫也好好消消毒,应该不会感染。”随后,大山脱下汗臭味十足的白色汗衫,手脚麻利的撕成条,接着说道:“我这儿带的消毒液没有了,我就用酒给你消毒,可能有点痛,忍着点吧,但相对于保命,痛点不算啥!”

大山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铝制小扁壶,朝撕成的布条子倒着烈酒,说道。

“草......你看着弄吧!”小明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回道。

“噗哧”

夹着浇过酒的棉花团,大山在小明受伤的伤口周围不停的来回擦拭,而且消毒的面积还不小,看起来大山还挺专业。最后朝着枪伤留下的洞口里使劲的塞来塞去,其实也只有这样,才能把深层次里的创伤面来个彻底消毒,要不外面没事了,里面还会溃烂。

其实,这种贯穿伤,最主要的是里面消毒一定要彻底,因为愈合时,他是先从里面往外面长新肉的,里面消毒不好,就长不出新肉来,长不出新肉,就愈合不了。

“......草,这劲真大!”小明咬着牙,但还是钻心的痛,痛得整个脸变了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