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傑和黑牛押着霍海在黑夜不斷向保ding進發,3個多小時的前行,突然前面燈光一片,保ding城市的輪廓越來越清晰了。
“哥們,我想撒泡尿!”心神不定的霍海,突然說道。
“憋回去,馬到了。”黑牛一瞪眼,說道。
......
高偉和小催在石子地面躺了半天,任憑寒風呼號,吹在臉如刀割一般,但高偉現在想的是,目標跟丟,任務沒完成,內心非常自責和內疚,真沒法給沈隊交待。
“你給沈隊打個電話吧!怎麼說也得說一下。”小催提醒道。
“奶奶的,這事咋跟沈隊說呀?太窩囊了。”
“不說,沈隊肯定惦記,還是說一聲的好。”小催勸道。
“那行”高偉隨即掏出手機,給沈高峰打電話,“喂,沈隊睡了嗎?”小心的問道。
“沒呢,我特瑪的一直等你的消息,咋樣啊?”沈高峰幾乎一遇到大案要案,都得加班,雙眼熬得通紅,煙捲也不離手。
“......”高偉停頓片刻,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實情,隨後說道:“出了點狀況。”
“你說,啥狀況?”沈高峰內心一驚,問道。
“我們到那個小鎮的時候,剛好看到姚聖他的車了,兩台車,不知道是不是都是他們的車,但兩台車似乎總在保持一定距離。在向保ding進發的路,我們一直跟得不錯,可是在一個下坡的盤山道......所以,最後目標跟丟了。”高偉一五一十的說道。
“操他大爺的,他們肯定作了手腳,不可能四個胎同時都爆,那一定是撒不倒釘了......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是有兩撥人在抓霍海,這兩拔人不全是姚聖的人......草,跟丟了跟丟了吧,你和小催能安全脫險是勝利,那你們回來吧,霍海的事我覺得還有戲,我在固A布個大,弄不好也能抓住。”沈高峰沒有指責,反而安慰了兩句之後,接著說道:“不行,讓小催在保ding先治治傷,感染了麻煩了。”
“行,沈隊,我知道了。”
......
郝傑和黑牛當夜凌晨1點左右到達保ding,租的黑車人家不願意繼續跟着受罪,所以給錢之後人家走了。
“走,樓,咱們三個人一個房間正好!”郝傑和黑牛一左一右的,如同護送一個大佬一般,挾持着霍海朝二樓的一間客房走去。
進了客房之後,房間不大,只有兩個床鋪,郝傑讓黑牛和霍海睡在床,自己用兩個凳子一對,間放個床頭小櫃剛好湊成一張床,正好一頭抵着門。
“傑哥,你睡床吧!”黑牛挺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了,我在部隊都愛睡地鋪,床不習慣,我用兩把凳子一拼能睡着,你睡你的,不用管我。”郝傑回道。
一分鐘之後,郝傑鼾聲大作。
黑牛沒有睡意,他一方面要盯着霍海,另一方面,鏈接旅館的wi-Fi,不停的查自己的兒子心臟手術之後需要注意哪些事項,以及今後應注意的問題。
沒心沒肺的霍海,此時倒也舒坦,既然跑不了,聽之任之,反正只要不交給姚聖,有生的希望,躺下沒多久,呼嚕聲泛起。
......
凌晨2點。
賓館後面的停車場,兩輛車,下來一幫人,經過一番嘀咕之後,這幫人開始樓,不到兩分鐘,二樓樓道泛起密集的腳步聲,足有五六個人。
“是這個房間吧!”東子指着207房間問道。
“是,我看着他們進去了,三個人。”另一個馬仔回道。
“踹門!”東子嚎了一嗓子。
“呸”
一個馬仔後退兩步,啐了一口痰,再一個向前急沖。
“咣”
勢大力沉的一腳,直接把三合板門面踹裂,但門沒有開,只裂開一條縫。
室內。
“呼”
郝傑頭靠大門,被隔着門踹了一個激靈,瞬間從凳子鋪的臨時床彈起。
“瑪逼的幹啥呢?”郝傑被嚇了一跳,張嘴罵了一句。
此時的黑牛,剛在手機查完資料,還沒有入睡,聽到踹門的聲音之後,幾乎與郝傑同時翻轉身而起。
“走來,走了!”
黑牛直接一把蓋在黑牛身的被子揪起,合衣而睡的霍海瞬間懵B。
“哥,現在動手啊?不是說不殺我嗎?”黑牛顫抖的問道。
“沒聽見外面有人,不是警察是姚聖的人,趕緊的走了。”郝傑一個箭步,直接把霍海從床提起,走到窗戶前,接著說道:“你先跳,一到二樓是一個露台。”
回過神來的霍海,衝著郝傑和黑牛,懵圈的看了一眼。
“趕緊的,他們的人衝進來,你直接沒命了,跳下去還有活的可能,他們逮住你了,死路一條。”黑牛喘着氣補充道。
“咚咚咚”
房門被一次又一次粗暴的踹起,門篷越來越大。在當剛好能夠側身通過一個人的時候,再也打不開了,因為凳子已經頂在門口洗漱間的牆,這剛好遲滯了外面的人沖入房間的速度和時間。
隨即一把黑洞洞的槍口伸了進來了。
“呼”
霍海扭頭一看,二話沒話,直接從窗戶跳下,郝傑和黑牛隨即跟着跳下。
“嘭,嘭”
兩聲悶響,隨後窗戶的玻璃碎滓子碎落。
三個人跳到露台,離地面確實不高,撐死也兩米多一點,
逃命要緊的霍海這次沒有猶豫,直接連人帶胸前抱在懷裡的單肩包直接摔了下去。
郝傑和黑牛跳下後,三個人閃電般的直奔停車場出口而去。
此次執行任務的郝傑和黑牛並沒有帶槍,而是各帶一把尖刀,帶槍若被查,肯定難以擺平。
“黑牛,你帶着霍海沖那片樹林跑去,我把他們引開!”郝傑藝高人膽大,主動承擔了掩護的任務。
“扯淡呢,你一個人肯定對付不了。”黑牛一邊跑,一邊回到。
“聽我的,誰都能活,否則,我們三個都得折這兒。”郝傑喘着粗氣回道。
黑牛沒再哼聲。
“嗖”
出口處,一台GL8和一台長城SUv,打着雙閃。
突然,GL8推開車門,偉偉帶着兩個馬仔要下車。
郝傑一個急速躍起,直衝車門踹去,同時揮動手的jūncì,以非常規動作,直接抽了過去。
“咣”
GL8車門瞬間凹進一大片,車門半開着,被卡死。
“啊”
第一個衝出來的馬仔,被郝傑從頭向下一個抽打,腦門瞬間被劃開一條深槽,捂着腦袋痛苦的在地打滾。
“直接乾死,直接乾死!”
被踹回車裡的偉偉衝著車內另一個馬仔嚷道。
“嘭”
馬仔衝著半開的車門,朝外是一槍,槍聲再次在寂靜的夜空泛起。
郝傑一個貓腰側閃,直接靠向車門一側,同時瞬間挑jūncì。
“嘎崩”
一聲脆響,jūncì直接挑在馬仔持槍的手腕。
“咣”
馬仔一鬆手,手仿五四脫落,掉在地。
此時,偉偉已經趴在車座一動不動,連哼都沒敢哼一聲。
郝傑撿起仿五四,衝著車內的黑影是一槍。
“嘭”
槍聲響起,車內一個馬仔槍,仰頭栽在車座子。
“瑪逼的快點。”
“直接幹得了。”
“開槍打,開槍打。”
郝傑扭頭循聲而去,五六個黑影晃動,並迅速朝停車場門口奔來,罵罵咧咧的。
“嘭......”
密集的槍聲響起。
郝傑眼前的地面泛起殘雪,同時,大腿一陣冰涼。
“嘭嘭”
郝傑抬槍衝著人影射,瞬間,人影閃開,停止了晃動。
“啊,啊”
又有兩個馬仔彈。
郝傑一看,對方人多,肯定不能戀戰,於是乎,邁開雙腿,如同百米衝刺飛奔於樹林。
“追!”
由於郝傑他們沒有自己開車來,所以一路只有租車,可是昨天晚,那輛租來的黑出租已經離去,所以只能靠雙腿逃走了。
可是後面再次出現四五個人影,個個手舉着槍,看來這一次人家是奔着往死里整去的。
“瑪逼的廢物,拿過來,給我!”
東子一看郝傑即將要消失在樹林,立即奪過一個馬仔手的雙管獵,因為他的威力肯定單發的仿五四要大得多,而且彈密集。
“嘩啦”
東子一擼套筒,子彈膛,根本沒有瞄準,衝著郝傑抬手是兩槍。
“嘭嘭”
兩聲槍響,郝傑一個趔趄,後背一陣冰涼,但郝傑並沒有停止腳步。
此時,停下來是死路一條。
“傑哥,咋啦?”不遠處,黑牛看到郝傑身子一晃,這明顯是槍了,趕緊跑了過來,一把扶着郝傑。
“把霍海放了,我們帶不走他了,後面的人太多,瑪逼的,人人都有槍,我這阻擊槍頂多還有四發子彈,幹完了,是一個字,死。”郝傑一邊小跑,一邊說道。
“嘭”
又是一槍,在郝傑他們頭頂響起,眼前的一棵小樹一顫,無數顆鉛子瞬間鑲嵌到小樹的樹榦里。
“傑哥,這樣太可惜了......”
“快點滴,再晚了,我們肯定被埋這兒了。”
“你們幾個包抄過去,你們兩個截住他們的退路,瑪逼的,我倒要看看,是一支槍厲害,還是特瑪的我們洋槍隊厲害。”東子發瘋似的吼道。
“嘩啦啦”
瞬間,多個人影朝郝傑他們包抄過來。
“呼”
平時不知道什麼叫害怕的郝傑,此時,額頭瞬間冒出細密的汗珠子。
“趕緊把霍海放了。”
“我跟你們走,我跟你們走!”此時的霍海才知道對方的兇殘,但現在自己如同一隻被遺棄的羊糕。
“你特瑪逼的不能跟我們走,回頭我再來救你,你現在跟我們走,我們三個都得折,誰都沒活命的可能。”郝傑喘着粗氣,衝著霍海吼道。
“草,不是說帶我走嗎?......你帶我走,我特瑪的立即撩案。”霍海帶着哭腔說道。
“滾你瑪逼的,你現在撩個JB,你在這兒別動。”郝傑一槍杵在霍海的胸口,惡狠狠的說道。
隨後,黑牛帶着郝傑一瘸一拐的向小樹林深處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