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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家地产介小门店里。

沈高峰对店员进行了询问,可是店员如同订立攻守同盟一般,众口一词,对二海的情况讳莫如深,基本问啥啥不知道。

“你们老板二海这几天都在店里吗?”沈高峰直接问道。

“呀呀,我们这庙小,生意也不好,老板不常来。”一个俏脸姑娘回道。

“知情不报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希望你们能够积极配合公安机关破案,近期二海一直没来?”沈高峰挑明了厉害关系,再次问道。

“我们老板二海基本不怎么来店里,来也是偶尔来一次,再说了来与不来我们也不登记,人家只负责今天卖出去多少套楼房,不关心我们干些什么,我们是提成工资,没有保底工资,老板来与不来我们都得努力干活,所以老板不常来。”一个店员坐在电脑前头也抬的回道。

“到年底了,满打满算还有20天,我们也没什么交易,老板确实不怎么来。”另一个小伙子补充道。

沈高峰一听,跟没问一样。

“二海住哪儿,你们该知道吧!电话该有吧!”沈高峰再次问道。

“电话倒有,在这儿呢,住哪儿,我们还真没去过。”店员回答得滴水不漏。

“二海平时有什么爱好,爱与谁交往,你们知道吗?”

“问老板去吧,那是私生活范畴,我们不知道。”

“你们咋什么也不知道呢!”沈高峰挺感慨的回了一句。

随后沈高峰记下电话之后,与高伟走出小店。

“玛逼的,还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车,咱们打电话,二海要是不接,让秦天传唤他。”沈高峰挺来气的说道。

几次打电话,二海终于同意见一面,在二海一套不大的两居室里与沈高峰和高伟碰面。

“睡眠不足啊!咋有点没精神呢?”沈高峰看了看精神萎靡不振的二海,问道。

“沈队,高队,你们喝茶。”二海心情出平静,并没有急于回答沈高峰的问话,而是用一次性纸杯沏了两杯茶,送了过去。

在二海端茶的瞬间,发现二海十个手指几乎都烂掉了,有的甚至已经看不见皮,只露出血红的肉丝。

“这手是咋弄的?咋像让狗咬了似的,没有一个指头是好的啊。”沈高峰抿了口茶问道。

“哈哈,你观察得挺细,前段时间回了趟农村,刨土豆来着。”二海表面平静,撒了一个慌。

“哈哈,二海啊,你们家这个时候刨土豆啊,我咋觉得过季了呢?”沈高峰死死的盯着二海,问道。

“在地窖里刨来着,卖了一部分,大约3000多斤。”二海根本没有犹豫,如同提前准备好台词一般,仍然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最近跟霍海一块玩过吗?如打麻将、吃饭、唱歌什么的。”沈高峰引导了一下,问道。

“没有,我跟霍海走的不是一个道,我干着小介,小有赚头行,人家跟姚圣他们玩,我也不掺和。”二海那表情始终呆滞,似乎看破红尘一般。

“那行,我不多问了,霍海要是跟你有联系或者来找你,你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电话。”沈高峰快速的在一个烟盒纸写了一个手机号,顺手递了过去。

“行,一定的。”二海有气无力的回道。

三分钟之后。

沈高峰和高伟下楼,在车里。

“高伟,这个小区要重点派人盯防,我觉得二海有点心事重重。”沈高峰说道。

“行,我记住了,福星小区,2号楼2单元202,这个好记。”高伟回道。

“……玛逼的,我咋觉得二海不正常,刨土豆能把手刨成那个逼样,那得刨多长时间啊!”沈高峰猛吸了口烟,来气的骂了一句。

“肯定有事,我盯死二海,我不相信不露马脚。”高伟也觉得二海有事,非常赞同沈队的判断。

“走,去秦天那儿,看看他那儿有什么情况。”沈高峰说道。

……

自从小催出事之后,二海快抑郁了,亲如手足的兄弟,因为自己一时贪小便宜,而葬送了一条命。

但人还得继续活着,生活还得继续,现实生活,你弱小,你也只能忍着,否则欲速则不达,甚至如同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但二海内心的煎熬,时刻让他心神不定,闭门不出成了他不二选择,或许他在赎救。

......

西郊区,同天会所。

夜幕降临,一天的夜生活即将开始,形形*的人开始蠢蠢欲动,夜猫子们纷纷涌向同天会所。

“嗡嗡......”

大街一辆法拉利小跑带着特有的轰鸣声,不断加速、超车,苑如水的一条鱼,穿梭于车流,刺耳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总能引起路人驻足观望。

法拉利急速穿行于闹市,最终随着一声急刹,稳稳的停在同天会所门口。

几个小伙子穿戴时髦,耳钉鼻钉金项链等等装扮样样齐全,在同天会所门口等待多时了。

一个头皮四周刮得泛青,头顶头发高高耸起,身着白色西服的小伙子赶紧前拉开法拉利车门,笑容可掬的说道:“贝哥,里面请。”

相这几个人怪异打扮,这位叫贝哥的打扮更是不着调,头发被染成屎黄色,没有一根杂毛,灰白搭配的衣,斑点明显,不伦不类,脚踏卓别林式的尖头皮鞋,这身打扮给人感觉,是另类,乍眼一看,如同一只长相怪异的雪豹。

这位贝哥是贝天一,人前都叫贝哥,人后都称贝少。

贝少,三年后再现江湖,他已经是大河地产公司的掌门人了。

“哥,这身行头,真JB帅,绝对独一无二。”一个捧臭脚的马仔,拍着马屁说道。

“我特玛的一个局级干部的公子能跟你们一样吗?这叫不走寻常路,威特斯邦威,懂不?”贝少依然如同三年前,不说人话,也bùbànrénshì,话语带有浓浓的公子哥的味道。

“哈哈,那是!”小伙子点头回道。

“哪个房间?”贝哥指间巨大绿宝石钻戒非常显眼,夹着细长的烟头,嘬了一口问道。

“总统套间。”

“这几天,人都叫,特别是西郊区的名流都得到,有事没事大伙在一起坐坐,时间久了,那感情有了。”贝哥交待道。

“是,是,他们已经到了,一个也不缺。”小伙子点头回道。

这几年,贝少经过苦心修炼,似乎从他老爷那儿得到真传,也懂得人脉的重要性,所以,贝少经常以同天会所为平台,招集那帮与张云霄有过节的人吃吃喝喝,形成联盟。

......

另一头,姚圣这个老滑头确实有点像个侦探,基本张云霄的人到哪儿,他能派人跟到哪,而且非常精准。

在同天会所对面的马路,有两拨人,相互不认识,他们都在注视着同天会所的一举一动。

十分钟前。

一台GL8坐着彪子和郝杰,还有黑牛的几个兄弟,密切关注着同天会所门口的情况。

“彪哥,人来了,我咋看到像是贝天一,前前后后进了好几拨人了,咱们要不要放人进去。”郝杰问道。

“问问宋叔吧,霄哥不在,这事都是他张罗的。”彪子非常谨慎,因为这毕竟是在人家地盘,自己也不善长于心计,所以挺干脆的回道。

“那行,我问问。”郝杰随即下车接通宋叔的电话。

“有情况吗?”宋叔一看是郝杰打来的,立即问道。

“同天会所进了三拔人,最后一拔是贝天一带来几个人,都进去了。”郝连忙解释道。

宋叔停顿了几秒,随后说道:“黑牛他们在吗?”

“在”

“先放一个人进去!”

“宋叔,这样不靠普,搞不好折进去了,一个人太少吧!”郝杰有点担心的说道。

“听话,照做,我有安排。”宋叔简洁的回道。

“不是,这样行吗?”郝杰非常不理解的问道。

“听话,照做,还用得着我说第三遍吗?”宋叔仍然简洁,没多过解释。

“行,我明白了。”郝杰随即挂断电话了车。

“咋说的?”彪子问道。

“宋叔让进一个人,探探情况。”郝杰回道。

“草,我先进去看看。”还没等郝杰说完,黑牛拉开车门,已经下了车,没有犹豫。

“我也跟着去。”跟同黑牛玩得较好的两个同伙,二话没说要下车。

“你们俩个不能去,让黑牛一个人去行。”郝杰按照宋叔的意思,说道。

“我与黑牛哥交情多年,能让他一个人涉险吗?要折特玛的一块折。”一个同伴非常坚决的说道。

“草,你们回来两个,先去一个行。”郝杰着急的喊了一嗓子。

“扯淡呢,来是干这个活的,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一个同伙扭头回道,话说得梆硬。

随即,黑牛带着两个同伴鼠头鼠脑的越过马路央护拦,径直朝同天会所走去。

“宋叔让他们去,我们的人不能露面,折了也折了。”郝杰冲着彪子解释道。

“草,宋叔的安是什么心?”彪子一拳轰在方向盘,骂了一句。

马路的另一角,一辆极不起眼的家用轿车宝来,车里有两个人,时刻注视着彪子他们的动静,而彪子他们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