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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来到晚,今天天气不太好,草原的天气也是变化无常,乌黑的天幕,如同被一层厚厚的棉被包裹着,向着深遂的夜空看去,没有一丝亮光。

贺江坐在烤肉的架子前,看了看表,觉得是时候了,于是拿起电话给老林打电话。

“老林,我是贺江!”贺江打通电话开口说道。

“哈哈,我听出来了,说!”老林回道。

“你这样,一会儿你把智勇放了,我见到智勇,我把万东放了。”贺江直接说道。

“行,听你的,我一会儿只身把智勇送回去,你在哪儿?”老林问道。

“在卫旗敖包往西20公里,看到......”贺江见智勇心切,直接告诉了老林自己所处的位置。

“行,一个小时准能道,但是张云霄这事我你还没帮我办成,这点小仇我得报,我大都会来这儿,是冲这个来的。”老林回道。

“行,我没忘,你快点,我给智勇递点,张云霄准能来。”贺江回道。

“哈哈,这还差不多,够意思,见面聊!”老林一听心花怒放,回道。

“行,见面再说。”

说完,双方把电话挂了,贺江直接给智勇发了一个短信,告诉了自己的位置,智勇回了三个字:知道了,安援朝也来了。

......

张云霄接完老林打来的电话之后,赶紧给沈高峰打了一个电话。

“喂,沈队,把人都压在蒙边境线。”张云霄几乎没有过渡,直接说道。

“草,我这十个来个精英都让你给指挥糊涂了,你真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一会儿这一会儿哪的,我们快疲于奔命了。”沈高峰带着两个组一直在潜伏,挺来气的回道。

“快点滴,我说的是正格的,可靠消息,贺江今晚要露面,成败在此一举了。”张云霄回道。

“草,你咋知道贺江他们往蒙古那边跑?”沈高峰不解的问道。

“这不明摆着的吗?贺江回不去了,他靠山倒了,往内地跑,我这边截住他,再说他也老两口的不去了,下山只有一条道,是wàiméng古,你快点啊,一个小时必须到位。”张云霄再次督促道。

“草,这仗干的,我都当了几天孙子了。”

“哈哈,一会儿让你偿偿当爷的滋味!”

“去你大爷的,你们一定要把贺江给我卡死了,别再跑了。”沈高峰嘱咐道。

“行,放心吧!”

随后,张云霄带着一队人马出发了。

......

老林接完电话,安排完一切之后,带着十来个人出发了。

40分钟之后,开着车他们走了20公里,原因是后面还跟着一个驾马车,老林一看导航,在前面附近。

“下车,都下车。”老林仍然背着手,站在吉普车头前喊了一嗓子。

随后十来个人都下了车,也包括贺江手下的两个马仔。

“老林,贺江真来了?”万启问道。

“那当然,一会儿你和我,还有老嫂子去行。”老林回道。

“草,这黑灯瞎火的,咱三个老头老太太去能要回我儿子吗?这不是开玩笑吧?”万启非常怀疑的问道。

“草,带得人多了,贺江起疑心,一不高兴那还真不知道怎么着呢?走吧走吧,有我在,啥事都没有。”老林非常自信的回道。

随后,三个老人摸着黑,向山坡有亮光的地方走去。

......

十分钟之后,山坡的帐篷前。

老林刚到山坡坡顶,一眼看见贺江,是他,“操他大爷的,果真是他。”老林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句。

“老林,你骂谁呢?”老万不明白咋回事,问了一句。

“能骂我自己吗?见面后别激动,听我的行。”老林回道。

“行”老万点头称是。

帐篷前,贺江他们四个人借着炭火的微光,喝着马奶酒,撕着羊肉。

突然不远处,出现三个老人的人影。

“贺哥,他们来了!”非常警惕的汉斌,最先发现三个人影,连忙说道。

“咔嚓”

瞬间汉斌和伟波掏出仿五四,推子弹膛。

“草他奶奶的,这人真是他啊!”贺江定睛一看,果真是他想象的那个人,宋祥。

“我老林,老贺你好啊!”三米开外,老林率先开口说道。

“哈哈,你JB老林,那我是谁啊,骗小孩呢?你不是宋祥吗?家具厂的厂长,咋的,跟张云霄他们闹翻了?又跟大都会混了?”贺江非常吃惊,但作为老大,也算镇定。

“草,你也不是贺江,你不是宪江吗?”此时,老林变成了老宋,回道。

“草泥马,来人,抓起来!”贺江一看是套,怒不可竭,吼道。

“哗啦啦”

汉斌和伟波从椅子弹起来,举着大五四,直接戳在老宋的脑门。

“哗啦”

老宋并没有心慌,用手一拨,把两把大五四拨开,说道:“宪江,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跑到固A改名贺江,我来见你,你用枪指着我,我一个快70的老头,手无缚鸡之力,这样有损你的身份,来,我陪你喝喝马奶酒。”

说完,老宋毫无惧色,背着手来到烤架前,抓起一只羊腿啃。

“来,老万,对了,我忘记介绍了,这是老万,万启,这是他老伴,这是贺江,不,现在是宪江,你们之间签的合同,你们可以再聊聊,我饿了,我先吃了啊!”老宋几乎如同回家自己家里一样,说完继续啃了起来。

“老万?哎呀你们一块吃,你看你那块地皮弄的,我听说折腾了21年了,年头真不短了,愣是砸手里,一分钱没挣,这回好了,回去给你打款,你们能过个安稳的晚年了。”贺江感慨万分的说道。

“......早遇到你,我早买了,快把我一家折腾成精神病了。”万倔头讳心的说道。

“哈哈,不说这个了,行,你们都来了,说明有诚心,把枪收起来,咱们边坐边聊,那个谁,搬几把椅子来,咱们一块吃烤全羊。”宪江变脸的说道。

“这对了,宪江,你看你这日子过得不错,合同我帮你牵线签了,万东也该放了,你说对不对?”老宋开门见山的说道。

“是啊,我要见我儿子,钱都不重要,我要见我儿子。”老万没开口,老万的老伴急不可待,连忙说道,那明显有点精神不够正常。

“那行,老宋这事办得地道,我也不欠你的人情,我给小仝打电话,这放了。”宪江非常配合,随即给小仝打电话。

电话打通。

“贺哥。”小仝说道。

“万东呢,让他跟他爸万启通话,通完电话把他放了。”

“好滴!”对方回道。

老伴抢先接过宪江手的电话,泣不成声的说道:“东东,我是你妈!”

“妈.......”

“呜呜......”

60多岁的老伴,听到万东叫一声妈,立即嚎啕大哭。

“行了,赶紧问一下儿子在哪,知道哭!”万启一听电话两头都在哭,自己的心都碎了,但还是嚎了一嗓子。

“儿子,在哪儿?”老伴冲着电话喊道。

“离一个边防哨所不远,具体在哪儿我也说不清楚。”

“那行,一会儿你去边防哨所,我们找你啊,别乱跑!”万启老伴嘱咐道。

“妈,我知道了!”

此时,老宋和宪江正在对话。

“你咋跑大都会那儿去了呢?依你风格,饿死不求人啊!”宪江非常吃惊的问道。

“草,不都是为了俩儿钱吗,我那脑瘫的儿子和老伴都走了,但留下一大堆债,咱不能不还啊!”老宋回道。

“那也是,对了,你是说给智勇带过来吗?”宪江问道。

“忘这茬了,万启,你跟你老伴去叫一下智勇,呆这儿不停的嚎着,怪揪心的。”老宋扭头冲着万启说道。

万启和老伴连头也没回,起身朝着山坡下走去。

老宋与宪江继续扯着没用的。

“两年前出的那一档子事,弄得我宪江隐名埋姓,钱是挣了,但有家不能回,真是tmd此一时彼一时啊!“说着,宪江泛着泪光。

“你那事动静太大,死了一个警察那肯定摆不平,要是死个平头百姓,还有缓。”老宋一边剔着羊肉,一边说道。

“是啊,西郊区我整整两年没露面,亲人朋友一个也没联系,估计警察还盯着这事呢!”宪江非常清晰,也非常狡滑。

“你催催,让智勇快点!”贺江说道。

“行,我给他们打个电。”老宋说完,起身朝外走去,并掏出电话打了过去。

“快点啊,贺总等不急了,你们快点,让安总也一起来!”老宋说道。

“在眼前,我看到你们了!天太黑,这边没亮光,你们看不到我。”对方回道。

话音刚落,一个小伙子牵着一个轱辘车朝这边走来,后面还跟了十来个小伙子。

“咋还挺隆重呢,来了一个依仗队!”贺江擦了擦手的羊油说道。

“哈哈,那必须的。”宋叔回道。

眨眼间,这队人马来到贺江面前。

“草,智勇呢?他受伤了?”贺江突然脸色一变,厉声问道。

站在轱辘车前的一个英武小伙子立即回道:“在这儿呢,何止受伤,都JBdiǎo朝了。”

“呼啦”

小伙子一把扯开盖在智勇身的白床单,面目全非的智勇直挺挺的躺在轱辘车。

贺江顿感当了,面色铁青,嘴角不停的抽动着,随即撕吼道:“汉斌、伟波亮枪,老杨叫人去!”

“哗啦啦”

“咔嚓”

瞬间,双方对峙,汉斌和伟波立即举枪对准领头的小伙子和老宋。

“哗啦”

领头的小伙子从轱辘车抽出一把1米来长的马刀,扛在肩,在炭火的映衬下,寒光一闪一闪,发出可怕的幽光。

“你是谁呀?”贺江不托底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