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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偵探這時將碗里的最後一口拉麵吃完,然後自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個文件袋,遞給了青雅。

青雅打開文件袋,翻出裡面的照片。裡面有幾個男人的照片,這幾個男人容貌都長得很標正,身材也是極為挺拔。青雅翻到一張戴着眼鏡的男子的照片時,耳邊響起了周偵探的嗓音:“這個男子叫傅修然,之前跟沈安溪的聯繫非常緊密。據我所知,沈太太還因為此事而跟沈先生吵過架。傅修然也跟沈太太傳過緋聞,之前新聞媒體有報道。”

青雅一邊聽着,一邊翻着着傅修然的照片。看了一陣,青雅抬起頭來,看着周偵探說道:“你能幫我拿到這個男子的聯繫方式嗎?”

這天中午,傅修然剛吃完午飯,坐在沙發上喝着茶,百無聊賴地看着電視。正轉換着電視台,傅修然卻聽到放在茶几處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

他懶洋洋地從沙發處起來,走到茶几旁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手機話筒里傳出了一個陌生的女聲:“你好,請問你是傅修然先生嗎?”

傅修然見到這個來電號碼是陌生的,而這把女聲他之前也從未聽過,當下便疑惑死地問道:“我是。請問你是?”

“你好,我叫陸青雅,是沈縱淵的朋友。”聽到沈縱淵這名字時,傅修然瞬間一怔。隨即他便對着手機話筒說道:“那麼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可以出來談一談嗎?”手機那端的女子此時問道。

傅修然對於陌生人還是有些戒心,當下他有些冷淡地說道:“有什麼事情陸小姐不妨在這裡說吧。不用特意約出來見面。”

“我要說的這件事情,比較重要,我覺得還是面對面說出來比較好。”手機那端的女子繼續說道。

傅修然沉吟一陣,他現在也沒什麼好做,況且對方也只是一個女子,也不可能對他做些什麼。當下傅修然便答應了青雅的提議。

到了約定的咖啡館,傅修然到了青雅所說的桌子前。映入眼帘的是一個不施脂粉的清秀女孩子。看樣子年紀不會超過23。

“你好,陸小姐嗎?”傅修然站在青雅面前問道。

“是的。傅修然先生?”青雅向著傅修然落落大方地伸出手去。

“是的。”傅修然和青雅禮貌地握了一握手,隨即在她對面坐下。

服務生將咖啡端了上來。

傅修然這時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問道:“陸小姐約我出來,是為了什麼事情?有什麼直說就可以了。”

青雅微微笑了笑:“我也不是喜歡拐彎抹角說話的人。我知道你喜歡沈安溪,而我喜歡縱淵大哥,不如我們合作怎麼樣?”

傅修然端着咖啡的手此時頓了頓。接着他的眼眸里燃起了亮光:“怎麼合作?說一說你的計劃。”

“聽說你和沈安溪傳過緋聞,沈太太也曾因為你,而跟縱淵大哥冷戰吵架。我想,你在沈太太心中的地位肯定是非比尋常的。”

傅修然沒有回答青雅的話,他只是沉默地喝着咖啡。這時耳邊又響起了青雅的嗓音:“而我也是縱淵大哥的朋友。我覺得我們可以給他們製造一些誤會。”

傅修然點了點頭:“嗯,說下去。”

沈安溪之前不告而別,給沈縱淵留下書信一封。後來沈縱淵找了私家偵探,查了她信用卡的使用信息,知道她去了杭州玩耍,便派了阿樹,去將她接回來。

沈安溪本來想在杭州玩多幾天的,但是後來阿樹找了過來,時時陪在她身邊,害得她遊玩都不舒服,便索性回了家。

回到家後,沈縱淵很是開心,沈安溪之後得知他在軍區做了營長。沈縱淵本來想讓沈安溪去軍區陪他的,可是沈安溪說她不喜歡到軍區里去,還是留在家裡比較舒服,所以沈縱淵就沒強求沈安溪,他還是像之前一樣,每周回家一兩次。

這天,沈安溪正在家裡看書,卻接到了傅修然的電話。沈安溪想起之前跟傅修然發生過的不快,跟他說話的口氣不自覺的變得有些冷:“傅先生,找我有事情嗎?”

傅修然的嗓音自手機話筒傳來:“安溪,難道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了么?傅先生傅先生的,叫得多見外。”

沈安溪想了想,之後就有點不耐煩地回答傅修然道:“有什麼事你說吧。”

“我想去上陶藝課,一起么?之前那個在陶藝課上認識的女孩子讓我去跟她一起上陶藝課,但我不想去,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吧。”

沈安溪覺得他有些奇怪:“她讓你去的話,你去就是了,何必叫上我呢?”

“這個妹子好像對我有意思,所以我想叫上和我一起去。”手機那端的傅修然又說道:“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上陶藝課的,最近你都不怎麼去了吧?我知道你只是將我當成朋友,那朋友見個面總可以吧?”

沈安溪其實不是那種將事情做得太絕的人,聽到傅修然這樣說了,便對着手機話筒說道:“好的,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傅修然這時說道:“就今天下午吧,好嗎?”

沈安溪想了想,反正自己在家也沒什麼事情,便回答傅修然道:“那好,今天下午我們在我家樓下見。”

傅修然這時回答她道:“好的,那我們不見不散。”

傅修然掛了電話後,便撥通了青雅的電話。電話剛接通,傅修然便聽到手機話筒處傳來青雅的嗓音:“事情都辦妥了?沈安溪同意跟你去陶藝課了嗎?”

傅修然嗯了一聲,然後說道:“你那邊聯繫好人了嗎?我們在回來的路上他們要對我們實施搶劫。”

“嗯,人我都聯繫好了,放心吧,不會出什麼差錯的。”手機那端的青雅聽起來像是有些興奮。

傅修然聽了她的話後,有些不放心地說道:“你要確保萬無一失。畢竟安溪懷着孩子,我不想到時候弄假成真,讓她受傷。”

“沒事的,你放心吧。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忍心你心上人受傷,我都吩咐好他們了。”手機那端的青雅語氣很篤定。

“好,那我們就開始實施計劃吧。”傅修然這時回答她道。

跟青雅通完電話後,傅修然抬起手腕看了看錶,估算了一下時間,便離開了住所,往沈安溪家中出發。

沈安溪和傅修然兩人來到了上陶藝課的地方。然而沈安溪並沒有看到傅修然所說的那個姑娘來到這裡。沈安溪環顧了一下四周,問道:“你說的那個邀請你過來的姑娘呢?”

傅修然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她沒有來,說是臨時有事情,就不過來了。”

沈安溪也沒有多想,點了點頭後,就對轉頭對傅修然說道:“那我們現在就過去上課吧。”

傅修然和沈安溪兩人有說有笑,上完了陶藝課,之後兩人便拿着自己做的作品,走在了回沈安溪家的路上。

因為上陶藝課的地方離沈安溪的家並不遠,所以兩人就不坐計程車,走路回家。

走了一陣,沈安溪嫌無聊,便拿出了袋子里剛才傅修然做的那個陶燈罩看了起來。看了一陣,她轉頭對傅修然說道:“你這個燈罩做得……”

她話音未落,旁邊忽然竄出一個人,伸手奪過了她手中的手袋,然後那人又風馳電摯般地往前跑了。

沈安溪還來不及反應,便看到傅修然往前沖了上去,邊追邊喊道:“捉搶劫犯啦,捉搶劫犯!”

沈安溪因為自己有孕在身,也不敢太過全速奔跑,只能快步地走在傅修然的身後,又生怕自己跟丟了兩人,只能緊緊地看着他們的身影。幸好這條路是筆直的,並沒有太多的路口和拐彎,沈安溪即使不奔跑,也能跟緊在傅修然的後面。

跟着傅修然走了一陣,沈安溪忽然看到傅修然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倒下了。剛才搶她手袋的那人,還想去搶傅修然手中的手袋,可是這時旁邊已經有行人走了過來。那人見狀不妙,便迅速地逃跑了。

沈安溪滿臉擔憂地在傅修然身邊蹲下:“你沒事吧?”

“我的手肘好像脫臼了……”傅修然說話的聲音很虛弱,面色還有些蒼白。

“那我和你去旁邊的診所看一看吧。”沈安溪擔憂中眼角餘光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個診所。

其實傅修然和青雅之前將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在這個地方摔倒,也是早已計劃好了的。到時候沈安溪將他送到旁邊的診所,診所中也有他和青雅安排好的醫生,一切水到渠成順理成章。

“好。不用扶了,我自己應該能走。”傅修然這時裝作非常勉力的樣子,從地上站起來,然後將手中的手袋遞還給了沈安溪。

沈安溪接過手袋:“其實下次不用那麼拚命的,我手袋裡其實沒有什麼。搶了就讓他搶了吧。這次不過是摔到手,下次要是他拿刀子捅你,可怎麼辦呢。”她說話的時候,眼睛有點濕潤,好像隨時都會哭出來的樣子。

傅修然心中一暖,看來沈安溪還是關心他的,當下他說道:“我看不慣別人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