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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生不知道冯诺依??志摩为何要把自己叫做‘光明使者’,但这个称号似乎同‘黑暗使者’品级差不多,弄不好也要背负一个什么‘光明事业’、‘拯救苍生’之类的重任,估计又是个名声大、没实权,出力又不讨好的差事。

但是这个‘花翅膀的’既然说话变得如此客气,至少这个名头在他这应该能管些作用。于是乎王生又使出了那招‘拉大旗作虎皮’大法,三两句话就把自己说成了‘光明神’的亲戚,还摆出一副‘有我在别怕’的老大哥模样,亲热的拍了拍志摩的肩膀。

冯诺依??志摩似乎不喜欢与别人肢体接触,王生才一碰他,就好似兔子似得跳到了一边,不过他立刻也意识到这样不太礼貌,连忙讪讪的干笑两声,从旁边的屋子里找来一套衣衫递给了王生。

“尊驾取笑了,区区不才身体尚算康健,并无沉疴痼疾,欲求医治者乃亭中‘仙女’是也。”他在脸上硬挤出了一丝笑容将王生带到了花园正中,指着亭中的女子雕像沉吟道:“汝既神圣,缘何不喜?缘何不喜呀?”

王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眼前的这尊雕像通体洁白温润,雕工精美,却是生了一副倾国倾城的面貌,而且越看越是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了。他正在疑惑思索之间,就听见冯诺依??志摩深沉的语音,慢慢讲起了这座雕像的渊源。

原来‘双生世界’出现的时间,远比大陆上流传的要久远许多,最初时的入口也不过是河边的一处洞窟隧道,只是其中荒凉广阔寸草不生,毫无任何价值,一直以来都没什么人重视。

直至几千年前,有个无聊的人在这片世界中发现了一块黑漆漆的石碑。石碑正面有两行大字‘多情多恼,无欲无忧,空间术法,莫敢毁伤;妍女初字,临难传之,秽血破碑,准尔为神。’在石碑下方还雕刻着一只口中衔着自己尾巴的怪蛇,那张传承符纸便放在蛇圈之中。

在此之前‘天元大陆’从未出现过‘空间术法’这个名词,只在《光明真经》中流传着一段‘光明神大战八臂移空兽’的简要描述。那时候人们还以为这头任意出现,随时消失的怪物,只不过是一些夸张描述,哪知却真有这样一种法术,更别说还有后边一句‘准尔成神’的超级大饼,这简直就是逆天改命的呀。

那位无聊的人并没有声张,他自己苦思半世无法参透碑文便传给了亲人眷属。如此又过了二百多年,直到他们家道中落,才被一位后人将这秘密高价卖了出去,最终传得天下皆知,惹来了无数人竞相争夺。

大家在这片荒地上打了几十年,人死了不少却谁也没得着好处,更有不少家族都结下了死仇。有几个当时的绝顶高手眼见天下大乱,便强行出面弹压,约好在‘蓝草大森林’旁边比武争胜,决定‘双生世界’的归属。

这场大战直打了一个多月才分出胜负,众位高手杀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打的兴起之时有一位号称‘剑圣’的高手,甚至挥剑劈断了一整条山脉,留下了一道山川奇景。

最终还是一位‘光明大主教’用计策将战场移到了‘天星城’下,凭借‘圣山’之力一举降服其他强者,从此这片‘双生世界’便成了‘神圣魔法学院’的领地私产。

这位主教获胜之后又连续试验了很多年,可惜还是无法破解石碑上的文字。如此又传了几代,直到史上最年轻的‘幻系法师’冯诺依??志摩横空出世,才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参透了其中奥妙。

他远渡莽荒花费了十年时间,猎捕了一头‘九头相柳’,并剁下其中两个蛇头,用其‘恶血’浸泡石碑七七四十九日,终于使其碎

裂,最终露出了这尊白玉雕像。

雕像现身之日,整个‘双生世界’突然百花齐放,天空也亮起了美丽的彩虹,又凭空出现了许多关卡魔兽,使得这片空间变得极为富饶诡秘。

当时的大主教调动了整个‘光明教会’力量,可惜众人又围着玉雕像研究许久还是一无所获,当时便有不少人主张肢解玉雕,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线索。

哪知事到临头冯诺依??志摩却拼死阻拦,他说‘双生世界’因仙女而生,若是毁了雕像这片世界一定会跟着毁灭。几番争论无果,众人便动手打了起来,志摩双拳难敌四手最终驾驭着‘七头相柳’将玉雕送到了彩虹之上,摆出了一副与雕像共存亡拼命姿态。

‘圣山’上几位主教共同商讨之下,也觉得砸碎雕像并不一定能够成功,要想破关似乎还是要落在‘妍女初字,临难传之’八个字的身上。

他们顺水推舟,将鸳鸯族的冯诺依??志摩封为了‘圣山大主教’,准其永镇‘双生世界’。每隔几年就选出一名美女教众,千方百计的施以磨难,好让她们应验那八字碑文,好来争取‘空间传承’。

冯诺依??志摩也十分欣喜,他主动承诺终生在此守护玉雕,但有所获均归‘圣山’所有,只求有人获得了传承之后,可以带走玉雕永不踏足凡世。他觉得入口的关卡太过简单,为了使劲的磨难这些美女,还特意培养了一只‘控尸虫’堵在门口敲诈勒索,只有凑够千样贡品才能放人进来。

说到最后,冯诺依??志摩更是面容迫切的拱手央求道:“在下日夜在此参悟,已知仙女深意,须知为女子者多有不宜,贵为仙女也需忍受月事腹痛之苦。惜乎‘治愈术’虽能解痛,却无法根治。余广觅良方种下许多乡间野草只是不知如何调理,万幸今日‘光明使者’驾临,圣手之下若能解仙女痛疾,面目稍展,在下愿结草衔环以报之。”

冯诺依??志摩讲完了这段漫长的轶事,似乎有些自我陶醉,又抑扬顿挫的念起诗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仙女在上,区区已解此中深意,今日请来王神医,定能药到病除。待仙躯大好,吾二人泛舟湖上,对坐饮酒岂不美哉!”

王生看两眼雕像,又看了两眼花翅膀志摩,最后还是把手搭在了志摩的脑门上,“你这癔症得了多久了?你父母有没有类似疾病?小时候有没有得过脑膜炎,猩红热啥的?”

“非吾疾也!非吾疾也!仙女黛眉紧蹙,定是疾痛难忍,尊驾可有良方否?”

“你这是恋物癖呀!你醒醒吧!我就是再神医无敌,真做出药汤子来,你怎么给她灌进去!你还是告诉我怎么下去吧,我看看能不能打个‘救护车’,送病人去‘圣山’找正规的‘三甲神光室’连你一起治治。”

“何为‘救护车’?何为‘脑膜炎’?‘恋物癖’确合吾心,恋者吾运、癖者吾命,然仙女于吾犹如高山仰止,岂可称之为物?若做‘恋仙女癖’实乃吾之幸也。”

看着志摩通红幸福的小脸,王生觉得自己智商有点不够用了。他不想和疯子多说话,转回身去从别的房间拆掉一扇门板,想拉着两女与‘神光柱’碎块赶紧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