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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霹靂!

申秋同周梅都彈跳起來,手忙腳亂的抓過鞋子來穿上。慌慌張張的樣子看着就可憐。

把在暗處守着申秋的定國安幫四人的眼珠都快瞪出來了。嘿,猛人啊!親家老爺。

申秋在他們眼裡,一直是很淑女、很文靜、很乖巧、很膽小的,歷來是從不犯錯,上到龍伯,下到做飯的庄嫂子,真是大聲同她說話都擔心嚇到她的小膽子。一般都看到申秋就是降調處理,還要陪着一臉的笑意。

冷不防這親爹出來,像吼新兵蛋子那樣大聲吼已經很過份了,關鍵是這兩還真是被嚇到了一樣,手忙腳亂的套鞋,越急越穿不上去,申秋身上穿着的敬酒服是馬面裙,也是長長的及地款,地毯上也真不適宜這尖尖的後跟站穩。兩人半天還沒套好鞋子。

申建業就在邊上接着教育兩人,而申素雲卻像被嚇到了或者是驚呆了,一路旁觀一聲不吭不知道在心裡想什麼:

“小秋,就算是結婚了,該守的規矩也得守,不能讓人趙家說我們沒家教,這等重大場合能衣冠不整?站無站相,坐無坐相的,像什麼話?是我們申家的作派?”

婚禮上被罵的新娘子不知道多不多!反正申秋是沒聽說過新娘子在婚禮上被父親罵的。但還不敢駁嘴,一來是自己確實沒考慮到形象問題,二來也沒敢懟申建業的嘴。

“還有你,姑娘家家的,大庭廣眾的就能把鞋脫了,好家教啊,回去看我不讓你爹揭你的皮!你準備就一輩子呆在家裡,不嫁人了,哪裡有好人家要你?”

這一通血噴,申秋同周梅真沒敢吭聲。

申周兩家自從申周聯姻以來,就共同使用合并家規,這套被三個子女執行的聯合家規規定了好多行為準則,周梅同申秋按家規行事近三十年,已經是條件反射了,這也是一直以來,周梅同申秋的許多行動上。什麼有外人在女孩子不可以坐床之類的算是小菜,至於什麼裙子不可高過膝蓋之類的完全不用擔心,必定是有的。最離譜的就是,光腳不可以見外人!外人是指除了爸媽同兄弟之外的所有人,申秋在周誼面前都不能光腳穿拖鞋。必定要穿着祙子,周誼的秘書,申建業的警衛員面前,申秋同周梅都必須着着整齊,缺一不可。

所以在婚禮這種人來人往的重要場所,兩人居然敢脫了鞋,歪三斜四的坐在沙發上,不是自尋沒趣是什麼呢?

趙安算是機靈的,做了個手勢給其它三人,就跑出去找航少報信去了,申秋他們兩人穿着的鞋子是新鞋子,再是大牌子那也是磨腳的。

航少聽到岳父大人發火了,還是這名堂,扯到家規家教,他也吭不出氣,但小媳婦不能不救啊。忙告了個罪,借口說是去帶新娘來敬酒點煙,往休息室里跑去。

宴會廳到休息室,要經過一個十幾二十米的走道。航少帶着方軍趕來救場,一個服務員抬着托盤走過……航少急步走過,但卻在快到休息室門口時,停下了腳步,扭頭看着這個服務員……

這邊應該沒有什麼地方需要服務。並且這個服務員年紀也略大了些……方軍在第一時間對過航少的眼神,只一揮手,就有專人盯上了這個服務員……而航少就敲了敲門,然後停了一分鐘,再敲了一下,推門進去了。

申軍長的威風航少是略有耳聞,但真沒見過,這一進去,兩個穿着紅色吉服的大小孩,被他訓得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不知道訓了多久,訓了些啥,兩人垂頭喪氣的。

“岳父,父母,我來接秋兒去敬酒,外面好幾桌都等着,一個也不肯將就……”

“哦,那是不能怠慢了客人,你們去吧,你們兩個,不可忘本!”

這麼大的帽子,忘本!航少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能同方軍一起混亂地點了點頭,帶着兩人出去敬酒去了。

申秋的頭很疼,無關被訓,而是頭頂上的發冠太重的原故。

見她皺着眉頭,航少馬上就反應過來,特別又停了下來,讓趙湖取了另一套首飾過來,這個比敬酒服配套的點翠半冠輕得多,漂亮的蜜蠟同紅寶切片鑲嵌的一頂葉子花冠,其實挺西式的,如果配白色婚紗的話更出彩,但這樣也不算不好看,起碼輕巧嘛。

婚禮後,申秋同高勁松等人聯繫上了,但接下來,她要去結婚旅行,還有要移居Y省,也就小聚了一下,申秋想知道的仍然不知道,高勁松畢業後幹什麼工作,怎麼同舒玉結了婚,等等,一直沒有問清楚。反而是人家三人確定了她確實日子過得不錯,這十年的時光根本就沒有作用在她身上……

這個信息迅速在同學群里發了一圈。都十分感嘆,還以為她過得不好呢,畢竟久未聯繫說明了什麼呢?除了過得不好的,混得不如意的,誰不出來曬一曬?

婚禮很盛大,辦婚禮申秋也是第一次,前世人結婚沒有辦婚禮。對外只說是旅行結了婚,所謂的旅遊結婚……就是扯個結婚證就算了。

這一世真心不錯,這種形式的婚禮,再往後二十年,那也是新潮的。人生也真是圓滿的。雖然十分的累,但是真的還是應了那句累並享受着。

航少還真是帶着申秋出來敬酒敬煙,看到新婚夫妻到了,刷的一下都立了起來,嚇人一跳,申秋抬眼一眼,立起身來的這幾桌人,個個都擁有自家老公這樣的高大挺拔的身材,寬肩闊背,猶如一尊尊金剛立在那裡,完美展現了各自那猶如豹子般充滿力量身體曲線。臉上的表情都同彷彿同自家老公家的那樣產自同一條生產線,工人師傅不小心用了同一個冷,硬毫無表情的模具,那表情都彷彿被雪山上千年的風,統一削過,大自然給他們進行了統一的整容。

這不像來參加婚禮的啊,像是來要債。這是申秋在心裡浮起的第一個念頭,但她怎麼知道,這些人的表情已經是儘可能的溫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