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問一下廢靈石和靈氣的比例是怎樣的？”

“看廢靈石的品質，以裝滿一個納戒的量來算，一百一二十瓶至二百瓶左右，差距大是因為有的廢靈石被篩選過一次拿去做靈珠了，最最次的廢石還能出這麼多靈氣我們真的挺滿意的。”

“等會兒，話先說清楚了，一瓶，多大重量？”

“二百斤液化靈氣。”飛陽真君伸出兩根手指頭，“實實在在的二百斤，那瓶子比人還高。”

“液化？液體的靈氣？！靈氣是氣體呀！”

“是呀，靈氣是摸不着看不見的氣體，只能感受，我才不問怎麼把這無色無味的氣體弄成液體的。”

“原來如此，然後你們和小曼五五分？”

“她的獨門技術啊，她開口要六成七成，能死撐着不給嗎？哪有第二家給你選？我們先定在五五分，你們各峰頭以此為參考就好跟她談了，你峰頭一千來號弟子，公產的廢靈石分她一半，剩下一半換成的靈氣，夠你陣峰用多少年你要不要現在算一算？”

正一真君還真掐着手指低頭計算起來，陣峰公產所擁有的靈脈礦區，正在出產的和已經廢棄的死礦，這麼多年積累下的廢靈石，算多了之後居然生出一種算不清楚的荒謬感。

飛陽真君看到對方明顯有點糊塗的臉色，呵呵直笑。

“算不清楚了吧？算不清楚就對了，咱們尋天宗都開宗立派八千年了，拿在手上雞肋一樣無法再利用的廢礦區有多少個？攢下多少廢靈石？再用個幾千年不成問題，至於幾千年後廢靈石都用完了修士們要怎麼辦，那我早死多少回了，我才不操心這個。”

“又說混賬話！”正一真君不悅地瞪他一眼，“廢靈石榨乾了靈氣後的廢渣怎麼處理？又往哪裡堆？”

“用掉啊，最後的廢渣磨成粉，拌上塗牆的塗料拿去塗牆，一樣能圈住靈氣。”

“哎？！那不是四五靈根的低階弟子也能用上了？”

“是啊，小曼早就替宗門把要考慮的都考慮完了，方方面面的實驗也都做好了，才把那實物端到我們面前，你是不知道那一晚上我們六個元嬰劍修討論得有多激烈。”

“如果把這靈氣作為所有弟子的每月固定分例的話，就要宗門所有長老集體商議，倘若反對的人太多這事就辦不成。”

“反正我劍修這邊三十人不會反對。”

“三十人？那個重傷的女徒弟確認保不住金丹了？”

“保不住了，碎丹重修。”飛陽真君指着手邊的陣盤，“有了這個，她重新引氣入體的危險性一下子就降下來了，能一口氣衝到什麼修為就看她自己的身體調養到什麼地步了。”

“還有你。”正一真君露出一絲輕鬆的微笑，“你是不是也要閉個關？”

“嗯，閉個關，個把月的事，等我再出來，肯定不是這副死樣子了。”飛陽真君摸了自己的臉，眼裡閃着喜悅的光芒，“我還要把小曼這孩子培養出來呢，她真是劍修的好苗子。”

“那她確實是火靈根為最大優勢？”

飛陽真君露出個古怪的笑意，“我天天盯着她練劍，不累到動作變形不算完。”

“……”正一真君又被刺激了一下，瞪着飛陽真君默然無語，然後才猛地舉起手指指着他的鼻子，“小曼不是五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