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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帥聽着沈天澤的質問,頓時挺無語的回應道:“……話沒有你這麼問的,你整的這麼直接,我都沒法做人了,哥。”

“直接個屁,誰給你要回來的心裡沒B數啊?”沈天澤頓時瞪着眼睛罵了一句。

“我就是有數,才跟你這麼說的啊,要不然我有病啊,今天不跟楊鑫他們出去浪,來這兒給你開車?”喬帥翻了翻白眼:“但我就是不想再中間瞎說話,你明白嗎?”

“話說一半更煩人。”

“那煩人啥,我一說你心裡不就有數了嗎?”喬帥臉色突然變得正經,很嚴肅的回了一句:“浙J那邊是早晚要走這步棋的,你想啊,俊哥往這兒都扔了多少錢了,現在內m這一攤子也做起來了,那上面弄點人事變動也太正常不過了,我跟你提前透個信,只是想着讓你心裡有個準備而已,抽空跟嘉俊談一談,爭取要過來一個性格能跟咱匹配上的,這樣以後在一塊也合手,對不?”

沈天澤沉思半晌後,托着下巴又問:“你聽誰說的。”

“去海k之前,聽俊哥那邊幾個高層說的。”喬帥輕聲回應道:“他們在一塊聊過這個事兒。”

“嗯。”沈天澤聞聲點了點頭:“這事兒我之前就想過,上面即使這次沒動靜,我也會主動提的。這錢變大了,浙J那邊能來人過來關注一下,也能加固咱這地區衙門和朝廷之間的信任。”

“你以為你是地區衙門,但浙J那邊的高層可不這麼想啊。”喬帥笑着回了一句。

“他們怎麼想?”

“在外人眼裡,你已經從地區衙門,變成了遠離朝廷的親王府。”喬帥話語簡潔的應道:“俊哥在很多地方都有產業,但之前一直是以沈Y為核心的,可現在不一樣了,咱們內m拿到的資源,資金,還有得到的幫助,現在都比沈Y那邊要多了。桃園三千梨花,俊哥獨寵你這一枝……你讓人嫉妒點也正常。”

“唉,要照你們這麼說,俊妹這麼挺我,對下也有挺大壓力啊。”沈天澤感嘆了一句。

“行了,這個話題到此結束吧,再聊下去,我就不知道該咋接了。”喬帥齜牙開着車,弔兒郎當的就把話題止住。360度婚戰,萌妻有喜了!

“你這崽子現在是越來越鬼了。”沈天澤斜眼看着喬帥一笑。

“跟你學的唄,以前我可純了呢,一掐都出水。”

“滾犢子,好好開車。”

就這樣,二人一路聊着天,一路開車就趕到了包t。

……

由於陸濤目前僅僅處於取保前的狀態,只是相對的被看管力度變得鬆懈,但卻還並未正式釋放,所以沈天澤今天才沒有叫上曹猛,付志松等人一塊過來接他,只是上下打點了一下關係,準備先給他送到公安醫院,路上順便聊上幾句。

在看守所門前等了大概能有半個小時左右,裡面才傳出來信兒,說陸濤和押解他的管教馬上就出來,隨即小澤和喬帥趕緊下車,在鐵門前等待了起來。

“哥,他就是猛哥說的那個大少爺啊?”喬帥抽着煙問了一句。

“對。”沈天澤點了點頭。

“咣當。”

話音落,看守所大鐵門的小側門被打開,四名管教前後包夾着陸濤就走了出來,而沈天澤在沒見到陸濤之前,心裡其實也能想到陸濤在這裡面會有多憔悴,但今天真正見到他本人之後,小澤還是驚愕了許久。

陸濤身高一米八左右,在外面的時候因為經常扎針,所以體重也飄忽不定,有的時候胖點,有的時候瘦點,不過在怎麼不穩定,那看着也是個正常人,可現在沈天澤才知道了啥叫皮包骨,短短几月沒見,陸濤看着體重也就一百斤出頭,瘦的基本就剩一把骨頭了。

側門門口,陸濤還穿着進去時的那套衣服,臉色蠟黃無比,剃着個光頭衝著沈天澤只點了點頭,似乎看着並沒有多高興。

沈天澤回過神來,迎面走過去,先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就衝著領頭管教伸出了手掌:“麻煩您了,汪管教。”

“取保手續快辦下來了,沒幾天就出去了,不給自己添麻煩,那就是不給我們添麻煩了。”汪管教與沈天澤握了一下手後,就話語簡潔的囑咐了兩句:“挺長時間沒見了,你們坐一台車吧,我們跟在後面就行。”一朝穿成農家婦

“謝謝,謝謝。”沈天澤道謝:“進城找個地方吃頓飯。”

“你安排吧。”管教隨口應了一句。

陸濤眼神木然的看着眾人,一句話都沒說。

與管教寒暄幾句後,眾人就分成了兩個車坐,四個管教自己開了一台所里的車,而沈天澤等人則是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慢點開,不着急。”沈天澤坐在后座上衝著喬帥囑咐了一句。

“哎。”喬帥點了點頭,先是沖後面的管教車輛擺手示意,隨即才開車奔着呼市趕去。

后座上,沈天澤扭頭打量着陸濤,嘆息一聲說道:“從你進去開始,我們在外面就一直想辦法,但你落在劉夏的衙門裡,事兒是真的不好運作,所以才拖了這麼久。”

陸濤聽着沈天澤的話,雙眼依舊發直,或者可以說是整個人的表情似乎都有延遲,看着非常木訥和僵硬的回道:“……我爸?”

沈天澤知道陸濤想問什麼,但同時又覺得他現在的狀態太差,所以只含糊着回應道:“別惦記外面,去公安醫院好好養養吧。”

“給……給我根煙。”陸濤舔着乾裂的嘴唇,伸出了手掌。

沈天澤聞聲低頭就掏出了煙盒,但在給對方往外拿煙捲的時候,卻突然注意到陸濤右手腕上有着三四條疤瘌。

“啪。”

陸濤從沈天澤手裡拿過煙捲,手掌略顯顫抖的用火機點燃,狠狠吸了一口後,就劇烈咳嗽了起來。

“怎麼弄的?”沈天澤指着陸濤的右手腕說了一句。

“咳咳,咳咳咳……!”陸濤一陣咳嗽後,話語平淡的回應道:“我自己割的,在裡面自殺了三次,都沒死了。”

沈天澤聽着陸濤平淡的話再次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