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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次争论的凶猛,结束的也迅急。雷光闪现,电火弥漫的那个晚上,俩小家儿的名字确定了下来,灵雨、灵风。

当第二天一大早,一众家人汇聚在小晨门外,将这两个名字告诉小晨时,小晨瞪大了眼,张大了嘴,脑子瞬间好似遭受了雷击。

艰难地转动着僵硬的头,扩散的孔瞳望向一脸期待的家人,又看到身旁同样僵住的梦影,心是拒绝的,但头却呆然地点了点,如此,俩小家伙的名字确定了下来。

灵阳对于突然多出来的俩个弟弟,那是狂喜不已,而灵曦高兴之余却暗想娘亲下一次一定要再生两个,不,三个、十个、百个妹妹。

她最看不贯自己弟弟得意的脸,但她仍然爱自己的两个更小的弟弟,毕竟自己当了姐姐。而百日宴俩小家伙的选择也没有逃过灵阳、灵曦的命运,同样的,两人都摸到了那红布桌上摆放的宝剑,而这让兰惠叹息更甚。

时光流逝,平静三年过去了,这三年中,学武的丰成、丰华、梦云相继聚妻纳夫,生儿育女,枫影城和古村一直都处于欢笑声中。

三年中苦修的小晨终于不时能感触到大地中涌动的力量,即这样,“斩岳”剑招便用出来成功次数更多了。

也是在这第三年,古国古州雪城千丈飘雪峰下发生了一件大事,那是一个与往常不同的日子,这一天,雪城终年不息的雪停了,天罕见的晴了。

不仅晴了,而且乌云散去,夺目的太阳洒下大片漫暖灼热的光,众人便见到一名儒雅青年男子和一位带着白色面纱的绝美女子,一起来到飘雪峰之下。

男子凌风飘洒,女子虽然看不清面容,但身上每一寸,每一个动作,每一个举动,一频、一笑皆让路人窒息,这简直就是一对神仙倦侣。

但下一刻发生的一切却让人震惊,只见男子来到雪峰之顶,轻语,“影月,我错了。”声音很轻,但不知为何?雪山之上,雪山四面千丈人皆能听到那一声落寞无比,沧桑无比的“我错了。”清晰无比,让人震惊。

然后男子站起,向前迈出三步,再次跪下,三拜,轻语“影月,我错了。”同样的话在雪山上传响,起身,再前迈三步,跪下,九叩,轻语,“影月,我错了。”

然后再三步,跪下磕头出声,站起,再三步,跪下,磕头出声,站起,如此,是一个个重复循环的动作。

而直到此时,人们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男子是在道歉,用三跪九叩的大礼,在满山人们的目光中,向山上的那个自己珍重的人道歉。

男子一步步迈的很小,磕的头也很慢,吐声却清晰无比,众人耳中,在围观越来越多人们的耳中,那一声声落寞的“我错了”,让人们动容。

一开始人们认为这略显单薄的洒脱男子坚持不了多久,那知男子却一步步、一声声在磕头叩首中,缓缓向飘雪峰顶走去,向前走了的洒脱男子坚持不了多久。

那知男子却一步步、一声声在磕头叩首中,缓缓向飘雪峰顶走去,向前走了一丈、十丈、百丈、千丈,人们己不知男子究竟磕了多少头,邓了多少次首,喊了多少声我错了。

人们只知道,透过男子眼中落寞却坚定到极致的目光中,他一定真心的悔过,飘雪峰很高,而男子又走的很慢,每一个动作都做的很慢。

所以飘雪峰下一位男子以三跪九叩之大礼向飘雪峰上曾伤过其心的妻子赔罪,这一条消息传出,并飞快向雪城中传出,向古州全境传去。

而带来的便是越来越多百姓、侠客、武者、贩夫小卒的到来,他们皆心中好奇,男子究竟能做到那一步,而那个让男子如此悔恨的女子又是谁。

一个时辰,十个时辰,一天,两天,二千丈,三千丈,人们看向男子的目光变了,变的有些敬仰,同时心中也有一个愿望,希望山上的女子原谅他。

而到这一天,飘雪山下围观者己达十万人,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男子的心却心很静,而他身后,与之相伴而来的绝美女子此时却紧咬着唇。

她心中有一股喊、喊娘出来,愿谅爹爹的冲动,自六年前自己醒来那一刻,看着陌生却透着一股熟悉安心的地方,起身,环顾四周。

迷茫的瞳孔回缩,眼前便清晰起来,只见一个数丈方圆如白玉冰晶砌成的房屋中,只一张床、一张桌、两把椅子。

并且这些也会都是白色,就连自己身上盖着的薄薄却温暖无比的不知何种材料做成的被褥也是闪着晶莹的白色。

唯一不同于这房间中的颜色,便是身边、床边坐着的身穿藏青道袍、满脸苍白疲惫,却怎么也压不下眼中疲喜的他,自己的爹爹?

不知为何?初一看到他,自己心中便有一股浓烈无比的亲切,那是一种源自血脉之上的冲动,就好像,他是自己的至亲一样。

而结果也让自己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娘亲从来不曾提过,也不许自己提的爹爹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而娘亲为了救自己,将自己送到爹爹身旁。

而爹爹办了救自己想来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自己不知道爹爹跟娘亲之间究竟怎么了?但爹爹和娘亲对自己的爱却没有丝毫差距。

原本醒来后,自己有许多要做的,想去见他,他还好吗?想去见娘亲,娘亲很担心自己,但这一切都被爹爹拒绝了。

爹爹说:“那个让我女儿伤到如此重的家伙不要去见,你不是说先天之上让他找你吗?现在你的离开便是他最大的动力。

而且等到他先天之上后来找你,你却还在先在呆着,好吗?再过几年,爹爹要去给你娘赔罪,你安心待在爹爹身边,学习先天术法,熟悉境界就好。”

听到爹爹的话,自己也恍然,虽然很想去见他,但现在看来不见对他更好,想起那刺来的无法抵抗的血红小剑。

自己一定要,下一次,一定要为他挡下那飞来的血红小剑,为地挡下一切,而对于爹爹说自己己然先天,这自己并不奇怪。

因为一醒来自己便感觉到身体中传荡出来的庞薄生机和力量,再加上丹田中那连成片的晶莹雪白液体和那一团鸡蛋大小半凝固液体。

原来这便是先天,但这还不够,自己要更强,对于爹爹说出的要给娘亲赔罪,自己更认为这是应该的。

直到其后数年,随着在冰神宗内的了解,越来越明白,知道爹爹己然是绝顶金丹中期的大高手,半仙般的存在,一峰之主,就是在修仙界中也是一方成名的存在后。

怜月的心沉了下去,又提了上来,她明白,如此的爹爹,位高权重的存在,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认错。

但她没想到,爹爹竟能做到如此地步,当着十数万人们的面,当着暗中藏着的修仙界人的目光,放下所谓尊严、荣耀,三跪九叩,行如此重礼,一步步走向山顶,去求娘亲原谅,这一切让自己动容。

抬头,望向雪山之东、之西两处雪丘,目光停顿了一下,又移开,再次抬头,望向雪山之上一步步走着的身影,那身影虽小,但在自己眼中却变的越来越高大。

而被怜月看过的,停顿过的那两处雪丘,虚无一影的雪丘上,却有波动闪现,好似有一层光幕,然后波动或说光幕消失。

“啵”一声轻响,两处雪丘上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挤出,东面雪丘上却是两位穿着紫金雕龙袍的白发苍苍老者。

而西面雪丘上,却是穿着白衣道袍,胸前有浮悬冰山印记的两位中年男女,四人虽看似普通无比,但他们眼中无一例外地闪动着光蕴。

东、西雪丘上的四人相让一眼,然后点头示意,不再有任何动作,只静静看着那在雪山上行走的男子,眼中有莫名敬佩浮现。

紫金龙袍的两位老者是因为雪城飘雪峰附近有巨大能量浮现,强到改变天气,而雪城飘雪峰离皇城很近,所以他们前来查看。

而身着白衣道袍的中年男女却是奉了掌门师尊之命,出来看着千水师叔,防止有意外发生,但他们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飘雪峰顶,四男二女六个人皆一脸震惊地看着山下跪拜走来的男子,更震惊地看着身前满脸冰寒的师傅,看着师傅不断变幻的面容和越发冰寒的目光,不知怎地,六人反倒好似觉得师傅变了,心也迷茫了。

不管身后六位徒弟如何想法,影月此时心中满是复杂,没想到?那个如此注重脸面的他竟会如此,影月没想到,从不曾想到,原来自己对他真的那么重要。

不知怎地,沉寂冰冷不知多少年的心竟在动摇,“咔嚓、咔嚓…”细微的裂缝在冰封的心上裂开,心中越来越烦燥,越来越难以平静。

最后竟转头对着身后六位徒弟说道“成山,你们说,这人是不是傻,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说完影月眼中迷茫更胜了。

彩灵原本想接下来,却被身旁丈夫一下拉住手,将想说的话重新咽了回去。从夫君手中传来的意思便是,“师傅说的一切就好,我们不要说一个字。”

彩月抬头,望上夫君沉静的脸,彩月轻轻笑了一下,低头,再次向山下那男子望去,看着他那虽单薄却如山般身影沉默。

影月看着雪山下熟悉身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接近的他,怎么办,原谅,不、不能,不原谅,但他…怎么办?怎么办?

影月眼中闪烁着杂乱的光华,内心纠结无比,万般思绪传来,思绪杂乱到令身体止不住颤抖,双眼迷离,直到眼前有模糊东西伸来,惊弧炸响,影月眼中迷茫瞬间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