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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对此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会拒绝呢?这一夜,梦影难得主动一次,让小晨开心非常,一夜温存之后,第二天一早,小晨一脸震奋的离开古村,向不冬谷进发。

古阳兰惠都来送儿子,唯有梦影没来,兰惠问小晨,小晨只挠头哈哈一笑便转身向着不冬谷飞跃而去,只留下房中,瘫软在床上疲惫睡去的梦影。

只半天,小晨便飞奔至不冬谷中,飞奔至那巨大树桩旁自己的铸器室中,这里一切如此熟悉,想起昨夜一夜温存和梦影的求饶,小晨竟罕见的发了好一会呆。

然后才轻呼一口气,拿出身旁断为两截的望月剑,放入寒石炉中,然后伐来大古树,劈材,堆放寒石炉下,熄灭数月的大火再次熊熊燃起。

然后小晨便抽出辰月剑,轻放身前,找来细粘沙和成的泥浆,拾辰月剑剑身厚厚抹上,然后,放在火上将泥浆烘干,拿下。

劲力发动,“咔嚓”泥浆裂为整齐两半,抽回辰月剑,看着干掉泥浆中凹起的辰月剑模样,轻笑一声,便又动用匕首,将干枯泥浆削的只剩下半滑无比的薄薄一层。

并且,两侧,从剑至剑尾,挖空,缕出三个半寸宽的长痕,只在剑尾剑尖外相连,横着存在每面划出同样缕空的三道痕迹,却也末连通。

然后再次放入粘沙中,等粘沙凝固,用真气将粘沙从中分开,拿出其中的硬泥,再将粘沙合上,模具就好,只等望月断剑化开,就可以铸剑了。

当然,所需异石绝非望月剑一种,而是将这数十年来在千峦山脉中搜寻、淬炼过的异石全部投入寒石炉中,化开,用以铸剑。

一切弄好后,除了不时加些材火外,便要么在外炼剑,要么坐于躺于巨木桩下,喝着酒,发着呆,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

因为有小晨数十年淬炼的缘故,望月断剑一个月才完全化开,然后铸剑便开始了,将所有化开铁浆全部从粘沙上的孔洞准确无误的以丝线粗细倒入。

最后倒完铁浆,模具也满了。看到这一切,小晨都佩服自己,分毫不差,至于如何淬炼,凝固剑胎,小晨自有想法。

半个小时后,剑胎稍稍凝固,小晨便掀开粘沙,将里面还发红发软的剑胎拿出,放在铁台上,再将辰月剑直接插入,将将好,严丝合缝。

然后,小晨二话不说,一手拿着辰月剑,一手举着巨形铁锤,砸下,“乒乒兵兵”一阵轰鸣,小晨更是直接拿辰月剑当固定物,这样非常好。

小晨这样想,自己太聪明了。但,辰月剑却发出嗡嗡颤抖,似在抗议,当然小晨不会管,只狠狠砸着,淬炼着新的望月剑,不时放于暗红色火焰中加热变软,然后拿出淬炼,不亦乐乎。

而在小晨正快乐开心兴奋地铸剑时,古村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梦影有喜了。这是在小晨走后不几天,梦影便不时感到一阵头晕,恶心,反胃,并且喜食一些酸东西。

一开始,梦影也没再意,直到再一次吃饭时,梦影突然站起跑到屋外干呕起来,被出来照看的兰惠问了几句后,便脸上显出一脸惊滞。

然后双眼一下眯起,赶忙将梦影搀回房,并且掩嘴“咯咯”笑起来。古阳见状奇怪来问,反被兰惠一阵话弄了懵了。“头晕,恶心,反胃,还爱吃酸的,并且没病,你猜去吧。”

然后兰惠去照料梦影去了,只留下古阳发着懵,“头晕,恶心,反胃,爱吃酸的,没病。爱吃酸的…爱吃酸的…爱…吃酸的…。”

突然,古阳抬头,仰天大笑的起来,笑的那一个得意,直到笑的声音太大,被兰惠出来一顿训斥才止住,但古阳却一直嘿嘿笑着。

“爱吃酸的,爱吃酸的,我要当爷爷了,我要当爷爷了,我要当爷爷了,我古阳要当爷爷了,我古阳要当爷爷了。”

最后想着想着古阳实在忍不住,大声喊出来,这一喊,整个村中的人都听见了,并且一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然后古村轰动。

村中友人三五成群相继来祝福,却都被古阳拦在门外,他可知道,怀孕的时候,不能劳累,也不能被吵到,所以古阳难得做一回恶人。

一夫当关,守住大门,将一群小辈同辈全部赶了回去,众人看到古阳如此模样也不生气,将一群小辈同辈全部赶了回去。

众人看到古阳如此模样也不生气,相反的是满满的祝福快乐,古家终于喜得贵子,开枝散叶,古大哥,古叔,古爷爷,古太爷爷喜得贵孙啊!他们也为古阳开心。

而屋内梦影一开始被娘的反常举动吓到,正一脸发懵不知所措中,又听见爹的大喊,当爷爷,当爷爷,自己可没孩…孩…孩…。

梦影彻底呆住,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脑中突然回想起爷爷说过的话,自己以后必将多子多孙,现在自己有…有孩子了,他的孩子。

梦影心动荡着,手轻轻抚着小腹,不知怎地,越想越开心,抬头望着娘,想笑,却不知怎地,眼中有泪珠溢出,但这泪是甜的,梦影这样想。

自这一天起,梦影彻彻底底的成了古家的宝贝,做饭,洗衣,一切的家务,兰惠全包了,根本不让梦影动手。

不管梦影想帮忙做什么事,兰惠都不愿,非让她歇着,不歇着都不行,还说什么对孩子有好处,让人小不得她到处转转,散散心。

并且让古阳满山遍野去寻找那些对孩子有好处的,对梦影好的补药和野珍,天天给梦影做药珍,野味,可把古阳累坏了,满山遍野的搜寻。

累到什么地步呢?堂堂一流高手,寻完东西回来,胡吃海塞一顿,进房倒头就睡。可将梦影担心坏了,唯恐爹爹身体出问题。

但每次古阳都是挠着头,脸上笑意不绝,粗声道“不累,不累,有了孙子啊!我高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累呢?放心好了,你爹我好歹也是一流大高手,放心,我走了。”

走不两步,又回头,跑到儿媳身旁处,低头在白虎耳边低语。“白虎,小影可有孩子了,你可要照顾好她,别满天疯?知道吗?

说完,看到白虎点头才笑呵呵站起来,再次进山,只留下白虎旁一脸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梦影,只好忍下口中话,在村外与白虎相伴散起步来。

其实,看到爹娘如此,梦影真是很开心,很幸福,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才不是两个月,又那里干不了活呢?”

低着头,喃呢着,走的累了,泛了,便去那村外山坡,倚着白虎坐下,望着远方的天,望着远方的群山,最主要的,是望着远方的那个人。

古国古州之北六万里,北华州之侧,有一州名凌州,“凌”取“冷”之意,因为凌州不知为何,天极冷多雪,多冰川。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十二个月,有十个月都是大雪纷飞,所以凌州又唤雪州,白州,凌州境内之北,有一个奇地,乃名冰域,何为冰域。

每年,每月,每旬,每日,每刻,每分,无一瞬不在下雪,冰域纵横数千里,万千冰州奇境,雪丘暗移,乃是一险地,绝地。

冰域中,雪白的天,冰晶的树,晶莹的花草,犹如万千犁花开,好似冰晶天上来,里面飞鸟不可渡,猛兽畏如鼠,人迹罕见。

而在这无尽冰雪世界中,千峰最庞大冰域最中心,一座万丈冰峰屹立冰域之中,这冰峰宽阔无边,如直贯天地的巨锥。

只是这个巨锥,太高太大了点,乃是冰雪生生凝成,云雾之上,天穹之上,万丈巨峰之顶,若站在峰顶,便可一览整个冰域之全貌。

其无一丝人迹的地方,却有两个黑影在…在山顶站立,走进,细看来,却发现山顶上那两个黑影竟是人,一位高高胖胖,四十多岁身穿道袍男子和一位同样年龄却矮矮瘦瘦的干瘦男子。

两人站在山顶之上,一动不动,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全身布满冰霜,若非两人不时睁开的双眼,恐怕会以为是山上冻死的两具尸体。

雪在飘着,凌空飞舞,许久许久,直到,“师兄,这着实太苦了一点,御寒的红焰酒又喝完了,师弟我回宗内打两壶来,让我们暖暖身体也好啊!

这冰神峰顶真它娘的不是人呆的地方,要不是为了冰髓,打死我也不来这当差。”这声音响起,消失,然后沉默。

山顶之上又变成了寂静,直到许久后,声音又起。“师兄,不让去就不会吗?我不报怨了还不行,你好歹吭一声啊!

你又不是不知师弟我最奈不住寂寞,都三十年了,你没吭一声,我…我…我…,好吧。我闭嘴行了吧!”

这话说完,声音又消逝,好一会,直到另一个干瑟声音传来,“去吧!顺便打听打听宗内这三十年来有何事发生,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