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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曼說完這話,看杜鵑和唐弘業似乎都有些詫異,就問:“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說的這個原因太假了,好像有點不可信?是不是覺得不可能有人這麼想?”

“那倒不是,”杜鵑怕激起王梓曼的抵觸情緒,連忙搖搖頭,“一樣米養百樣人,每個人的思維都不會是一樣的,所以我們只是驚訝他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

“那倒是,我一開始也根本沒想到他會這麼想,所以聽到的時候被嚇了一大跳,然後覺得有點好笑,笑過了之後又覺得特別生氣,我覺得他這是在侮辱我,雖然說我們兩個人過去在一起過一段時間,後來分分合合的可能也糾纏了一陣子吧,但是後來分了就是分了,不管是他甩了我,還是我甩了他,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兩個從那時候開始,就橋歸橋,路歸路,誰跟誰都沒有關係了。”

王梓曼說起這些來,還是會顯得有一點激動:“所以我就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那種自信,覺得我這麼多年肯定忘不掉他,而且還可以為了他,跟我老公離婚,離了婚之後卷了錢跟他一起過!這簡直就是做夢!我老公對我什麼樣,別人不知道,我自己還不知道么?結婚這麼多年,他從來就沒有嫌棄過我任何事情,對我那更是寵到沒話說,我這輩子,在遇到我老公之前,真的沒有過誰對我這麼好過,我以前不懂事的時候,以為冷志強對我也挺好呢,後來和我老公一起生活久了我才明白是一個道理,剛開始對我好一陣子的,那種不叫疼我,那種叫新鮮,想占我便宜罷了。只有幾年如一日,十年如一日那麼對我好,才是真心的!”

說到這裡,她有些哽咽了,眼淚盈滿了眼眶,她停下來,深吸了幾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後才說:“所以我就明確的拒絕了他,我說以前是我瞎了眼,以後我也不可能再犯這種糊塗了,我也早就看清了他這個人,我跟我老公的感情非常的好,我們一家三口幸福極了,所以讓他別來打擾我的生活。我估計可能是他也沒想到我會這麼堅決,所以就惱羞成怒了,當場就跟我嚷嚷起來,我就走了,沒想到他一直偷偷的跟着我,找到了我們家,跑來我們家鬧,正好被我老公遇到了,我老公剛開始以為是什麼神經病呢,後來才知道是我的前男友,所以也挺生氣的,兩個人差一點打起來,我趕緊打電話叫了保安,保安過來把冷志強給趕出去了,我老公也生了好大的氣,把物業公司也給投訴了。”

“你的意思是,你們當時是出去見面的?”杜鵑從王梓曼的話裡面聽出了端倪,“既然你跟他都沒有感情了,為什麼他約你,你還會出去呢?”

王梓曼的臉頰上面慢慢的浮現出了淡淡的紅潤,也不知道是應為羞愧還是因為窘迫:“什麼原因都有了吧,答應跟他見面是因為犯糊塗,就覺得畢竟兩個人曾經也是好過的,尤其冷志強他怎麼說也是我的初戀,我也不是還喜歡他,就是覺得看到他,能想起當初自己還是個十七八歲小姑娘的時候,所以我也不是放不下他,就是有點想要通過他來懷念一下過去的自己似的。”

“我有一個小小的猜測,希望你不要覺得被冒犯了,”杜鵑斟酌了一下,覺得還是向王梓曼求證一下比較好,“你們倆出去見面應該不是只有一次兩次吧?”

王梓曼的臉這下子徹底紅了,杜鵑有些後悔,怕她一下子惱羞成怒的翻了臉,不肯跟自己再繼續交流下去,不過還好,這個擔心並沒有變成現實,王梓曼只是漲紅了臉,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跟他出去見過一些次面。”她含含糊糊的說,“我現在特別後悔,覺得自己太蠢了,以前年輕的時候蠢,現在竟然還是一樣的蠢,根本就是沒救了。”

“你跟他最初開始恢復見面,是大概多久之前的事情?你把名字從王美麗改成了王梓曼,這件事和冷志強聯繫你,想要跟你複合有關係么?”唐弘業問。

王梓曼有些驚訝的看了看面前的兩個人,似乎沒有想到他們對自己的事情已經掌握了這麼多,一時之間也比方才更多了幾分緊張失措:“我……我改名字跟他有關係……我跟冷志強大概是兩年多之前吧,開始又有聯繫了,我承認,最開始他聯繫我的時候,我也沒有太排斥和他接觸,不過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真的是就單純的把他當成是一個普通朋友那樣去看待的,就是想要看到他,然後回憶一下自己過去年輕時候的那段時光,絕對沒有別的!我對我的家庭,對我的老公還有孩子,都沒有一點二心!後來他糾纏我,我覺得不對勁兒,就拒絕他了。”

“那為什麼要改名字呢?既然他都已經知道你的家庭住址了。”

“就是想要跟過去畫一個句號吧其實,”王梓曼的手一下一下地揉搓着自己的膝蓋,眼神有些發散,“我也知道這麼做沒有什麼意義,可能就是想要證明自己能夠做到吧,證明自己能和以前的自己一刀兩斷,再也不會拖泥帶水了。”

杜鵑看了看王梓曼,對她的這番話很顯然是有着另外一種層面的理解,只不過她現在並不想去戳破什麼,只想順着這個話題繼續和王梓曼溝通下去。

“在冷志強最初和你見面的時候,沒有跟你提到過複合的事兒?”她問。

王梓曼趕忙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如果他第一次見面就跟我說這種事,我就連第二次面都不會跟他見,不對,是當時就會起來就走,不可能繼續留下來跟他聊天說話!他之前真的就是找我敘舊,說一些以前的事兒,說一些我們倆都認識的老朋友,老同學什麼的,一丁點兒過分的都沒有。”

“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過的如意不如意什麼的?”

“提到過一些,就說他這些年過得稀里糊塗的,什麼事都沒有做成,就感覺特別受挫,到處碰壁,有的時候碰壁了,就會想起來我之前跟他說過的話,當初我勸他要學好,要學點本事之類的那些,說他當初太幼稚了,就覺得我囉囉嗦嗦的好煩,要是早點醒悟的話,說不定現在也能混得不錯。”

王梓曼說起這些的時候,有那麼一點悵然若失,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為什麼到A市來?”

“他剛開始的時候沒有說,我還以為就是恰好他也到這邊來,然後聽說我也在本地,就找人聯繫上我了,後來等到他跟我挑明了想要和好之後,他才跟我說的什麼為了我特意背井離鄉跑到A市來之類的,我也沒信他說的那些。”

“那你不信,沒有追問過他到底真實原因是什麼嗎?”

“我問過,他就說是為了我,說什麼是聽說我過的還挺不錯的,覺得心裏面很痛苦很難過,覺得他這麼多年以來都沒有辦法讓自己安頓下來,就是因為心裏面還有我,骨子裡頭愛的人其實就是我,所以就放下在老家的一切,跑來這邊找我了。我不管怎麼問,他就這一堆車軲轆話來回說,我覺得跟他也說不明白,乾脆就不說了,再後來不就鬧大了,我剛才已經告訴過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