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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你把剑交给费云了?”

“没有,刚刚去他的房间找他没有找到,可能是出去了,我就随手扔进床底下了。mht.la?网”

“唔嗯,那就算了吧,我们现在去哪找水宫主?”扔到哪里先暂且不论,没人能拿走就好。

“还能怎么找,乱找呗!”

我们两人漫无目的地乱找一气,毫无疑问的半点收获也无。我不禁纳罕,失踪或是被害的人俱是武艺高绝之人,是怎么做到无声无息掳走他们的呢?是那人武功绝顶还是另有方法?

“项秋,世上真没有让人服用后毫无知觉的药么?”

“你是说迷香?”

“迷香能让人毫无知觉?”

“若是分量足的话,可以。”

“然后再把被迷晕的人带走或是直接杀害?”

“唔……不成问题。”

“若真是迷香,死后尸身也不会被查出下毒?”

“若是手法巧妙,可以。”

“那,你说他们会不会是被下了迷香然后再被……”

“唔……不过有一个问题还没有解决。”

“嗯哼?”

“以那几人的修为,怎么可能让人下了迷香而毫无所觉?”

我怒目而向:“那你还跟我说这么多废话?”

项秋掩住嘴角:“挺好玩的。”

我顿觉两眼冒火鼻孔生烟,我胡柠这么严肃的跟你讨论问题,你竟然在逗我玩?当我是小猫小狗啊?

“很好玩?”

“还行,快走,你说去哪,我带你。”

“那可怎么好意思呢,我现在要去水宫主的房间看看,你一个男人家,进人家女孩的房里不太好吧?”我突然想到被我忽略的地方。

正常思维看到一个人不在房间里就认为他在外面了,可是,这剑盟山上最不缺的就是暗洞地道之流。倘若在每间房里都有暗道又当如何呢?尽管只是传言,空穴来声,焉能无风。

“天,你能不能别想起来什么就是什么?先是认为武器会相联系,现在这是又想到什么了?”

我压低声音贼兮兮地说:“我认为剑盟山上的客房里有暗道。”

“何以见得?”

我直直望着他好看的额头,额头前凸的厉害,眼睛深深陷进去,越发显得深邃。

“老人们讲故事说的。”

某人怀疑看我:“以我得到的消息,胡女侠应该是失忆未愈吧?”

“所以啊,脑子不清醒的人总会是有些特殊感觉。”

“那,现在的感觉是剑盟山的客房有暗道?”

“嗯!”

“那我们回房研究不也一样?去水宫主的房里我不放心。”

“当然不行,去水宫主的房里才行。”

“最多去陆盟主和章掌门的房间,你不能离开我身边,要去便去,不去回去睡觉。”

我摸摸后颈:“那地方都是死过人的啊……”

“回去睡觉。”

“哎……行,算你狠,去!”

我站在陆盟主生前所住院落外,艰难举手敲门。若是章雾儿没有外出去找水宫主的话,打死我也是不想来这的。同样是痛失父亲,章雾儿当机立断安顿好父亲遗体便擦干眼泪去寻人,反观陆林,到现在连院门都不出。

院内响起一个暗哑的声音:“玉珏,让我清净一下好么?”

我张张嘴,瞥到项秋挑眉望天,清清嗓子:“陆少侠,我是胡柠。现在来打扰当真抱歉,但我师父也就是华云先生曾有遗命,让在下务必阻止武林浩劫。在下,只好冒昧前来打搅,还……”

我一路想出的说法还未表达完全,眼前的院门“哗”一声打开。

陆林双眼惺红,面无表情看一眼我和我身后的项秋,这才开口:“什么事?”

我扯扯嘴角,转而一想现在不是该笑的时候,于是也严肃面容:“我师父是华云先生,师父临终时吩咐我要阻止武林浩劫。”

“你刚刚已经说过了,我问的是你有什么事?”

我望着眼前萎靡不振满脸不耐的某人一阵瑟缩:“所,所以,我……我想去,去陆盟主生前的房,房间看看。”

“请便。”陆林说完直接走回院里。

我稳稳双腿,扶着院门走进院子。院里一如昨晚,陆盟主的尸身被安放在大厅,以白布掩着。

我远远冲尸身低低头,以示尊敬。转头以眼神询问项秋该往哪里去,项秋一偏头,领我向右边一间房而去。

房间布局与其他房间看不出什么不同,床铺地面上还留有干掉的血迹,我忍住胃中不适细细观察。

陆盟主身上的伤口全部是双刀所致,凶器自然就是双刀了。现在的问题是,陆盟主的房间究竟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项秋,你说这里会是陆盟主被害的地方么?”

项秋蹲在血迹旁观察片刻,斩钉截铁道:“是。”

“那不说同在一个院里的陆林,周围住的也全是武林高手,凶手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也许,房里真有暗道也说不定。”

我点点头,为今可做的就是尽快找出凶手的掳人方法。我从门边开始触碰每一件能碰到的东西,把每件东西都当成可能的机关一一试验。项秋有趣看我一眼,也转身从门的另一边开始寻找。

当我的手碰到窗台上的听风瓶的时候,房内一声轻响,书架应声移开,一扇暗门显现。我吃惊地看着手里的瓶子,这玩意儿就是机关?

“还站在那里发什么傻?扔了手里那瓶子,机关是墙上的这颗钉子。”

“钉子?就是挂画的这颗,这么精巧?”我咂舌。

项秋紧盯着那扇暗门转动手里的钉子,暗门缓缓打开,先是一角白色衣裙,然后是衣裙上淡淡的血腥味飘来。白色的墙,白色的衣,妖艳的红。

水玉妃被摆弄成翩翩起舞的姿势被数把飞刀钉在墙上,一身白衣点点殷红,脸上恬静安详。颈间有血渗出,依稀可辨是被画满花纹,而那花纹正是飞刀上的兰花。

我揪住胸口,颤声道:“项秋……”

项秋扶住我,钉子失去控制自己快速旋转起来,转瞬房间恢复如初。若不是房内淡淡的血腥味,当真会让人以为一切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