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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女人一头雾水,跟到寝室后,看夏芫拉开大床上的帷帐,露出床顶是大大小小五彩缤纷的夜明珠。

“真漂亮,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夜明珠!”苏涟漪情不自禁地赞叹着。

夏芫勾唇一笑,将这夜明珠轻描淡写的赞了几句,让她们已经发绿的眼睛又亮了几分。

“这些珠子白天没什么好看的,到了晚上日月星辰尽收眼底,那才叫一个美。你们两个不用客气,喜欢那颗就说出来,我可以送你们每人五颗!”

这些夜明珠是霍尊精心添置的,色彩鲜艳,光泽柔和,绝非市面上流通的夜明珠可比。

景倩兮和苏涟漪对着床顶看得脖子都酸了,除了床顶那颗苹果大的珠子没好意思开口外,全都挑大的选了五颗。

夏芫让静雅上床摘下珠子,将她们打发走后斜靠在床上坐着。

“不——给!”静雅看着床顶,艰难地挤出了三个字。

这丫头可以开口说话了?

夏芫一脸惊喜地看着她。

一阵心血彭拜后,她笑着拉静雅在床前坐下,又教她简单的说了几个字,然后将自己行为解释了一番。

“那两个女人,我现在根本就惹不起,顺着她们吧,不知道后面会有多少深坑等着我往下跳?若是不顺着她们,恐怕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反正这些东西看着也心烦,睡多了更是照的我睡不着觉,倒不如打发出去投个耳朵清净,眼睛舒服!”

静雅笑着,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我家小静雅不错吗?知道点赞了!我和他之间有不少误会,他那日说的话也深深地伤了我。这些日子我想了想,他性子冰冷、内敛,与事沉稳,虽然霸道,但不是薄情之人。想必那日的话大多是气话,等我们之间的误会解开了,一定还会有更多更美的夜明珠子。”夏芫目光落在那些夜明珠上,一脸认真地说。

静雅看着她,咬咬唇什么都没说。

几日后,苏涟漪和景倩兮又来了。

说她这个院子不错,精致、温馨、阳光充足,尤其是用的东西格外精致。

夏芫轻笑了声,说这里的东西她们若是又看中的,尽管拿便是。

这两个女人一高兴,找了几个丫鬟过来,将床顶上的夜明珠一抢而光。为了抢那颗苹果大的夜明珠,二个女儿差点吵红了脖子。

夏芫对着院子外看热闹的府兵瞥了眼,转过身告诉眼前这两位妾室,说她屋子里的家具也不错的。

结果,西院里轰轰烈烈地闹腾了一下午,除了那个巨大的黄铜屏风和大床她们搬不动,除了吃饭的那张碧玉桌子在搬动时磕坏了半条腿外,其他东西能搬走的几乎全被抢光了。

这些人走后,对着满脸气愤的静雅,夏芫笑着解释说:“这些东西都是霍尊备下的,她们敢明目张胆的抢,定是受了他的指示。霍尊在气头上,我便顺着他的意思让他消消气,等他气消的差不多了,我便摆好姿态去跟他解释。”

静雅默默地看着她,泪水跟喷泉似的涌了出来。

夏芫本想安慰的,结果还话还未出口,对方已经比划着将这一个多月里她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她看了半天,想了半天,最后彭拜的心头血直往脑子里冲。

那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室的,只记得醒来时静雅将她的被子哭湿了好的一片。

“他回来才四十多天,秦新月怀孕近二个月,看来他们在南康战场就遇上了。她身上有他的信物,是年幼时送的,月儿、季腾哥哥……呵呵,哈哈哈——”

夏芫一个下午都在重复着这句话,一个下午都在哭哭笑笑。

静雅看着她绝望的样子,忍不住又是一鼻子泪水。

她曾以为没了他,自己会伤心欲绝活不下去,但事实证明几日死去活来的心痛过后,心身都开始麻木。

大概绝望至极就是这样,希望没了,所以就不再抱有幻想,不再撕心裂肺。

如果,没有之前亲自为他纳妾的心痛,没有她悲愤时跳下虚妄江的绝望。这一次,她一定不会这么快的从阴霾里走出来。

心裂过,碎过,修补后再碎裂的话要容易的多,但也正是因此,再次碎裂的时候才不会痛的死去活来。

一日清晨,她盯着空荡荡地寝室,非常认真地说:“静雅,我要好好活着,为了自己!”

“嗯!”静雅认真地朝他点头。

这日,静雅还告诉她一个消息,说茶舍被霍尊和那三个女给占了。

那些学徒无事可做,想来照顾夏芫被府兵拦住进不了将军府。

夏芫想了想,提起笔写了封短信,拖静雅让他们拿着去漠北国找阙茗。

“阙茗的茶艺远在我之上,他们跟着榷茗一定能学到不少东西,即便以后不再进茶舍,学些真本事也是终生受益的!此信交给阙茗,他一定会教他们的!”

静雅接过信,兴匆匆地出了西院。

午时,静雅一直未归,夏芫心里有些不安。

从将军府到茶舍,一个来回顶多也就一个时辰,可她近三个时辰都未回来。

夏芫刚走出寝室,便看到苏涟漪和景倩兮春风摇曳的走过来,朝她娇笑了几声,拉过椅子坐下。

她眉头轻锁,知道这二人此事过来,很可能与静雅有关,而且绝非好事。

“姐姐,听说咱们邑国律法森严,已婚女子与人私通的话,可是要处以极刑的!”苏涟漪轻笑道。

夏芫看着她,并未接话。

“涟漪妹妹,我听说的可比你要多一些,这极刑有很多种——车裂、腰斩、沉塘、烹煮、凌迟,当然还有比这更残酷的,比如……”景倩兮笑兴奋地接道。

夏芫不屑地瞥了景倩兮一眼,将她的话打断:“我书看的不比你们少,胆子也不比你们小,若是卖弄才识或者吓唬的我的话,就不必了。这会,可是我的午觉时间!”

“呵!”苏涟漪冷笑了声,像似听到什么极好笑的事情,“姐姐都大祸临头了,还不为自己担心吗?你给情郎写的信落在将军手里,他可是将茶舍里所有的人都罚了遍,之后全赶走了!”

夏芫手指紧握,清澈水目凝滞了片刻,朝那二位冷笑道:“这么说,你们也是被赶出来的?”

“怎么会,我们不过是看那些人被罚的可怜,心里瘆的慌,所以才回来好心提醒你一句,提前给你讲讲与人私通的后果!”苏涟漪白皙的脸上有些扭曲。

看着二人丝毫不提静雅,夏芫猜到她被霍尊扣在了茶舍,但既然这二人不提,静雅自然是没有危险。

如此以来,她也懒得再与她们废话,直截了当地说:“是不是私通,该处什么刑法是官府说了算的。在官府的人到来之前,我先回房睡会,你们不累的话就在这守着!”

看她伸着懒腰走会寝室,苏涟漪与景倩兮对视了眼,气愤坐到椅子上。

“我就说了,想靠着个女人对付秦新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她再遭冷落,也是将军曾经宠过的女人,而且外面名气那么大,不可能没有城府,想利用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苏涟漪咬牙切齿地说。

景倩兮不屑地瞪了她一眼,埋怨道:“你急什么,总得先摸摸她的性子!讨好、示弱、威胁我们都用过了,下次,不如就多动动脑子,用点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