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么的!沈非魚你竟然敢打我!給我上!”身邊的人把劉能從地上扶起來的時候,他氣得臉都紫了,感覺遭受了莫大的屈辱。
“劉少,您沒事吧?”
“劉少,您胸口疼不疼?”
劉能齜牙咧嘴地眼睛看着別處,“我沒事!”然後一揮手,後面三人立即沖了上來。
老魏剛才被沈非魚氣勢所懾,有點發毛,不過看到這三人竟然想要衝上來,立即瞪眼吼道:“怎麼著?在我們面前想打群架?”
三名保鏢腳步一頓,目前西南衛戒備森嚴,在軍方面前貿然出手,有些不妥。
“別管,給我打!”劉能雙目赤紅地吼道,“沈非魚,老子以前那是讓着你。你以為你很牛?他么的,不就是憑你老爹是衛戍長嗎?我告訴你,一個小小的西南衛衛戍長就是個屁,我們劉家還沒放在眼裡!”
三名保鏢互相看了一眼,似乎下定了決心,直奔沈非魚衝來。
聽見劉能的叫喊,沈非魚早就怒氣衝天,以前隱忍是因為自己實力低,但是現在,他無法再忍。
“你們敢?”老魏見他們以多欺少就想上前阻攔。
“老魏!別管,這事我們管不了,還是讓我們的長官來吧!”其中兩個拉住老魏,立即通過通訊器聯繫了上級。
這時候,三名保鏢已經衝到了近前,沈非魚面露狠色,一瞬間啟動游意身,渾身元氣環繞,猛然迎着他們沖了上去。
“我去!這……這是我眼花了嗎?”老魏一直在那裡咋咋呼呼,可是突然間他感受到沈非魚的身上竟然元氣澎湃,驚得嘴巴張得老大。
“他么的,還敢以卵擊石,給我打,狠狠地打!”劉能在後面嚎叫着。
三名保鏢知道劉能的實力,被一般人打飛一點意外都沒有。
雖然他們對沈非魚一竅不開還能做到這點有些詫異,但確實沒怎麼重視。
可是這一刻,他們猶如見了鬼一樣,齊齊大驚失色。
“卧槽!”
“不是吧?”
“見鬼了!”
沈非魚身上的元氣波動異常劇烈,把他們嚇得魂飛魄散,開了多少竅才會有如此規模?
二十竅?
恐怕只多不少!
想想自己才開了七竅,去挑戰二十竅的高手?那他么不是找死嗎?
再說了,你個二十竅的高手,竟然偽裝得一竅不開,有意思嗎?啊?
這不耍着人玩嗎?
三個人簡直欲哭無淚。
氣勢上一弱,自然畏手畏腳。
沈非魚衝進三人中間,在游意身的加持下,出拳如風,雖然左手拎着原石箱子,但還是一陣拳打腳踢,把三人打得幾乎不分先後,倒飛出去。
這一次,沈非魚大怒之下沒有留手,三人全部斷胳膊斷腿,倒在地上不斷呻吟。
劉能正在大吼大叫,“打死他!打斷他的腿,打得他生活……不……能……”
這時候衝上去的三個人正好倒飛而回,撲通撲通跌落在地,讓他到嘴邊的話再也說不下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三個保鏢,他只感覺猶如做夢一般,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
老魏及其他四個士兵,全都石化一般,不可置信地看着沈非魚慢慢逼近劉能,一時竟然沒想起來阻止。
沈非魚走上去,“啪”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叫啊!使勁叫,你不是很能嗎?”
然後又一巴掌拍過去,“小小的衛戍長都不放在眼裡?好!拿出你的實力來讓我看看!”
“啪!”第三巴掌,沈非魚用上了力氣,劉能被打得在原地轉了個圈摔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抹鮮血。
不過這時,他終於緩過神來,驚恐地說著,“你……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沈非魚冷笑一聲,“我想問問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底氣,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人!”
“我……我就是看不慣你……你的行為,怎麼了?”劉能一梗脖子。
“是嗎?”沈非魚眼睛一眯,“啪”,一巴掌又抽了過去。
這回,劉能被打得吐出了一地牙齒,可見沈非魚的力道之足。
“沈非魚,不得放肆!”這時候,急剎車的聲音傳來,隨後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
“嗯?”沈非魚抬頭一看,臉色瞬間變冷。
來的這個人一身深綠色的軍裝,皮膚白凈,但是劍眉星目,滿臉威嚴。
正是西南軍方第一人,第三副軍長非零韻!
時隔一個多月,沈非魚終於再次見到這個讓自己差點死掉的人。
“哼哼,不得放肆?我受你管轄嗎?”沈非魚緊握右拳,看着非零韻這那一如既往淡然的眼睛,怒火翻騰。
就是這雙眼睛,沈非魚至死都不會忘記。
那次,非零韻將他打飛,柵欄上的鐵欄杆刺穿了他的胸膛,而這個人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毫不停留地轉身離開了。
那一眼,蘊含著古井無波的淡然,看到沈非魚痛苦的掙扎和如注的鮮血,竟然沒有一絲波瀾。
沈非魚將那雙眼睛深深印在了腦海里,好幾次夢裡都被那雙眼睛嚇醒。
這一刻,他再次看到這雙眼睛,心裡只有無名之火在燃燒。
憑什麼?你對生命如此默然?老子被你打死竟然毫不在意?
而事後莫須有的罪名和理由,就可以作為你隨意殺人的憑據?
沈非魚眼睛能噴出火來。
“沈非魚,西南衛山雨欲來,此時不得滋事,這是沈銘戍長的命令,也是四皇子的意思,怎麼,你想公然抗命?”非零韻仍舊一副淡然的表情,似乎以前他做的事情和沈非魚沒有半點關係。
“哼!好大的帽子!你以為我會怕?”沈非魚哼了一聲,拳頭慢慢鬆開。
這個人留給他的屈辱,他會討回來,但不是現在。
“劉家人?”非零韻瞥了一眼沈非魚後,感受到他慢慢鬆弛的情緒,轉頭問劉能。
“是!”劉能仍然坐在地上,臉上兀自帶着震驚和茫然,不相信剛才打他的竟然是沈非魚。
“下不為例!”非零韻說罷,轉身上車,疾馳而去。
“副軍長這就走了?”老魏撓撓頭,感覺有點奇怪。
沈非魚盯着非零韻離開的地方,長長出了一口氣,剛才他隱約間從非零韻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威脅。
這個人絕對不像他表面那樣簡單。
那似乎能夠看穿一切的淡然,絕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自信和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