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這個難說了,如果說他是故意的目的又是什麼?

難道他識破了你的身份?這個絕不可能,要知道,給你易容的可是你大哥親自請來的高手,千幻宗的‘無臉上人’。

據說,這世上還沒人見過‘無臉上人’的真容,他也是欠了你大哥一個天大的人情。

他轉臉之間化妝成你大哥的樣子,差點連我都給矇騙了。

所以,你回去後,慢慢水磨,別急。

偶爾的時候他想揩油你就讓他揩點就是,吃點小虧沒事。

不然,你事事拒絕,怎麼能贏得了他的心。

就當成是為曲藝獻身就是了,當然,這得有個底線,對付男人……”梅亦雪循循善誘,洛輕塵那是聽得面紅耳赤,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

對於一個未婚女子來講,這些道道的確新奇。

“哪咱們就好好推推‘磨’吧……”蕭七月邪邪的笑了笑。

果然,晚上洗浴的時候洛輕塵讓步了,讓蕭七月摸了一下手。

當然,僅限於手掌背,再往上時就給滑過了。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難才能睜開雙眼

……

驚鴻一般短暫

像夏花一樣絢爛

這是一個多美麗又遺憾的世界

我們就這樣抱着笑着還流着淚

蕭七月半眯着眼斜靠在木桶里,輕輕敲擊着木桶邊沿唱起了朴樹的《生如夏花》。

“你這哪裡聽來的?”洛輕塵都有些意動了。

“本公子自己編的怎麼啦?”蕭七月臉不紅心不跳隨口就來。

“切!就你……”洛輕塵有點鄙夷眼神。

“別動,我再唱一遍給你聽聽,你這手腕給我和節拍。”蕭七月手指頭輕輕敲擊在了洛輕塵小手臂上,洛輕塵一看就想抽手。

不過,又想見聽一遍,最後,屈服了,任由蕭七月敲擊。

“這歌叫什麼名字?”洛輕塵沉默了許久,倚着木桶輕輕的問道。

“為你寫的!”蕭七月深情的看着她。

“男人的嘴都是這麼甜,夏花我是不是該幸福死了。”洛輕塵撅了一下嘴兒。

“這歌叫‘生如夏花’,此曲不僅有“生”的輝煌燦爛,也有“死”的安靜唯美。

而“生”與“死”的和諧統一,驚艷無比,我彷佛看到大自然的生命在剎那中綻放出耀眼無邊的光芒,也看到了大自然的生命在剎那中消逝而留下的無限懷念。

而這一切,都在一瞬間中,永恆成了剎那,剎那也成了永恆,分不清剎那還是永恆,這是生命的絕望與美麗。

“驚鴻一般的短暫”,卻是“像夏花一樣的絢爛”……”蕭七月發現,洛輕塵安靜的聽着,長長的睫毛都不捨得眨一下。

而什麼時候身體都依在了蕭七月的肩膀上都沒察覺到。

動情了吧?哥的表演是不是很精彩?蕭七月暗暗在心裡得瑟,問,“想要曲譜嗎?”

“你有?”洛輕塵眨巴了一下長睫毛。

“你說呢?”蕭七月含笑看着她。

“我要!”洛輕塵點了點頭。

“拿去!”蕭七月一指衣袍的口袋,洛輕塵趕緊轉過去掏了出來。

一瞄,再一瞄,轉身回屋了。

當蕭七月緩緩走到堂廳時,裡面傳來了洛輕塵版本的‘生如夏花’。

琴聲如天籟,時爾激蕩時而沉寂,時爾悲鳴時而高亢。

這現代樂曲給琴仙彈奏出來別有一番風味兒,那絕對是現代琴師無法彈出的韻味。

洛輕塵好像着迷了,反覆彈着,時爾沉思,時爾又咬着嘴唇兒,時爾又皺眉……

當她再次彈奏時,蕭七月以沙啞調和着琴音,踏着節拍,模擬出朴樹的風格唱了起來。

琴音裊裊而去,歌唱聲漸漸消失,展離跟一干護衛僕從們久久呆立在院外各個角落,大飽耳福。

“唉……剎那即永恆,夏天真美。”洛輕塵嘆了口氣,眼眶都濕潤了。

這一晚,洛輕塵輾轉不眠,乾脆開門而去,居然去了一品軒。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在門外候着了。

而且,破天荒的伺候着蕭七月洗唰穿衣。

“公子,今天是入學考試。穿得也要像樣點,奴婢我給你訂製了一件天蠶絲袍。”

“很好,很合身。是你制的?”蕭七月故意問道,早知道她跑到一品軒用了一顆六品的海wángdān換來的。硬逼着人家制衣大師連夜趕製出來的。

要是洛堂主知道了妹妹如此敗家,還不得給氣死了。這六品的海wángdān絕對可以換一堆天蠶絲衣了。

“奴婢手拙,公子千萬別見笑。”洛輕塵居然認了。

這妹想幹什麼?明明不是自己制的居然攤自己頭上,她想表現什麼?

“呵呵呵,不錯不錯,都快趕上一品軒的制衣大師手工了。”蕭七月故意的笑道,洛輕塵臉兒一紅,不敢看蕭七月,作賊心虛啊。

皇家學院!

大楚名氣最大的學院,歷屆皇子、王子們必須就讀的學院,學院的導師中有太子太師級別的。

就連當今皇上的導師都還在學院之中任教。

院門前是一個超級大的廣場,可以容納十幾萬人。

此刻,已經停滿了豪華車輛,全楚國的青年才俊都匯聚此地。

也不泛一些炫富的天才,周遭跟着一大批僕從護衛丫環。

趙盈盈的馬車也相當的醒目,因為,它是由八匹天馬拉動的。其豪華程度絲毫不輸給後宮娘娘們出行。

而且,生怕人不知道似的,馬車上插着一竿大大的錦旗隨風飄揚,上面露着醒目的洛月閣標誌——圓月之輪,好像一輪加了猙獰巨齒的月輪。

自然,這標誌一出,趨勢附炎者蜂擁而至,趙盈盈四周圍滿了青年才俊,達官顯貴家的公子。

楚子江瞄了一眼,頓時,臉有些陰沉。

“怎麼,碰到老熟人啦?”蕭七月一瞄就明白了。

“狗東西。”楚子江哼道,“那張飛河就是九門提督張力潛之子,是四皇子府上貴客。現在居然屁顛着去跪舔趙盈盈,肯定是四皇子授意的。”

“呵呵,不光四皇子吧?趙盈盈貴為三shíliùdà宗宗主親傳弟子,當然是各家皇子爭取的對象了。”蕭七月笑了笑,不以為然。

“嗯,你看,那個下巴尖尖的傢伙叫‘羅偉’,是‘天虎大將軍’羅奇的兒子。當然,也是二皇子的人。”楚子江譏諷道。

“三皇子那人怎麼樣?”蕭七月想到了在秋山禁區之中碰到的三皇子。

“他,有人說他是個書獃子。

天天就懂得捧着書死啃,接交了一大批文人墨客。

全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有什麼用?

這國家光靠着文人是治理不下來的,武力才是王道。”楚子江哼道。

“呵呵呵,也許,他才是最厲害的。”蕭七月笑了笑。

“有用嗎?他那堆文人全湊一塊四皇子派一個九門提督就能收拾掉。”楚子江一臉不屑。

“我可是會相命的。”蕭七月神秘一笑。

“切!”楚子江直翻白眼。

“你還敢冒頭?”趙盈盈眼尖,居然一眼就挑出了混在人堆里,本來只想低調入場的蕭七月來。估計,人家早就在搜找了。

剎時,紫羅裙帶來了一絲香風,趙盈盈已經兇巴巴的站在了蕭七月面前,而圍着她那堆‘蒼蠅’當然也屁顛的跟着過來了。

“趙姑娘,他是誰?”一個臉有些扁平,金蠶絲衣飛獸靴,全身裝備不下十萬兩的年輕人一臉傲氣的指着蕭七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