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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媚兒冷笑,彎腰將稻穀扒拉來,從中撿起一大把斷藤,“這麼多七色藤,你說是我們放進去的?”

“就……就是你們趁我們不注意放進去的。”她望過來的視線讓傅五鳳莫名感到一陣寒意。

張氏也不在乎自己的這張老臉了,老四在縣城書院讀書,需要很多的銀子,她年紀大了,掙不了多少銀子,今天動了貪念讓趙氏那個肥婆趁四郎不在,偷偷將穀子拉回來,這麼多的穀子能賣不少銀子,她也能拿去貼補貼補老四。

“這七色藤說明不了什麼問題,行了,都這麼晚了,你們不睡覺,老婆子還要休息呢,都快出去,老婆子要關門了。”張氏開始趕人了。

傅凌霜哪肯,當即一聲喝道:“老太婆,別想打馬虎眼,你偷了我們傅家的稻穀,想不認賬,我告訴你沒門。”

“咋地,你還想沖你祖母動手?”張氏又拿起祖母的架勢來威脅他們。

傅凌霜直接啐了一口,“呸~,你是哪門子的祖母,咱兩家已經兩清,早就斷絕關係了,少拿祖母的名頭來壓我。”

“你……”張氏被他堵得心中憋着一口氣。

夜深了,柳媚兒不想再耽擱時間,直接衝著申正直和數十人村民說道:“村長,鄉親們,事實已經說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這堆稻穀就是張氏等人趁四郎不在,偷偷用板車運回來的,也有村民瞧見趙氏拉着板車朝穀場去,現在是人證物證具在,縱容張氏她們百般抵賴,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難對付的不止是張氏等人,還有這些嘴雜的村民,她要將事實都擺在他們面前,讓他們相信真相,才能順當的將稻穀拉回家去。

現如今傅家的生意做大,車隊里的人都是出自北山村,院中站着的數十人村民或多或少都和傅家有關聯,說起話來當然也是幫襯着傅家。

“大郎媳婦兒,你放心,咱眼睛都亮着呢,瞧的是清清楚楚,是張氏偷了你們的稻穀,她們抵賴不了。”

“俺兄弟這段時間就在四郎手底下幹活,他今天也說了去收稻穀,俺看這堆稻穀就是張氏幾個從穀場偷得。”

“趙氏拉着板車去穀場,還是我親眼瞧見的,她們家的穀子已經收好了,沒事去啥穀場,肯定是去偷穀子的。”

村民們在議論紛紛,申正直作為一村之長,事實又都擺在眼前,頓時拐杖朝地上一敲,高聲道:“鄉親們,這堆稻穀是誰家的,我想你們已經看清楚了,本村有村規,凡是偷盜之人,皆是要押到祠堂,現在張氏幾人不止偷盜,而且還拒不認賬,現在我以村長的身份行村規,將她們幾人押往祠堂關上七日……”

傅五鳳傻眼了,聽到要押往祠堂關上七日,忙拉着旁邊的老嫗,“娘,該怎麼辦?我不要去祠堂。”

她生在北山村,長在北山村,哪裡能不知道祠堂是何地,如果她真的被關到祠堂,名聲可就要盡毀了。

“不怕,有娘在。”張氏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接着放軟態度,沖還在念叨村規的申正直說道:“村長,咱都是鄉里鄉親的,沒必要將事情鬧大,這樣吧,既然你們一口咬定老婆子的稻穀是這幾個不孝子孫的,老婆子作為長輩,哪能和他們計較,為了息事寧人,就允許你們將稻穀拉走。”

最後一句,張氏是咬着牙說的。

煮熟的鴨子飛了,到手的稻穀沒了,她怎麼能不氣,可沒辦法,申正直這個老不死的,還有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村民,都幫着這幾個臭小子,她祖孫幾個在他們面前太吃虧了,硬扛着的話,申正直這個老不死的肯定會將她們祖孫三代都送到祠堂關禁閉。

她一把年紀了,倒是無所謂,但是鳳丫頭恐會失了名聲,在婆家更難立足,三個寶貝外孫女也會找不到好婆家,為了她們娘幾個,她只能忍下這口氣,讓他們將稻穀拉走。

“傅大哥,以後醫館申時就關門吧。”柳媚兒對着旁邊的男人說道。

傅凌雲卻是搖頭,“申時關門太早了,那麼多的病人得不到醫治,我怎能讓他們多受一夜病痛的折磨。”

太過聖父的男人,她是輕易改變不了他的決定,柳媚兒無奈的在心中嘆息。

到了鎮上,柳媚兒推着輪椅向醫館走去,而此時醫館的門口已經排好了一條長龍隊伍。

傅凌雲看到他們,溫和的沖他們點頭打招呼。

剛進了醫館,傅凌雲連歇息也未曾,就開始替病人診脈。

除了昨日那些拿着紙條看診的人外,其他人來看病一律要收費,儘管如此,隊伍也在逐漸壯大中。

溫潤男子替人診治,葯童看方抓藥,柳媚兒在旁也幫不了什麼忙,就走了出去。

酒館的生意依然如往日紅火,客人排隊延伸到街尾,看不到盡頭。

現如今酒館和醫館都步入正軌,傅家幾個男人都有各自的事業,柳媚兒心中覺得輕鬆了不少。

以後不管她去哪裡,最起碼他們幾個有了生存下去的本事,也不愁他們再像以前一樣過貧苦日子。

晌午時,他們在忙碌中,柳媚兒便到酒館的後院做晌午飯。

剛淘好米,就聽到一道腳步聲傳來,抬頭見是fēng騷男,“你怎麼來了?”前面正忙着,他來做什麼?

“就是,大哥,你天天這麼晚回來,讓我們都跟着一起餓肚子。”傅凌霜將碗中最後一口飯扒拉到嘴裡,然後拿着木鏟子盛飯。

傅凌寒也贊同她的主意,“大哥,柳姑娘說的對,你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

幾兄弟都在輪流勸說,傅凌雲抵不過他們的你一言我一語,最後只得同意下來。

“傅二哥,木牌的事情就勞煩你了。”見他同意,柳媚兒看向旁邊坐着的魁梧男人。

傅凌寒應下,“好,明日我就開始製作。”

飯後,眾人洗簌過後,就各自回屋休息。

待眾人都歇在床上,柳媚兒用精神力感知到一樓的動靜,只得無奈的坐起身,放輕腳步走下樓梯。

傅凌雲衣衫整齊的坐在輪椅上,他雙眼閃着璀璨的光芒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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