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飛機之後，林木就開始睡覺了，昨晚上沒睡好來着。
別誤會，並非是因為離別將至所以有一番不可描述。
純粹是因為林木之前說的湯維，那一句湯-不吃一口飯-維。
這句話怎麼說呢，在林木還沒重生的年代有這麼個人。
“我王井澤這輩子也不可能吃一口飯！”
“哎，真香！”
小湯吧，哎，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在周公子面前的時候，信誓旦旦，“我也不去，我要憑藉我自己的努力拿到去柏林的資格。”
然後，昨晚。
“我也想去，你就帶上我嘛，好不好！”
“林……木……”
“我還沒去過呢，帶我嘛，帶我嘛！”
……
林木也很無奈啊，雖然感情未來理不出一個123來，但是她們的性格他現在還是多少都了解的。
不過他也是高估了湯維的信心，不然的話肯定會幫她訂機票還有辦理一系列的護照什麼的，不過她變卦的太晚，只能老老實實的等放假了回江浙過年。
林木這剛閉上眼，邊上婁業就說話了，“喲！這有女朋友就是好！晚上覺都沒得睡的！”
林木腦袋意外，眼睛也不睜開，“滾犢子！”
“哈哈哈！”婁業頓時樂的哈哈大笑。
林木無奈的坐了起來，看着他道，“不是，你一個單身狗，哪裡來的蜜汁自信和得意在這裡笑啊！”
婁業眉頭一挑，“單身怎麼了，單身就沒人權了！”
“我單身，我自豪，我單身，我驕傲，我為國家省tt啊！”
“ヾ?｀Д′?你開心就好！”林木腦袋一歪又打算睡覺。
婁業這時候收斂起臉上笑容，咳嗽了一聲，“嗨，說點正事。”
“嗯？”林木疑問的側首。
婁業嘆了口氣，“這一次金馬我師姐也沒去，果不其然也沒她的份，我覺得挺可惜的，你們倆的表演都還是不錯的。”
“男演員這邊競爭激烈，倒是女演員那邊問題不是特別的大。”
林木搖搖頭，“不，金馬一直是一個很複雜的影展。”
“它和歐洲那些妖艷賤貨不同，金馬綜合考量的很多，女演員那邊我聽說是金雞的吳俊茹吧。”
“社會問題永遠比一個簡單的犯罪要來的更有價值和意義。”
“再者……唔……”
林木沉吟了一下，“當一個喜劇演員不打算笑的時候，是很可怕的。”
聽了林木的話，婁業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木，陷入了沉思。
林木並沒有胡說，星爺，喜劇之王，沒的說。
從他開始不打算一心賣丑和拿着屎尿屁當作賣點之後，他的每一部戲都有讓你哭的時候。
金雞……雖然沒到那個份上，但是金雞反應的社會問題比白日焰火來的更深刻。
再者，林木還聽說這一屆的金馬主席不是老侯，是張愛佳。
作為女性，對於娼j這種問題自然是更有頗多的意識傾向。
還記得笑傲江湖裡任我行對令狐沖說，“有人的地方就沒有公平。”
這些所謂的影展其實也是一樣，作為評委主席，這些投票的資格人選，即使他們再不想承認，作為一個人，自己應有的喜惡還是有的，思想，意識形態，題材，拍攝手法，故事類型，等等等等。
電影拿獎既是一個比拼技術和功力的地方，也是一個拼運氣的地方。
就比如林木拿金馬的那一次，哪怕有一個評委動搖一下，稍微的朝着梁超偉傾斜一下，也許站在台上的就不是他和吳振宇，而是梁超偉了。
做人嘛，運氣也很重要，當然，運氣不是全部，但是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所以之前林木在聽說婁業又要他一起來戰柏林的時候，不是很想來，金馬都已經如此了，更何況拿着屬於中國的東西去征戰歐洲，那種希望更遙遠，更渺茫，幾乎就和買彩票一樣。
不抱希望，是為了不讓自己失望。
因為失望的多了，人會質疑自己，會不自信，小張，張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明明有着影帝的天賦卻最後混的不三不四，不過這回好了，一句莫欺少年窮中二少年開始發奮努力了，路已經拐彎了，至於能走到哪裡，那得看他自己了。
林木轉頭看了看四周，搖搖頭，嘆了口氣，于飛鴻的確可惜，至於他自己倒是還好，獎盃這玩意……拿不完的，再者機會還多。
婁業這時候也點點頭道，“你說的對，不過還是可惜啊！”
“師姐對名氣這些不怎麼看重，反倒是對深入一點的藝術還是很有追求的。”
“你知道么？她花了一百萬，一百萬啊！京城的兩套房子啊！”
林木聞言轉頭看看他，想了想，“那你呢，如果你看上一個小說會花這麼多錢么？”
婁業沉吟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我可能有那個想法！”
“但是我沒錢啊！哈哈！”
得，蜜汁自信又來了，林木搖搖頭，“行了，休息會吧，且遠着呢！”
“獎盃這次沒了，下次還有，我還欠她一個劇本呢！”
婁業一聽頓時來勁，拉住林木，“到時候我來拍，成不？”
“你？”林木轉頭看看他，笑着道，“她要自己做導演。”
婁業一臉的惋惜，“這不浪費嘛這！哎，回去我去找她好好聊聊！”
‘隨便你吧！’林木挪動了姿勢，靠着座椅就繼續假寐起來。
……
旅途永遠是最無聊的，飛機先到了法國，在那邊轉機又出發飛柏林。
等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以後的事情了。
不過還好，到的時候是白天了，交通便利了一點。
作為接到邀請函的導演和演員，主辦方是安排了車子過來接的，包括酒店也安排好了。
入駐了酒店，放下行李，洗個澡，計算一下時差，給一圈人發個消息報個平安。
搞定了之後，林木就打算再睡一會，婁業來敲門了。
“走走走，我帶你出去轉轉，好多展映的電影呢！”
林木聞言想起來了，“哦，對，咱們呢，咱們的電影不需要展映么？”
婁業搖搖頭，“不需要，我們是拿到了提名的，只等頒獎過了之後等着片商上門就行了。”
“當然啦，拿獎不拿獎，就是個價錢高低的事情。”
婁業的意思就是外邊的那些電影就是沒有進入柏林影展提名的，所以展映，看看有沒有看上的，賣出去，哪怕是一分錢，也是一份收入。
而已經提名的就相當於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定價，然後再根據獎盃情況浮動這個價格。
成熟的市場規則，這所謂的影展拋開頒獎之外，看來就是徹頭徹尾的電影交易市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