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趕着牛車到了醉香樓的大門口。
門口守着的夥計,忙笑臉相迎的上前來搬抬竹簍。
“傅二哥,我們先進去了。”柳媚兒和他說了一聲,讓fēng騷男抱着一壇酒,兩人就往醉香樓走去。
進了醉香樓,目光掃了一眼喧鬧的大廳,見座無虛席,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笑意。
有了醉香樓的這些客源,就不愁酒沒有銷路。
“傅夫人,來了,隨便坐。”曹掌柜站在櫃檯里,正拿着賬本,手快速的撥打着算盤,看到她打了聲招呼,又低下頭忙活起來。
醉香樓如今的生意,稱之為日進斗金也不為過,這得多虧傅夫人的綠豆糕,帶動了他整個酒樓的生意。
柳媚兒眼神示意fēng騷男把酒罈子放在櫃檯上,接着她親手開了封。
低頭忙碌對賬的曹掌柜,陡然間,聞到一股香醇的酒味直衝鼻尖,忙停下手中的活計,雙眼發亮的四處尋找起來。
待看到旁邊的櫃檯上放着一壇酒,忙伸手拿了過來,深深地嗅了一口,曹掌柜忍不住的拿起酒罈子,仰頭大口的喝了起來。
開酒樓多年的商人,酒量可想而知,一壇酒不到片刻,就去了一小半。
柳媚兒在旁看的是目瞪口呆,這個曹掌柜還真是個性情中人。
傅凌風也有些詫異的看向櫃檯里,旁若無人喝着酒的曹掌柜。
曹掌柜過足了癮,這才小心翼翼的放下罈子,目光看向櫃檯旁矇著面的女子,不好意思的說道:“傅夫人這酒是送給曹某的吧。”
“正是。”柳媚兒收起臉上的神色,笑着回道。
那就好,曹掌柜放下了心,他是個老酒鬼了,說句不誇張的話,見到好酒,都走不動道,如此美酒擺在面前,他怎能不喝上一口,過過酒癮。
“曹掌柜覺得這酒味道如何?”柳媚兒瞥了眼櫃檯上的酒罈子問道。
曹掌柜不住的點頭,“好好好,這酒口感甘醇,喝到口中順滑無比,回味無窮,可以稱得上是頂尖的好酒。”
說完,手緊緊地扶住酒罈子,滿臉感激的看着她,“想必傅夫人得此一壇好酒,着實不易,能這般破費送於曹某,曹某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了。”
柳媚兒低頭笑了笑,接着開口問道:“不知這酒的價格,曹掌柜可否估算的出?”
“這般頂尖的美酒,定是有價無市,曹某倒是估算不出來。”曹掌柜想了想,回道。
柳媚兒和fēng騷男對視了一眼,看着他說道:“那曹掌柜可還想要如此美酒?”
聞言,曹掌柜大驚,“傅夫人,難道你還有多餘的酒?”如此美酒,要是傅夫人手中還存有,他一定要想辦法買過來才成。
“那便請曹掌柜移步,隨我去看上一眼就知曉。”柳媚兒說完這話,就大步往外走去。
曹掌柜也顧不得其他,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到了醉香樓的大門外,看到牛車上擺放的九壇酒,頓時面上浮起激動的神色,“好好好,傅夫人,這些酒都讓給曹某,多少價格,你隨便開。”
“曹掌柜,你這胃口也太小了吧,區區幾壇酒,就滿足了?”柳媚兒別有一番深意的說道。
“難道這酒是……”曹掌柜震驚的看着她。
柳媚兒點了點頭,“這酒確實是我自家酒坊而出,今日剛出窖,便拿來給曹掌柜品嘗一番。”
曹掌柜此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興奮之情,鼻子下的兩撇小鬍子,隨着他激動的面容抖動個不停。
“那……傅夫人,我們……”
柳媚兒看他滿臉激動,笑着道:“生意自然還是要和醉香樓做下去。”
聽到這話,曹掌柜是鬆了一口氣,“傅夫人,那我們就說好了,日後,這酒可要先供我們醉香樓為先,如何?”
柳媚兒笑着應下,“沒問題。”
曹掌柜喊來夥計把酒全都搬到酒樓里。
柳媚兒又走進醉香樓,和曹掌柜簽訂了一份契約,兩人又商談了半晌生意上的事,這才拿了銀子,和fēng騷男離開酒樓。
坐上牛車,三人往前面的集市中而去。
“你剛才可聽到我和曹掌柜的話?”柳媚兒轉頭,看向旁邊的俊美男子問道。
傅凌風心中有些疑惑她為什麼這般問,但還是點頭,“都聽到了。”
“以後,商談生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她早就有此打算,fēng騷男頭腦活絡,最適合生意場上的事情,交給他,她能省很多心思。
傅凌風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不是只讓我管賬嗎?怎麼,這是要加活嘍?”
“你做不做?”柳媚兒白了他一眼。
傅凌風嘴角微勾,“你吩咐的事,我哪敢不從。”
牛車艱難的穿行人潮如海的集市,三人像是怪物一樣,被四周的人打量。
“那不是顧氏裁縫鋪的傅家三郎嗎?”
“對對對,就是他,聽說因為他不肯負責任,顧家大xiaojie才會發瘋,顧泰平嫌丟臉,昨日舉家搬離了四方鎮。”
“你們都說錯了,我聽顧家遣散的下人說,傅家三郎是被顧家大xiaojie冤枉的,肚子里的孩子其實另有其人。昨日他們搬家時,我還守在門口看呢,也是裁縫鋪的夥計,叫啥常……對,叫常新。”
“這還真夠亂的,要說這傅家三郎也真夠倒霉的,平白無故被冤枉一回。”
“也不怪他,誰叫他那張俊臉,勾的大姑娘小媳婦圍着他轉,俗語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
顧玉萱離開四方鎮了?
聽到這個消息,柳媚兒不禁有些驚訝。
原劇情中那個能為了fēng騷男而殉情的女子,最終就以這樣的悲慘下場而落下帷幕,不禁讓人有些唏噓感嘆。
柳媚兒看向身旁臉色鐵青的男人,這可是個會招蜂引蝶的主,不知道後面還會有多少女人撲上來。
“就這樣讓他們離開,倒是便宜他們了。”傅凌風嘴硬的說道,後想到什麼,身子一震。
“怎麼了?”柳媚兒不解的看着他。
傅凌風猛然拍了下板車,氣憤的說道:“該死,工錢還沒給我結清,就跑了。”
柳媚兒不禁有些汗顏,沒被賴上算好的了,還想着工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