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伯爵府。
那個大宦官傲慢地站在外面等着。
等着伯爵府城堡中門大開,然後玄武伯率領一家人整整齊齊前來跪迎。
然而中門是開了。
但是走出來的卻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玄武伯爵府夫人蘇佩佩,而且她穿的這是什麼啊?
打架用的勁裝?
還有一個是世子金木聰,此時一副魂飛天外的樣子,嘴唇和手上都是黑墨。
早就聽說玄武伯爵府世子金木聰是廢物,但不是傻子啊。
但眼前這個胖子,分明就是腦子有問題的傻子啊。
金木聰大神碼字太專註了,構思的時候,就本能地舔筆,結果就滿嘴墨。
用手一擦就滿手黑了。
大宦官寒聲道:“玄武伯爵赴這是在藐視咱嗎?這可是國君的聖旨,玄武伯呢?為何不來接旨?”
蘇佩佩道:“我夫君不在。”
她本應該說外子的,但蘇佩佩就是不喜歡這種文縐縐的詞。
大宦官道:“去哪裡了?讓他來接旨。”
蘇佩佩道:“去望崖島了。”
大宦官目光一顫,閃過了一絲貪婪的光芒。
不簡單啊,連他都聽過望崖島了。
可見金氏發現超級大金礦一事,已經傳得如火如荼了,王宮中都已經知曉了。
不過就算知道了也沒有辦法。
這是封臣的資產,作為國君總不能出手搶奪吧,那吃相也未免太難看了。
玄武伯不在,大宦官也就不進入城堡。
倒不是因為孤男寡女的原因啊,這蘇佩佩極美,但他都沒有傢伙事了。
而是主人不在,接待的規格就不夠,進入城堡就沒意思了。
“國君有旨,玄武伯爵府世子金木聰跪迎。”
肥宅正魂飛天外,他正構思劇情呢?我可是要成為大文豪的人,其他的事情都別打擾我。
什麼是天才?
我金木聰是把吃飯拉屎的時間都用在構思上的。自從寫之後,我連最快樂的自嗨時光都戒了啊。這個世界上最快樂的事情就是碼字了。
“世子金木聰接旨。”大宦官尖聲道:“世子,你是對咱家不滿嗎?”
金木聰這才恍惚過來,抬頭道:“啊?什麼?結束了嗎?”
大宦官本來是要發怒的,但是見到肥宅這幅智障的樣子,頓時也無奈了。
我和一個傻子較勁什麼啊,反而丟了顏面。
“世子金木聰接旨。”
這下金木聰呆了,幾乎要尿了。
給我的旨意?
我金木聰不是空氣嗎?
我在爹娘面前都是空氣啊,在國君眼前我更應該是空氣啊。
為何國君會給我旨意啊?我好害怕啊。
然後,他到處張望。
姐夫呢?他在哪裡?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
“跪下。”旁邊的蘇佩佩道。
金木聰立刻直挺挺跪下來。
大宦官道:“令玄武伯爵府世子金木聰進國子監念書,三日之內成行,不得有任何拖延!”
同樣沒有欽此。
這個世界的聖旨,其實只有大炎帝國皇帝才有資格用欽此二字。
不過很多國家的國君也會用,但只有在重大聖旨才會用,表現出國君的鄭重。
國君寧元憲給玄武伯爵府的幾道聖旨中,都沒有欽此二字,完全表現出了自己的態度。
聽到這個旨意後,伯爵夫人蘇佩佩呆了。
金木聰更是不知所措。
國君讓我進國子監念書?而且三天之後必須出發。
這,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該怎麼辦啊?
姐夫,你在哪裡啊?
“接旨吧。”大宦官淡淡道。
金木聰上前,將旨意接下。
“世子,準備一下,三日之內隨我進國都。”大宦官道。
金木聰道:“什麼?和你一起去?”
大宦官道:“我親自護送世子進國都,莫非世子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沒有,沒有。”金木聰搖頭道。
然後,大宦官直接走了。
“咱家就在玄武城主府等着。”
大宦官走了之後,金木聰惶恐道:“娘,我該怎麼辦啊?我不想去啊,我不想離開家,我不想離開爹娘和姐夫啊。”
肥宅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家。
伯爵夫人蘇佩佩用難得的溫柔口氣道:“放心,你姐夫就快要回來了,他一定有辦法的。”
………………
陽武郡碼頭。
“寶貝,我……我和別的女人睡了。”
木蘭聽到沈浪的話之後,頓時整個嬌軀一僵,完全呆了。
沈浪趕緊擁抱着她,柔聲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平時沈浪巧舌如簧,而此時就只能說對不起,其他的一個詞都說不出。
而木蘭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旁邊的黃鳳道:“快走,否則要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了。”
然後,木蘭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離開了碼頭。
她騎不了馬了。
依舊是黃鳳趕馬車,木蘭和沈浪都在馬車內。
沈浪溫柔地抱着妻子,輕輕撫摸她的後背,親吻着她的眼睛,鼻子,耳朵,愛撫她的脖子。
“寶貝,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足足過了好一會兒。
木蘭臉上的淚水才涌了出來。
緊接着她慟哭出聲。
聽到這個哭聲,外面的黃鳳稍稍鬆了一口氣。
哭出來就好。
不過這個哭聲,都讓她覺得心悸。
天下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以後一定不成婚。絕對不。
木蘭的眼淚止不住了,哭也止不住了。
木蘭一直哭,一直哭。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得兩隻眼睛都完全紅腫了。
哭得沈浪都要心碎了。
他真的恨不得娘子狠狠揍他一頓,也不願意木蘭這樣哭得傷心。
“啊……啊……”
終於,木蘭的粉拳在沈浪的後背敲了下去。
但是力道一下比一下更小,一點都不疼。
沈浪道:“娘子,你打死我,打死我吧,你說話吧,你說話好不好?”
木蘭抬起頭,淚眼朦朧,哭道:“那個女人是誰?不是徐芊芊吧?”
沈浪道:“是仇妖兒。”
木蘭道:“你不是主動的,一定是她強迫你的對不對?”
沈浪一愕,儘管事實是這樣,但他沒有臉面點頭稱是。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金木蘭一邊哭,一邊咬牙切齒道:“我要殺了她,仇妖兒,我一定要殺了她。肯定是她強迫你的,我絕不相信你會真的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
現在沈浪終於知道,為什麼男人出軌,妻子不打丈夫,總是去撕小三了。
接着,金木蘭捧着沈浪的面孔,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
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她堅信自己和夫君是相愛的。
她堅信夫君是最愛自己的,她要從眼神上看到這一點。
如果看不到,那一切皆休。
但是她看到了。
沈浪的眼神充滿了深情,愧疚,甚至還有一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