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人生中有兩樣東西決不能碰,一是賭,二是毒。碰之必死,絕無幸理。這是我從小就明白的道理,我以前遵行,現在遵行,以後也一定遵行。但對於敵人,我巴不得他五毒俱全!

來自清州城的召喚在七日後姍姍而至,這次來尋我的已不再是上次的足輕頭,而換成了清州城的管事。態度上也客氣了許多,說是城主織田信雄有請,研究一些教義問題。

我戴上金色假髮,穿上白色神袍,帶着幾個虔誠的修士一起啟程,上了清州城用來招呼貴客的馬車,一路馳騁,直奔清州城而去。畢竟作為一名虔誠的傳教士,為信徒解疑釋惑是我的本分嘛。

坐在馬車上,吃着備下的水果,一路上我就在想,人與人之間,為了什麼一定要這樣你死我活?世界那麼大,為什麼不能求同存異?為什麼不能和諧共生?就像眼前的這樣,你給我水果馬車,我為你尋醫治病,有什麼不好呢?

但是反過來想,也許是身份地位不同,造就了不同的思想,不同的作風。正所謂夏蟲不可語冰,不同的身份,不同的階層,說不同的話,想不同的問題,這也是天經地義吧!

正所謂屁股決定腦袋,百姓每日想的就是一日三餐,商人琢磨的就是成本利潤,軍人考慮的是戰勝打贏,政客和決策者思想的可不正是命令與征服。這便是本身的層次使然,也是在其位謀其政吧!

而我,作為一個有自身追求的自由人,雖然並不是什麼上位者,但是為了自己的理想和承諾,也必須為自己的追求去做些什麼吧。

哪怕是傷害類似織田信雄這樣素不相識的人。為了勝利,總有人要犧牲。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就是這個道理吧!

清州城很快就到了,東瀛的小真不是蓋的。開關落鎖,穿城過院,我們又來到了織田信雄最喜歡接待外客的偏殿。

今天再見到織田信雄時,他的氣質樣貌和前幾天又有很大不同。那一日見他時,他氣脈漂浮,面色蒼白,而今天,則是一副虛不受補、血燥上涌的架勢。我在心裡微微嘆了口氣,這就是濫用藥物的結果吧。

嘴上卻道:“尊敬的城主閣下!您的氣色真好!不知今天找我詹姆斯修士來,可是有什麼教義上的問題要為您解惑?”

織田信雄聽着我的聲音,怎麼聽怎麼高興。自從吃了我給他的葯,每天夜裡龍精虎猛、百戰不殆,夫人太太們大呼小叫,都驚呼夫君竟如換了人一般。以前都是人生中最快樂的七秒鐘,長則十秒鐘,現在居然一戰就是半個多時辰。而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端的是勇猛無敵!

織田信雄長這麼大,就沒有收到過這麼高的讚美和表揚,望着那一個個心神迷醉的夫人玉體橫陳的架勢,他是更加欲罷不能。這幾日狀態上佳,他又從三姨太的通房丫頭中選了一個加入戰圈,有了這生力軍,他對藥物的依賴更加強烈。

可是到了近兩日,儘管還是吃的前兩日同等分量的藥物,時間上、狀態上卻下來不少。記得昨日,和二姨太戰完,又去找三姨太,沾了一半竟然萎了!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氣得織田信雄起來又補了一劑葯,頓時才堅持下來。

昨日黃昏時,偶然聽到幾個姨太太說私房話,居然說夫君不知為何猛了幾天,怎麼又要萎了的架勢。織田信雄又急又氣,思前想後,找我來給他出出主意,順便問問,還有沒有更高端的貨色,拿來給他用。

言語間已是急不可待,說到最後激動的都快要站起來了!

我微微笑着,看來藥物的效果很好。微量的致幻藥劑已經讓他的情緒十分不穩定,而刺激神經的藥物則讓他時時不得安寧。看着這個已經完全陷入藥物迷局中的男人,我心中毫無同情之感,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吧。

於是我深深的向織田信雄鞠了一躬,拐着調子道:“啊!城主大人,我們這次從西洋來,就是要把福音傳遍東方!您的呼喚已經被聽到了!您的困惑一定會被解決!”

說完,我想着九鬼政孝打了個手勢,他立即打開藥箱,拿了一個小盒子過來,我輕輕接過,打開看了看,又輕輕合上。我左手托着盒子,右手食指指着它道:“城主大人,這裡面就是治療您困惑難題的最佳良藥!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一種藥物比它更好,我寧可分文不取!”

織田信雄立即指揮手下的小姓道:“拿過來!給我拿過來!”

身旁的小姓立即跑過來,從我手中接過盒子,微微一鞠躬,才向著織田信雄跑去。織田信雄已經完全等不及,站起來搶過盒子,着急慌忙的打開。之間裡面有個瓶子,一個紅的,一個白的。

他指着問我道:“這個葯,怎麼用?”

我微微鞠躬,笑着道:“紅的內服,白的外敷!”

織田信雄着急的又問:“一定好用么?”

我微笑道:“祝您生活愉快!”

織田信雄哈哈笑了幾聲,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潮紅,指着旁邊的管事道:“賬目的事情,你們找他就好!這樣的葯,有多少,我就要多少!好了,你們退下吧!”

我再次深深鞠躬,方帶着九鬼政孝和墨等幾人,緩緩退出了清州城。

至於怎麼掛了他一筆錢,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已經到了該走的時候!

回到宿屋,我讓墨跟老闆說,屋子我們還要再租兩個月,但是目前我們要到岡崎地方去散播主的榮光,租金可以先給他,一定給我們留着屋子云雲。宿屋老闆自然是全無意見的,表示一定留着屋子,絕不另租。這樣既可以收錢,又不用提供服務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我們收拾好東西,在次日清晨便離開了清州,一路向東,從志摩港口乘坐早已等待在這裡、喬裝打扮的“寧遠號”,出海向東而去,奔着岡崎方向而去。其實從尾張到岡崎,走陸路也可以,但我願意走水路,誰也管不着我不是么?

等到港口從視線中消失,我們便調頭向南,遠遠穿過熊野灘、枯木灘、伊勢水道,徑直開到了大阪灣,第二天晚間便到了堺港,回到了刃海商會的總部。

夙告訴我,有一個自稱淺井藍翔的人昨日來找過我,見我不在,便在城中的紅橋宿里住着。等我回來,他隨時過來。

我微微一笑,這小夥子果然是個守信的人,明日我便找他吧!

夙告訴我兩件有價值的事情。第一件事,清之屋的人已經帶着我的手信來找過他,談了合作之事。他們有渠道,我們有貨源,相信雙方合作很快就能打通堺、大阪、奈良、尾張、伊勢地方的商路。原因很簡單,他的渠道是壟斷的,我的貨源更是壟斷的。壟斷加壟斷,就等於無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