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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這些人除了吃拿卡要,還能做點正事嗎?”回到車上的趙夜明依然憤憤不平。

“藥方真的就那麼沒用?”熊白洲轉過頭問道。

趙夜明掏出一疊藥方:“你自己看。”

熊白洲接過來看了看,不知道是誰謄抄的,字體還不錯:

“香砂六君子湯,功效益氣化痰,理氣暢中,需人蔘一錢、白朮二錢、茯苓二錢、炙甘草七分、陳皮八分、半夏一錢、木香七分、砂仁八分、生薑二錢。”

“金鎖固精丸,需功效補腎澀精,沙苑蒺藜去皮、炒芡實蒸蓮須各二兩、龍骨酥炙、牡蠣鹽水。”

“八正散,功效清熱瀉火,利水通淋,需車前子、瞿麥、扁蓄、滑石、山梔子仁、甘草炙、木通。”

······

“我一個半吊子水平,都知道這些藥方可以找到相似的替代物,甚至我的保健品都有這些功效。”為了證明這些藥方作用的低下,趙夜明都主動坦誠承認自己的醫學造詣。

其實熊白洲和趙夜明真正想尋找的,就是市場上沒有相似作用的藥方。

“好了,真正的好藥方誰家不是當個寶一樣藏起來,這次失敗以後再找機會就是了。”趙寧岱安慰道。

熊白洲笑了笑,正要說起一個消息的時候,突然看到路邊有兩個人相對走來,個子不高,全是精悍的短髮,其中一個頭頂上還有傷疤,兩人神情皆是兇狠。

當奔馳SUV駛過去的時候,他們也如其他人,緊緊盯着熊白洲這輛豪車。

只不過其他人是好奇居多,這兩人滿眼都是據為己有的貪婪。

“倒是有點意思。”熊白洲心裡淡淡的想着。

熊白洲本身就是粵城道上的超級大佬,這些江湖人就和官員一樣,身上有一種奇怪的特質,熊白洲一眼就能認出。

出了石橋鎮以後,前面許輝的車突然停了下來。

許輝下車後一臉歉疚:“小地方的人沒見過世面,倒是讓三位見笑了,而且我的工作也有紕漏。”

聽到許輝檢討一樣的語氣,趙夜míngxīn中氣也消了,搖搖頭說道:“和老許你有什麼關係,只是沒想到這種山清水秀的地方官僚氣息也這麼嚴重。”

趁着許輝和趙夜明說話的功夫,盛元青走過來說道:“熊哥,我在圍觀的那群老百姓里看到一個人。”

“嗯。”

“你還記得前天晚上在西江邊上那個賣水果的商販嗎?”

盛元青這樣一說,熊白洲就想起來了,那晚三角眼他們是先打了這個商販,然後才倒霉的把目標瞄準了正在江邊散步的熊白洲。

熊白洲依稀記得這個商販裝了一個義肢,還是個退伍軍人,不過熊白洲把三角眼解決的時候,看到這個商販一瘸一拐的收拾落在地上的水果,然後默默的離開。

“似乎還要回去一下的。”熊白洲平靜的說道。

剛才的兩個人,十有**是找商販的。

許輝還要回市zhèngfǔ工作並且收集其他信息,趙夜明也要回酒店重新計劃,不過盛元青方向盤一打又駛回去了。

沒等趙夜明詢問,熊白洲就主動說道:“雖然這裡的官員很蠢,不過有一點他們還是說對了,石橋鍾靈毓秀,獨門偏方數不勝數,剛才我就在那個山洞的瓦罐里發現一些奇怪的東西。”

“什麼東西值得你再回去一次?”趙夜明有點好奇。

熊白洲神秘的笑笑:“應該是個好東西。”

“啊!”聽到熊白洲這麼說,趙寧岱忍不住叫了一聲:“難怪你剛才還湊過去聞一聞,我以為你只是好奇。”

說到這裡趙寧岱有點不好意思,熊白洲總是在不經意間發現並解決了問題,趙寧岱還當熊白洲只是看風景的閑人,結果自己才是看熱鬧的那個。

這種做事風格,簡直就是“熊氏專屬”。

“你當時也不告訴我?”趙寧岱忍不住嗔怪。

趙夜míngxīn中有點奇怪,怎麼感覺趙寧岱好像在撒嬌,只是他一心想着熊白洲所說的東西,對於趙寧岱語氣的變化也沒放在欣賞。

熊白洲只是笑笑不說話,一如既往的深邃,卻又充滿着自信。

SUV轎車去而復返,寒水村的村民都很奇怪,不過這次有些大膽的兒童走上來摸一摸光滑的車身。

他們的手全是污漬,隨便一抹就是一個灰色的手掌印,熊白洲也不介意,反而拿出車上的零食分給他們。

這些零食對於寒水村的孩子來說都是第一次品嘗到,不一會兒就全部吃光了,而且越來越多的孩童圍過來,單純的眼神里有着期待。

熊白洲笑了笑,索性把車上的所有吃食全部分給他們,看着吃到滿嘴碎屑的孩童,趙夜明和趙寧岱都是一臉笑意。

只不過,趙寧岱看向熊白洲的眼神里有一點溫柔。

這個男人的愛心不僅僅是嘴上說說,他的助學基金,他現在的舉動都是發自真心的。

熊白洲,你真的太多面了。

寒水村的老百姓本來對這輛龐大的SUV有着敬畏和戒備,不過看到這一幕,很多大人神情上都要親近很多。

兒童們吃完所有東西就一鬨而散,熊白洲走到山洞裡,掏出煙遞給住在這裡的村民:老丈,今年貴庚啊。”

這村民是一個老頭,看上去六十來歲,穿着雖然襤褸,不過精神矍鑠,眼神透亮也不渾濁。

“八十有五了。”老頭接過煙說道。

“啥?”熊白洲和趙夜明都是大吃一驚。

“您平時都怎麼保養的。”趙夜明忍不住問道,因為趙家聲歲數比這個老人還要小一點,不過精神狀態是遠遠比不上。

“我們這些人哪裡還會保養,每天都忙着做農活呢。”老頭笑呵呵說道。

熊白洲想了想:“平時您有什麼愛好沒有?”

“沒有什麼其他愛好,就是喜歡喝點茶。”

趙夜明和熊白洲對望一眼,趙夜明略微激動的問道:“老丈喝的什麼茶,我們能品嘗一下嗎?”

“不要這麼客氣,茶就在洞里的瓦罐中,想喝自己就去倒。”看到熊白洲對村裡的兒童友善,老頭很好溝通。

趙夜明直接把瓦罐拿了出來,正是剛才熊白洲拿起來聞的那一個。

他輕輕的打開瓦罐,馬上就有一股葯香撲鼻而來,趙夜明乾脆用手指挖出一點,輕輕放在嘴裡咀嚼。

咀嚼半天以後,趙夜明直接把嘴裡的茶葯咽了下去,神色間滿是欣喜。

“老丈,有這個好東西你剛才怎麼不拿出來。”趙夜明假裝生氣。

“我之前是拿出來了,可zhèngfǔ那兩個憨娃不要,他們說這些東西就是茶而已,不值錢。”老頭很實誠的說道。

“這幫混蛋。”趙夜明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熊白洲細心,都不能發現這種東西。

雖然現在趙夜明還不能估量這茶葯的價值,不過至少對趙家聲的身體保健是有作用的,正要詢問這茶葯的成分時,遠處卻傳來一陣打罵聲。

盛元青立馬就要過去,不過熊白洲卻攔住了他,轉過身子問道:“老丈,你知道這是咋回事啊。”

老頭看了看熊白洲,清亮的眼神突然流露出一股同情和哀傷。

“他啊,是個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