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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是今天非要這個不可呢?”

“對不起,是我的失職。其實這部手機並不在這之列。”

薛朗暗自叫苦,不死心地想力挽狂瀾。離家老宅那位皇后娘娘,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再說這一位吧!雖然以後很有可能,是真正的太子妃,但畢竟道行尚淺啊,所以手機是萬萬不能被扣下來的。

金玉旋看了一眼,面露難色,態度堅決的薛朗,靈眸閃動間,拿着手機背過身去。

過了一會兒,當她轉過身來時,已是滿面笑容了,但那笑意在薛朗看來並不達眼底。她把手機放回原處,垂眸,用手撣了兩下袖子。

“算了,上了年紀的人,看上的東西,肯定也登不了什麼大雅之堂,我再換一部就是了。”

金玉旋悠悠開口,讓薛朗着實鬆了一口氣。

有了前車之鑒,金玉旋這次可不敢再輕易地伸手了,但又忍不住對手機的渴望,所以用目光輕描淡寫的指定了,一部黑色手機。

她在心裡暗暗思量,如果這次薛朗再說出,不給的理由,那她非得打得他滿地找牙,以儆效尤不可。

雖說薛朗昨天爭奪手機一事,並不在現場,但剛去拿手機的時候,聽服務人員跟他細緻入微的八卦了一番時,聽得他目瞪口呆、瞠目結舌。他真不敢想象那兩人的關係被曝光之後的情形。

金玉旋見薛朗,這次並沒有為難之意,見他直接拿在手中,裝進了一張手機卡,開機後便恭敬地遞給了金玉旋,見她把臉轉向一側,沒有接過去的意思,他也只好放在了茶几上。

“金小姐,沒什麼事的話,那薛朗就先告辭了。”

“慢走不送!”

金玉旋偷偷目送着薛朗走遠,才興奮地鼓搗起手機來,她存進了幾個人的號碼,卻唯獨沒有存上離落辰的。

手機失而復得的美麗,讓她的心情也瞬間好了不少,全身的感觀也恢復了正常。

飢腸轆轆的她,走進諾大的裝飾一流的廚房,傭人們紛紛向她頷首。繼續走,一股熟悉的草藥味撲鼻而來由淡漸濃……

她高高蹙起眉心,尋味走近,上前端起作勢倒掉,卻被恰巧進門來的陳媽攔住。

“金小姐,這個葯十分珍貴,而且需要很長時間才能熬制而成,要是被您剛剛倒掉,我這老婆子也就該從這裡引咎辭職了。”

“陳媽,既然這葯這麼麻煩,你不如和離總說,讓人給我買些普通的避孕藥來好了。”

金玉旋有些羞赧的提議,感覺全身的體溫都瞬間飆升了幾度。

“誰說這是避孕的?這可是給您治傷的葯,聽丁管家說,這裡面樣樣都是奇珍異草!對內外傷都有奇效,還千叮萬囑的小心熬制,說是少爺的命令。”

陳媽一臉的真誠,讓金玉旋有些尷尬。難道是離落辰騙自己的?可他為什麼要騙自己呢?金玉旋不予理解。但無論是什麼,她也發誓今晚定不會再喝的。

“我是看着少爺長大的,您別看他平時冷冷冰冰的,其實他是個內熱的人,而且還是個很了不起的英雄呢!”

陳媽提起離落辰,滿眼都是讚許的目光。

“內熱?英雄?”金玉旋覺得離落辰,和這兩個詞哪個都不沾邊。要說他是冷血毒舌,流氓騙子什麼的,他倒是受之無愧有過之而不及。

可她也沒好意思反駁陳媽,只好陪笑隨聲附和,就是那笑聲……很乾澀,連自己聽起來都發假。

肚子“咕嚕嚕”作響,她沒等廚房把菜都備全,見四下無人,便囫圇吞棗似地吃了起來。

回房,此時床上一切,都已被人換成了嶄新的,她躺在上面輾轉反側後,無奈,起身去了後花園。

後花園的入口方向,離落辰前腳剛踏進,就看到身着白色休閑套裝的金玉旋,正背對着自己坐在長椅上,她的旁邊是一束剛被人蠻力薅下來的鮮花。

在她腳邊草坪上,已經鋪上了一層薄薄的碎花瓣了。他走近她,踩在了那層花瓣上,卻見她正以小女人姿態,無聊至極的一片片地揪着花瓣,嘴裡還念念有詞。

金玉旋正在生離落辰的各種氣,見眼前的光線暗了下來,接着就看到了一雙男鞋。她抬眸站起,就是一記粉拳襲去。

離落辰反手去抓她的手,就這樣兩人在保鏢的注視下,比起了拳腳,保鏢們不敢直視。心說,人家有錢人,都是包養一個溫柔、可人的,再看自家少爺……

離落辰知道她有傷在身,再加上昨晚對她的寵愛有加,讓她的體力更不比從前,便處處相讓,而金玉旋卻並不領情。

忽然,他不再躲閃,直接伸雙手向前,緊緊把她摟在懷裡,一個旋轉,兩人就一起雙雙倒在草坪上,滾了兩圈。

“離落辰,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金玉旋雙臂及腰身,都被離落辰緊緊束縛在了,他強有力的身體與臂彎之間,更是壓得她無法動彈,她羞紅着臉開始嘲諷他,試圖達到讓他放開自己的目的。

“這個問題,你不是早就驗證過了嗎?還是說……”

離落辰滿臉嚴肅中透着正色,雙指捏着她的下巴,在她耳邊低語,故意曲解着她的意思。

“你混蛋!我不是,你籠子里的金絲雀……”

金玉旋臉上飛上紅暈,嘟着小嘴,把臉偏向一側,躲開了離落辰即將進攻的薄唇。

“金絲雀太名貴,你只是我的布娃娃而已!在旁人面前你若還不知收斂,我不介意抱你回房,繼續昨晚的話題!”

離落辰真不知道,除了威脅,還有什麼能把她降服的,在他的潛意識裡,無論用什麼樣的名義,什麼樣的手段,只要她能留下就好。

“你……”這樣的威脅對金玉旋確實有用。

離落辰見她又一次,被自己的這類威脅到退縮時,眼底閃現出了,對自己魅力的不自信,但高冷的他又瞬間調整過來。

金玉旋本想擺出,一張臭臉來給他看,卻下一秒又笑得花枝亂顫了,那“咯咯”清脆的笑聲,純得彷彿不曾沾染世間庸擾,眸底更是清澈如嬰兒。

離落辰目不轉睛的盯着她,冷眸突然蒙上了春天的暖色,思緒萬千跌宕不已……

金玉旋笑夠,便吹了吹他頭頂的髮絲,隨之,一片粉紅色的花瓣,便從離落辰的頭頂滑落到了金玉旋的眉心,讓離落辰眸中蒙上了夢色,直到金玉旋從他身下逃出,他才如夢初醒一般。

一曲單調的手機鈴聲響起,離落辰撿起掉落在草坪上的手機,接聽起來。

“媽”

隨着離落辰的一聲“媽”出口,金玉旋就像見遇了鬼似的,轉身就跑,讓離落辰十分費解。

“落辰,你和金家那個小畜生是怎麼回事?”

離落辰電話中傳來林雪不悅的質問。

“您怎麼又想到她了呢?”

離落辰聽到母親提到金玉旋,不由得收緊了眉心。

“你給我的手機里,怎麼會有那個死丫頭給我留的字條?她……她居然還拿你來威脅我!”

林雪滿心歡喜的打開手機盒時,卻因後面附了的紙條,氣得火冒三丈,思量再三還是覺得應該過問一下。

“威脅您什麼?”

離落辰淡定地問出口。

“她說,你要是商紂王,她就是蘇妲己,她說從那天起,她就一顆芳心傾慕於你了。你說她怎麼這麼不要臉,她……”

林雪說到一半不說了,等著兒子的反應。

“您覺得您兒子是商紂王?”

離落辰聽後,臉色依然,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遠處漸漸消失的纖弱身影。

“不是,我只是聽說,她墜樓後像脫胎換骨了一般,整個人越發的光艷照人,這肯定不是什麼吉兆。你還年輕缺少定力,我是怕你被她的狐媚之術給誘惑了。”

林雪收到經紙條後,便坐立不安、心煩意亂的,眼皮還跳個不停。

“我向您保證,在這世上沒有哪個女人,能左右得了您兒子的想法,原來如此,現在如此,以後亦更是如此!”

離落辰此時的目光,像能穿透眼前的一切一般,望向了無盡的遠方。

“嗯,落辰,我只是想提醒你,她要真去找你,你就別理她。再者說了,你和雨溪的訂婚儀式也快到日子了,金家那邊不同意推遲,人家畢竟有恩於你,這事就這樣吧!”

林雪在手機那邊重重的嘆了口氣。

“嗯,我定會遵守承諾的。”

離落辰語氣淡定。

“好,等你們訂完婚,差不多就結吧!給我生個大胖孫子,給離家續上香火,我就什麼也不管了,只享天倫之樂了。”

“我會的。”

林雪直到掛了電話,才想起沒有得到,為什麼金玉旋能給自己的手機盒裡放上紙條的答案。

離落辰掛斷電話,和薛朗了解完情況後,才三步並作兩步的回屋。

進了卧室,就看到金玉旋,貼着一臉黃瓜片,斜靠在沙發上,閑雲野鶴般地搖控着電視。

“安吉兒,把你認為最好的女人護膚品,每樣都給我準備一套,讓薛朗給我送到家裡來。”

離落辰掛上電話,又對金玉旋命令道:“你把玉雕如意的事,詳細地說一遍。”

離落辰嫌棄地看了一眼,她臉上的綠色,脫掉外衣,拽了拽頸上的領帶,鬆開了襯衫上的前兩顆扣子,露出了性感的鎖骨,才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這個嘛……說來話長。”

金玉旋拿下嘴邊的黃瓜片,很不願意回憶一般。心裡卻想,怎麼他沒有提到,自己給他媽留紙條的事。

“那就長話短說!”

離落辰突然聲音又沉了幾分,不容她不說。

金玉旋無奈,真不知他為什麼這麼關心這種事。她輕描淡寫的,把那晚魏商別墅的事,簡單地說了兩分鐘,搪塞了他一下。

“你確定玉雕如意,碎後殘骸,仍留在魏商別墅?”

離落辰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不禁眉峰緊鎖。

“對啊!我當時覺得很可惜,夜凌霄他還說……”

“哼!夜凌霄說?你自己沒帶腦子嗎?我現在只想知道,你當時為什麼要答應他?在我看來,並不是他威脅了你,而是他定許了什麼給你。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不敢讓我知道的交易?”

離落辰不悅地緩緩開口,卻句句都透着堅定,他閉目靠在沙發背上,臉色沒有一絲的緩和,全身散發出不同往日的寒。

下一刻,他沒有聽到金玉旋的回答,便伸手一把拽掉,剛才已松垮的領帶,扔到了金玉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