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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再多耽誤時間,還好程婉兒之前告訴過她要領,不然她非得把千年前的劍譜,給他施展開來不可。

程清在一旁觀戰,這個新換的陪練,來直接來,一聲招呼都不打,還是他第一次見到。

金玉旋發現,這種限制太多的劍術,並不適合她玩兒。她一個業餘愛好都算不的小白,用啥兒來挑戰對方的專業?

她胡思亂想之時,對方已逼得她退無可退了,連連慘敗。本能反擊的機會,結果連防禦都做不到,幾次都招架不住,被對方將劍擊落。

這讓旁觀者列清的程清,疑惑不解,不是說讓換一個更專業的來嗎?這簡直還不如一個的三分之一。

金玉旋後背,早已冷汗涔涔,下一刻,她被對方更為有力的擊,她痛得“哎呀!”一聲,右手的劍又隨之落地……

“……”

短短的兩個字的痛吟,足以讓對方,身形猛然一震,掌的劍柄同時滑落,發出金屬落地的延音。

“怎麼會是你?”

離落辰附帶情緒的聲音,從面罩後方傳來,而後,他迅速摘下了金玉旋頭的防護面罩,面色凝重地開始撕扯她的擊劍服。

離落辰還未來得及摘下的面罩下,看不出此時是什麼表情。

“是不是碰到了舊傷?”

金玉旋羞紅滿面,慌張地阻止他為自己寬衣解帶,他這是怎麼了?“我,我次傷的是左手。”

“……”

離落辰微微一怔,所謂關心則亂。他同時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妥,動作僵硬地忙放開了她,但卻始終沒有,摘下自己臉的面罩來。

在面罩的掩飾下,程清雖看不出,自家三哥的表情,但只憑他剛剛兩字,能判斷出,她的聲音,定也是有心心念念的緣故吧!

還有,剛剛從他手滑落的劍身,還有他不顧自己在場,焦急撕扯她劍服的行為……

自家三哥若不是,將她置於心裡去愛,又怎麼可能拿她放在掌來疼?

程清走近彆扭的兩人,“金小姐,你要是真喜歡我三哥,你可以明說。”

“誰誰誰喜歡他了?”

金玉旋被程清的話,嚇了一大跳,忙做賊般的環視了一下四周,見再無旁人,才稍稍放下了剛剛狂亂的心。

“封辰的門檻兒,都快讓你踏爛了。現在居然,還追人追到這裡來了,你還有什麼可怕別人知道的?如果你還對我三哥有情有意,那馬離開雲沐風。”

程清一雙鳳眼緊盯着她,試圖想看出她的真實感受。

哪兒的話?金玉旋咬唇。這程家人說話,都這麼想當然嗎?

“程總,你的笑話,一點也不可笑。我很愛我的老公,我和離總無論現在,還是將來,都將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線而已。還有這次,我之所以能混進來,充分說明了,離總很需要一個,像我這樣有能力的保鏢,不是嗎?”

“我不缺保鏢!”離落辰突然接話道。此時,他已經卸下了面罩,向她陰沉着臉走來。“馬離開!”

“哎,疼疼疼……”金玉旋隨便那麼一說,離落辰倏然放輕了力道,犀利的目光,掃視了一下近的程清。

程清走到門口,回眸好地望了一眼,不禁自言自語的出了門。“我靠!不會吧?剛才不是還在轟人嗎?”

離落辰面色凝重,開始給金玉旋處理起擊傷。

他拿掉她左手的手套,眉心擰作一團。她雪白如玉的手背,經過他剛才幾輪的攻擊,已經腫得厲害。再看她的另一隻手,更是紅腫一片,甚至還有出血點……

離落辰的碰觸,讓金玉旋越發不自在起來。為什麼他對自己好一點,會覺得心裡不舒服?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忍不住,想趁着他並無惡意的時候問出口。“……”

“你可以留在我身邊。”離落辰面無表情。

“啊?那你剛才還說不缺保鏢?”金玉旋好鄙視他的立場不堅定。

“做我的陪戀。”離落辰神色認真。

“好啊!你要不嫌棄,陪練陪練。”

金玉旋笑眼彎彎,那感覺像是離真相,都近了一步。

“隨叫隨到,不準怨聲載道。”離落辰繼續他的規則。

“呃……那要是太晚……”金玉旋弱弱地想要問。

“隨叫隨到。”離落辰簡略重複。

這麼苛刻?金玉旋好懷念當實習生的日子。好吧好吧!反正腿長在自己身,到時候去與不去,也不是他能夠左右的了的,不如先答應下來再說。

“好……啊!”話沒說完,見離落辰,不知哪兒,拿出來一份合同給她。她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兒,她也說不來。

離落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這次是你來招惹我的。”

金玉旋沒有聽到他說什麼,“嗯”了一聲,繼續走神兒,連被人親吻了唇瓣,都沒有反抗的能力。

直到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離落辰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

金玉旋坐起身,看見進來的兩個人後,顧不和離落辰理論,便“噌”的一下站起,慌亂地爬了兩層安全樓梯。然後,她隨便撞進一間房,關門鎖,坐在地板,拍着自己突突直跳的小心臟。

爵斯擒着程婉兒的闖入,讓離落辰多少有些驚訝。

程婉兒心暗罵著金玉旋的不仗義。“落辰哥哥,你可要救救我啊!這事兒,都是金玉旋她逼我的……”

“離總,你認識她們?”爵斯鐵青着臉。

“嗯,不是很熟。發生了什麼事?”

離落辰聯想,剛剛金玉旋的表現,知道她們肯定是又闖禍了。

“你,你和金玉旋都不仗義,還沒有責任心!”程婉兒雙手被繩子綁於身後,無奈地跺着腳。“最起碼你也得,讓他先把我鬆開吧?”

程婉兒沒敢說原由,而爵斯雖然恨恨的,但卻也不想告之別人真相,一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神情。

“離總,我和剛跑的那位有私人恩怨,我找她去問個清楚,還請行個方便。”

“請便!三樓左轉第五間!”

離落辰見兩人都不肯說,他也沒必要再摻和。

下一刻,爵斯砸着房門,“我再給你三分鐘,你再不出來,我撞門了!”

“我當時和你好話說盡,你不幫,現在你還倒賴起我來了。而且……”

而且,她要是知道,程婉兒連個被zhi fu的人都看不住,她直接帶雲沐風的保鏢來劫他了。

程清審問程婉兒無果,便讓人拿來房間的鑰匙,打開了爵斯已叫了半天的門。

進來的人,本以為金玉旋會手持武器死命自保,卻萬萬沒想到,她已經蹲在了外飄窗。

厚布的窗帘,已經被她的蠻力撕毀了,她正在窗欞拴着自製的繩索,可還沒系牢,驚得一個未穩,攥着繩子的一頭,晃了幾晃後,終還是掉下去了。

爵斯撲到近前,猛地抓住屋內正在向窗外,如長蛇般滑出的剩餘繩索,緊緊握在手……

離落辰剛至門口,見此驚魂未定地衝進來,俯首向下看。

“來,不然我鬆手了!”爵斯話音剛落,見金玉旋已經借力,輕鬆的幾個跳躍,便到了安全地帶。

她回頭仰望,得逞地沖樓的人揮揮手,嫵媚嬌笑。繼兒頭也不回的開車跑掉了,全然不顧還有一個戰友,仍置於敵……

而剛剛,失去眼鏡遮掩的勾魂美眸,讓爵斯只一眼,認出了金玉旋。

在山偶遇她那次,竟將自己嫌棄地贈給了他人。這件事,讓他每每想起都想揍人。而這次,她還居然自己送門來,辱了他的英姿颯爽不說,還竟敢逃之夭夭。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是剛剛,她那回眸一笑百媚生,似勾魂的狐仙般……讓駐足窗欞處的兩個男人,同時出現了剎那間的失魂……

“禍害!”爵斯扔掉手裡的繩布,要追出去,卻被離落辰攔了下來。

“離總,我還要去斬妖除魔,下次我再正式前來拜會。”

爵斯邊說邊要往樓下沖。

“等等,爵大明星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到底是所為何事啊?”

程清一馬當先,陰陽怪氣地橫在他的面前。

“程清,你能不能閃遠點兒?”爵斯想一把將程清扒開自己的視線,卻未如願。

“不能!”程清迎面一拳,想招呼在爵斯的俊臉。爵斯狀似不慌不忙,向左微微側身,反手去擒程清的鐵拳,程清不躲不閃,另一拳接着向爵斯襲去,來了玩兒命的打法。

兩人這樣,你一拳我一腳,閃閃躲躲,打打還還之間,不大一會兒,臉便都掛了彩,滾在了地,時而你我下,我下你的撕打起來。

離落辰若無其事的喝着茶,漠不關心的神情,讓人以為,他根本看不到,也聽不到地的兩人一般。

“喂!你們這是幹什麼?別打了,別打了。”程婉兒還在嚷嚷着,圍在滾來滾去的兩人身邊,光繞圈兒也幫不什麼忙。

兩人對外界的環境,如多年前一樣,仍是置之不理。

兩人又一個下交替,程清費力地掐着爵斯的鎖骨,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一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苦大仇深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