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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安總統府的美差事可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得到的,雖然福利要比全國的伊利安市民都要高出一籌,但是生命卻也是最不靠譜的,因為搞不好哪天就被要被暴動的武裝市民,亦或者是在出遊的時候被義憤填膺的山民幹掉。

總而言之,這是一份外表光鮮,但是卻暗藏無限殺機的工作。

對此,酒糟鼻自然是只能呵呵道:“算了吧,工作太穩定了,如果要我天天晚上回家陪老婆的話,那麼我寧願在這裡受凍。”

警衛們聽了酒糟鼻的話不禁哈哈大笑,然後酒糟鼻嚇的手一抖,就將火花塞給掉在了地上。

“這個鬼天氣,我的手都凍的麻木了。”

“想要喝杯茶嗎?”

酒糟鼻看了一眼手錶,半夜十二點三十二分,營救小組凌晨一點二十分才會從下水道那裡出來。

他必須找點事情做,耗到劉展他們出來才行,喝茶是個不錯的主意,況且他現在正冷的要命,連鬍子上都結冰了。

“謝謝,但我能夠在這裡喝嗎?我必須想個辦法讓這個廢物能繼續開上路。”

“什麼,你既然會以為我們會讓你進總統府喝茶嗎?你要是真的敢進去的話,我就當場開槍打死你!不能進去,這是總統府的規矩,你在這裡等着。”

警衛說完,就很神氣的挺着他那套制服走回了警衛室。

酒糟鼻把手深深的埋進口袋,希望它們別再抖了。

大約緩了好幾分鐘,他才敢去撿起掉在雪地上的火花塞。

而與此同時,總統府內院裡邊的劉展終於做出決定道:“我們必須冒險試試。”

“什麼?難道不等一下外面的燈熄滅嗎?”約瑟夫反對道。

“他們一定會看到我們的。”

“我並不這麼想,剛才我一直在觀察那些警衛們,他們已經整整五分鐘都沒朝這個方向看過來了,如果他們沒有在抓癢或者是打牌泡茶的話,那就一定是在看小廣場上的酒糟鼻。”

“我猜,我們只能接受這個遊戲的難度增加了。”約瑟夫無奈的活動了一下肩膀,雖然這還是在營救他的父親,可是現在若是真的一旦出事的話,那麼就要搭上許多無辜人的性命不可。

他習慣性的想要吐口唾沫裝作無所謂,但卻沒有吐出來,他嘴裡是乾的。

這並不能責怪約瑟夫,畢竟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如果要是在華夏那樣地大物博的國家的話,也許他就應該和宋小佳那樣趕緊抓緊時間備戰高考,而不是和劉展在這裡玩着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營生。

劉展在這裡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一直在利用這些年輕人,也許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一點,卻連想都不願去想,正是他,編製了這一個冒險的謊言。

瑪麗是對的,根本就無所謂的營救計劃,之所以劉展肯這麼上心,那都是完全為了他自己的那份狗屁榮耀,或者是自尊心在作怪。

早年的屈辱生活,讓劉展迫不得已的做出了改變,現如今已經蛻變成為了名震東南亞,兵王之王的閻羅,他才不會因為一些事情,而輕易的做出改變,如果可以的話,劉展非常希望把事情弄的曲折一點,然後朝着自己樂意的方向去發展。

瑪麗說的都沒錯,是劉展的心境出現了問題,等這次任務結束以後,也許是該找個時候去和自己的師傅談談心了。

利用這些年輕人的單純,還有自由,渴望親人的熱情,然後一步步的帶領他們走向危險。

事實上正是如此,今天的行動還有巴托利亞的軍事行動,都沒有任何差別,難道不是這樣嗎?

也許就只有約瑟夫這樣的年輕人才會認為今天的這個行動居然會是個遊戲,遊戲需要的各種因素,速度,力量,已經反應能力,的確在今天的行動中需要用到,但是年紀大些的人就不會這麼想了,他們知道該什麼時候躲起來就會選擇逃掉。

劉展雖然大不了約瑟夫他們多少,可是在經歷這方面來說,他已經完全超出了常人在這個年紀所能想象到的範疇,他知道穿過滿是大便的下水道劫走辛迪意味着什麼,就如同救走金寶盈那樣,無疑又是對另一個強勁而有力的敵人宣戰,但是既然劉展現在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麼也就意味着他將不會再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瑪麗不是說過嘛,他是條必須游泳的鯊魚,這句話雖然聽起來的確很傷人,但是她沒有說錯,他和瑪麗身上都是長滿了刺的人,因為早年間的不快樂遭遇,已經讓他們變得很難靠近彼此了,哪怕是溫存一會兒也不行,因為那樣大家彼此都會受傷。

不過這顯然都是以後要考慮的事情了,他現在所需要解決的就是眼前的問題,於是劉展拿起了一把掃帚塞到了約瑟夫的手中去,然後自己抓起了水桶還有拖把。

“聽着,我們不能跑,我們走過去。”劉展命令道,這一次還是約瑟夫第一看見原來劉展那玩世不恭的臉上,現在出現了少有的幾分凝重。

“要慢慢的,非常自然的那種,就好像是在我們自己的地盤上那樣行動,這做的目的就是即使他們發現了我們的存在,也會以為我們是在這裡工作的清潔人員。”

可是如果要是他們不這麼想呢?約瑟夫道。

“那我就覺得,我們要在下水道里和他們玩賽跑了,但那結果一定會是我們贏。”

“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我們會贏?”因為約瑟夫還是第一次進總統府,作為常年的對zf蒂亞戈的王牌師團感到恐懼,他不免的問題問的就要多了一點,但是劉展並沒有責怪他,因為在地獄島的時候,約瑟夫已經向劉展證明了自己的勇氣。

只是現在,他們如果要是任務萬一失敗,那麼搞不好就要遭到全國的通緝,那樣的話,別說是老爸辛迪救不出來,連同自己還有夥伴,以及貝拉等所有人的家人們全部要遭難。

蒂亞戈總統將會非常興奮的到場主持絞死這些自由軍的現場,約瑟夫幾乎可以非常確認這一點。

劉展摸了摸約瑟夫的頭道:“孩子,放鬆點,我們必須要贏得這場戰鬥,因為我們輸不起,就算巴托利亞現在已經正面擊潰了蒂亞戈的王牌師團,可是他自己的幾個師團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約瑟夫的臉蛋在燈光下變得蒼白,他猶豫的盯着劉展開了一會兒,然後嘆了口氣道:“你最好穿上一件廚房的工作服,劉展大哥。”

約瑟夫建議的不錯,劉展的衣服本來就有夠奇葩的,想必不會有任何一個伊利安的清潔工會傳成他這個樣子,雖然今天劉展沒有穿拖鞋來,但是那幾天沒有洗的頭髮,還是比較符合伊利安的風土人情的。

雷恩躺在指揮部的側間,那是專供高級官員的休息室,論撈錢他是行家,可是指揮打仗的話,那還是蒂亞戈的功勞,眼下叛軍從四面八方的開始圍攻伊利安市區,如果要是伊利安淪陷了的話,作為zf總理的他鐵定要被巴托利亞那個瘋子抄家。

他可是好不容易掙了這麼多錢到他的地下小金庫里去,可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送給了巴托利亞那個傢伙做成嫁衣,儘管雷恩也不喜歡蒂亞戈,但是無論如何,現在他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在雷恩的枕頭旁邊,是一個電話機,這夜他幾乎未眠,儘管他已經接到了來自酒店方面的報告,劉展正在老老實實的躺在賓館房間的床上,但他還是放心不下,那個生龍活虎的劉展,怎麼可能就會這樣不明不白的病了。

雷恩生性本就多疑,而且還特別愛猜忌,在他看來,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太簡單了,連同蒂亞戈的事情,蒂亞戈可不是大蠢蛋,他如何會不知道自己的那點惻隱之心呢。

一切都過於完美,他現在懷疑,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包圍着自己,完美和簡單,不符合雷恩對於人生的看法。

在他看來,送你下地獄的人,並不是仇人,而是那些你最值得信賴的人。

其實,他擔心的倒也不是酒店那裡,因為就算劉展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去那裡逞威風,關鍵點而是蒂亞戈的總統府。

有了總理府已經給劉展光顧了一次的機會,所以雷恩有點提醒吊膽了起來,心想這個傻子不會打算帶人去硬闖總統府吧,蒂亞戈那個一毛不拔的老賊,想必也肯定在自己的老窩裡藏了不少的金銀財寶,而且在總統府的地下室裡面,還隱藏着許多這個國家所有見不得人的小秘密,比起地獄島那裡來說,這裡的秘密可就嚴重許多了。

他掏出了一根昂貴的古巴雪茄,對於這玩意來說,他太容易搞到了,要知道,這玩意可是連伊利安的總統,蒂亞戈,平時都要省吃儉用才能換的到的東西,但是在他手裡,就和燒一根火柴棍沒什麼兩樣。

他一根一根的吸,就好像雪茄已經不是雪茄,而是劣質香煙那樣廉價,隨着煙霧慢慢的散去,他心頭的種種疑惑開始浮現了出來,讓他不敢麻痹大意。

雷恩從床上翻身起坐,然後撥通了值班人員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然後又響了幾聲,雷恩不耐煩的掐滅了雪茄煙,然後在這個時候總算是那邊有了反應。

“你知道我是誰嗎?”聽到了對方的聲音之後,雷恩不耐煩的說道。

“是的,總理先生!”

“你在睡大覺?”

“沒沒有,先生!”

“那就肯定你是在偷懶了。”

雷恩在休息室裡面沒有提高音量,因為覺得沒有必要,而與此同時,電話的另一端遲疑了一下,雷恩幾乎可以感覺到對方放下了咖啡杯,然後合上了手邊的女性雜誌,嘴巴突然發乾的情形。

“對不起,總理先生。”

恩,至少這個人沒有撒謊,也沒有編造一些可笑的借口,算是一個誠實的懶鬼。

雷恩的手下全部都是些愛偷懶的傢伙,就連最能辦事的斯科特也是如此,總是時不時的往山民寡婦村去巡邏,但是像這個這麼老實的,那還真是少見,或許可以繞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