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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還是都給刨了。

雲長歆揉了揉太陽穴,無力問道,“所以,確認東西的具體位置了么?”

“沒有。”古天冥坦然道。

好嘛,把人家祖墳刨了一通,要找的東西還沒找着。

桌上氣氛更寂靜了,一個個的神色複雜。

古天冥停下吃面的動作,環視眾人的臉色,憤然道,“不是,你們這一個個的都什麼表情。找東西最難的一點就是望氣,現在我已經感覺到龍氣的位置了,可以說已經成功了一大半。最多三年,東西一定能帶出來!”

這終於是有個具體數據了。

向芷遙好奇,探頭過去,壓低聲音,“盜聖大人,你們說的東西,是什麼啊?”

古天冥好看的桃花眼眨了眨,同樣探身,一時間兩人的臉離得很近,他壓低聲音,一字一頓的道,“南昌的,傳、國、玉、璽!”

“啊!”向芷遙驚呼一聲。

古天冥施施然坐回位子上,繼續撥拉麵湯,小聲嘀咕,“丟了快三百年了,現在才想起來讓人找,這雲家也真是心大。”

“……”

南昌的傳國玉璽遺失,這事兒她從未聽說過,想來現在雲琰手上的玉璽,也是假的。

在向芷遙的觀念中,一個人是不是能當皇帝,取決於他的能力和運氣,至於有沒有祖傳的玉璽——

很重要麼?

雖說心裡認為不重要,但古天冥好歹是雲長歆的朋友,再者剛剛他趴在桌上休息、吃第一碗面的時候,連雲長歆都沒有打擾他,就安安靜靜的等着他吃完,可見他的地位不低。

於是向芷遙誇他,“不愧是盜聖,這丟了三百年的小小玉璽都能輕鬆找到。出入十三座王陵全身而退。太厲害了。”

她這話乍一聽有點官僚。但架不住古天冥自己認為自己很厲害,於是她這話讓他極為受用。

他立刻自誇道,“那當然,這世上是只要是看得見摸得着的東西,只有你說不出來的,沒有我拿不到的!”

“真的!?”向芷遙驚嘆,“那去皇宮裡偷個什麼密信,也可以辦到?”

“這容易!”古天冥有些不屑又帶着自豪的道,“你沒跟這行打過交道,所以不清楚。這從活人手上偷東西,要比從死人手上偷東西容易一百倍。再說這皇宮的守衛,如何能跟王陵的地宮機關相提並論?”

聽見沒有雲長歆,誇你祖爺爺的墳建的好呢。

向芷遙很想調侃這一句,但她沒這個膽子。

其餘人聽得出向芷遙是在客氣,卻沒想到,古天冥會把她客套的誇讚照單全收,一時都非常無語。

因為提到皇宮,向芷遙就想到了深入大安皇城的林鵬飛、殤還有宮明,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試探性的問道。

“現在老闆手下一波人馬正準備突襲大安皇城,如果這時候盜聖大人能偷了大安的玉璽,會不會效果更好一點?”

她說這個純粹就是開了個腦洞,萬萬沒想到,桌上寂靜了幾秒之後,眾人臉上浮現出驚訝讚歎之色,雲長歆當即喜上眉梢,拍板決定,“這主意妙,就按她說的辦。阿冥,你現在就去大安皇城,跟殤聯繫!”

古天冥:“???”

……

這大約就是吹牛的後果。

倒便宜了向芷遙,又立了一個大功。

……

古天冥來找雲長歆,只是為了交代一下任務進度,算是報個喜訊,沒想到卻被雲長歆派了另一個活兒。

他起初心中不願,因為如此一來找玉璽的進度會拖慢,但云長歆表示不介意,他轉念一想,去皇宮偷東西比找玉璽容易多了,於是欣然答應。

雲長歆的手下短暫集合後,又再次分散開來完成任務。

第二天傍晚,雲長歆身邊就只剩下了龍井、向芷遙,還有果丁。

雲長歆是富家公子的打扮,向芷遙也配合他,穿得像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四個人走在街上,簡直就是有錢人家的年輕人出來約會,後面帶着自己的貼身下人。

大安里的大城市確實繁華,沒有南昌的車水馬龍,但建築更加別緻典雅,街邊上的小玩意兒尤其豐富。

向芷遙就宛如一個小姑娘似的,在街上東瞧西看,見着喜歡的東西,就會盯着看好一陣子。

她是在糾結買還是不買,每當這個時候,雲長歆都會直接掏錢。

“老闆,我這算不算公款私用啊?”向芷遙一邊檢討自己,一邊愛不釋手的翻看着路邊貨攤的珠花。

雲長歆失笑道,“你跟着我們來大安,本來也發揮不出什麼作用,放寬心,你本來就是來玩的。”

我……

你這樣說,很傷人自尊啊。

向芷遙幽怨的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你說讓我出來逛逛?”

本來兩人已經沒什麼事兒了。在客店待着也是待着,雲長歆就帶她出來了。

雲長歆只是笑着,“你戴這個不配你的氣質,我們去個別的地方。”

離開路邊的便宜首飾攤子,他帶她走進一個玉石行。雲長歆對她是真的大方,竟直接買了幾塊價格不菲的玉石,說回去找工匠做成步搖。

“不是,老闆,這也太貴了……”

雲長歆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嗯,按說是雲琰跟雲琰的娘親給的,這麼看他還是挺有錢的。

雲長歆不以為意,隨口問,“你生辰什麼時候?就當你生辰時的禮物了。”

唔,成吧。

“具體日子記不得了,臘月中旬的樣子。”

她隨口一說,卻見雲長歆怔了一下。她疑惑的看他,見他喃喃的道,“跟她的生辰很近。”

“她”,自然指的是楚漣兒。

“這個,湊巧吧。”向芷遙扯唇笑笑。

她這生辰全是估計的,穿越到這裡,也找不來曾經的黃曆,無從知道陰曆陽曆該如何換算。

不知怎的,雲長歆提起楚漣兒的樣子,讓向芷遙心中不舒服。

一個註定不屬於他的女人,他還把她的生辰記得那麼清楚。說個相近的日子都能聯想過去。

狀似無意的問道,“老闆怎麼知道我適合這類玉石?”

他實話實說,“工匠沒做出來,我也說不好。”

向芷遙眼神閃爍兩下,沒有再回話,就低着頭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