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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巍峨的山峰上,烏雲壓頂,電閃雷鳴,一位頭戴帝冠,身穿血紅戰衣的中年男子,正在渡劫。

七九雷劫過後,男子渾身染血,帝冠碎裂,長發飛揚。

在雷劫籠罩區域的外圍空間中,隱藏着八個黑袍蒙面人,似乎互相不識對方的身份,從每個人體內蘊含的浩蕩仙威,可以看出,各個赫然都是仙帝修為,略遜於血袍男子。

其中一人低喝一聲

“動手!”

八道黑影一閃消失,再出現時,已在雷劫外圍八個不同的方向,悄然組成了八卦鎖天大陣。

其實,男子對這些人的行蹤了如指掌,只是一旦渡劫,就無法逃脫雷劫的鎖定,幾人一直不動手,是在等更好的出手時機。

自己已給朋友傳訊,至今未趕來,看來是出了變故,不能再等了。

男子看似身受重傷,都是些皮外之傷,未傷到本源,以仙帝修為,想要恢復,消耗些仙力,轉眼就會完好如初,顯然,男子是引誘幾人出手。

抬頭看向高空又增厚了幾十丈的雷雲,還在匯聚着,心中知道,最後兩劫不會那麼輕易渡過的,但對他血月大帝來說,這世上還沒有讓他感到恐懼退縮的東西。

他有信心度過最後兩重雷劫,壓力越大,越激發起心中無敵的戰意,一聲豪邁的大笑響起,沖高空正在醞釀的雷雲,大吼一聲

“哈哈哈!來吧!賊老天,看看你能把本座如何?”

“血月大帝,如你所願!”

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八個黑衣蒙面人,從八個方向現出身來,各自釋放出恐怖的帝威,溝連天地,交匯在一起,一座恐怖的八卦鎖天大陣瞬間形成。

血月大帝冷眼看着困住自己的封天大陣,面色凝重,此陣威力恐怖,但要想靠此陣困住自己,還有所欠缺,可今日不同往日,自己動手破陣,勢必引來雷劫滅殺,那時,二者夾擊,自己性命堪憂,危機中也有一線生機,看自己的運氣吧。

目光掃過八個黑衣人,沉聲喝問

“幾位以仙帝身份,行此宵小之事,不怕道心有瑕,心魔反噬嗎?說出是誰派你們來的,就此退去,我當此事沒有發生過如何?”

”嘿嘿,血月大帝什麼時候說話如此客氣?既然我等現身,今日你難逃一死,何必多問,交出那物,留你一個全屍,如若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其中一黑衣人冷笑說道。

血月大帝知此事不能善了,再無廢話,狂暴的大帝威壓湧出體外,與八卦鎖天大陣轟在一起,口中爆喝:

“回去告訴星月賤人,想要那物,拿命來換!”

”轟!“

雙方氣機猛烈交鋒,鎖天大陣終是擋不住大帝威壓,一聲巨響後,出現一絲裂縫,八人氣機受損,悶哼一聲,齊齊後退一步,血月大帝

身形一晃,直撲裂縫。

八人臉色蒼白,互望一眼,全都露出驚駭的目光,忽然發現血月大帝要逃,八人各施絕招,轟向裂縫處。

高空劫雲翻滾,電閃雷鳴,一道還在醞釀的數十丈粗細劫雷鎖定了血月大帝,刺眼的光柱從空中爆射而下,直撲血月大帝。

血月大帝臨近裂縫百米時,巨大的危險從空中而來,知是雷劫提前發動,生死在此一舉,噴出一口鮮血,施展秘術,速度暴增一倍,瞬

間接近裂縫。

眼見就要逃出大陣,裂縫內突然射出八道狂霸帝威,迎面而來,心中一嘆,知道秘術爭取的萬分之一秒機會已失,巨大的劫雷隨後而至

,將血月大帝淹沒。

“轟!”

一道耀眼的白光中傳出驚天巨響,狂暴的氣浪瞬間摧毀大陣,氣浪中心空間如同玻璃一樣破碎,形成巨大的黑洞,八人同時慘叫一聲,

噴出一口心血,臉色煞白。

氣浪中心射出一道白光,沒入黑洞不見,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

“我會回來的!”

少年呼的一聲,從床上做起,內衣被汗水濕透,心臟劇烈的跳動着,小臉蒼白。長吁一口氣,平穩驚悸的心情,這是他記事以來,始終伴隨着他的夢魘,自己就是夢中的血月大帝,來自仙界東域。

在自己渡九九神劫時,被人偷襲,無奈自爆肉身,真靈抗住爆炸能量,躲入麒麟玉佩中,被狂暴的能量傷及本源,陷入沉睡。醒來時,在一具嬰兒體內,被父親抱在懷中,前世的記憶只存下這幅畫面。

每次思索從前記憶,引發頭疼欲裂,不得不放棄思考。雖然自己是父親從山下撿來的嬰兒,但父母對自己百般疼愛,猶如親生。小時候,自己為裝的和普通孩子無異,經常假寐,父母至今以為自己不知撿來之事。

四歲時,父親花重金請來秦皇老師儒家泰鬥文天業教我學業,一晃四年了,自己也清楚所在的大陸叫“離原”大陸,人、妖、巫、三族共存,人族略強。劃分為修真界和世俗界,世俗界由三大帝國統領,自己所在為大秦帝國青州境內青雲府轄下清遠城內。

父親孟百萬是清遠城四大家族之一孟家家主,四大家族的排位是對財力的雄厚程度而言,孟家排在第三,才請得起文天業教授自己學業。儒家並非修真門派,以易算、符篆、等趨吉避凶驅邪捉鬼為主業,行走江湖。

“昊兒,吃飯了。”

門外傳來母親的叫聲,孟昊這才發現天已大亮,起身洗漱完畢,來到大廳,父母和文師傅都在等着自己,孟昊撓撓頭,連忙坐在桌前,只聽文天業道:

“昊兒,吃完飯,為師要考核你這四年來的學業,你準備一下。”

孟昊點頭,吃完飯來到書房,坐在桌前思考這思念所學,唯有昨天學的二級符篆需要溫習一下,鋪上符紙,握着符筆開始認真刻畫,時間慢慢的流逝,忽然,門外傳來一聲暴喝:

“文老鬼!滾出來!你家邙山道爺再來領教你的絕學。”

文天業聽到喝聲,臉色微變,交代孟昊繼續刻畫,轉身離開書房,孟昊很想跟出去看看,文師不許,也只好專心刻畫,片刻後,一張標準的二級符篆“五陽捉鬼符”刻畫完畢,仔細審視着面前的符篆,半晌,滿意的點點頭。

此時還不見文師回來,無聊之下,想起昨天的靈感,將虛空符刻畫在符紙上,這樣能省去臨時刻畫的時間,減少邪祟的逃跑機會,想到就做,開始在紙符上刻畫虛空符,不知不覺全身心投入進去,周圍的一切從眼中消失,只有眼前的符篆。

當最後一筆落下後,身後傳來咳嗽聲,回頭看去,只見文師面色蒼白,嘴角尚有血絲,孟昊大驚,連忙起身,扶着文師問道:

“師傅,就是那人傷的你嗎?”

文天業坐在椅子上,摸着孟昊的小臉,面色凝重的道:

“昊兒,人在江湖,難免結下仇怨,有些仇怨是逼不得已,並非你本願。結仇不怕,欠債要還。當年我在不明情況下,誤會此人,打了此人一掌。從此結下仇怨,得知情況後,追悔莫及,今天此人來討債,作為男人,要有擔當,敢於承認自己的錯誤,才能保證下次不犯同樣的錯誤。我身受此人三掌,仇怨了結。這是我莽撞該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