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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錦用死氣把自己的身形掩蓋住,融入了黑夜中,快速接近他。

男人紮緊腰帶,忽然聽見背後一陣風聲向自己襲來,“有人!”他下意識的舉槍回頭,後面除了呼嘯的風聲,空無一人。

他又舉槍環視了一周,發現是自己大驚小怪了,於是放下槍繼續回哨崗。還沒等他走兩步,便又感覺一陣風從他身後襲來,他轉身看去,大風撲面而來,他還沒來的及反應,空氣就灌入了他的口鼻。

阿錦控制着一絲死氣從他的口鼻鑽入身體里,她想試試死氣進入活人體內會怎麼樣。

那個男人吸進死氣後便暈倒了,阿錦感覺到他的生命在快速的流失,她趕忙把死氣收了回來,男人的一條命也只剩下了半條。

她招呼三郎把他小心翼翼的拖進草叢裡,二人又把他打包帶回去,幸好晚上巡邏人少,不然白天肯定被發現。

阿錦連夜帶着人趕回城市,不過沒有進城,只是在郊區找了一個廢棄的民屋,這次要速戰速決,那邊很快就會反應過來人丟了。

男人已經去了半條命,無比虛弱了。阿錦把他弄醒,用槍抵着他的大腿:

“說出你們組織的秘密。”

男人沒有開口,阿錦也不他機會就開槍了,子彈穿入大腿,劇痛讓男人發出大叫。

阿錦用布給他堵住嘴,又把槍放在了他的心臟處:

“最後一遍,說。”

男人因劇痛而急促的呼吸,臉上的肉都在顫抖,他趕忙點了點頭。

阿錦把布拿下來,男人開始說起來:“我的組織代號叫老虎,是個賣武器的,從B國拿的貨。

阿錦又問:“倉庫里有誰?””

男人深呼吸了一下繼續說道:“老虎的首領,以前是A國的高層,後來戰爭爆發他就來我們這裡了,聽說還有個組織也是他的,叫毒蛇。”

阿錦問道:“他叫什麼?”

男人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從來沒聽過他的名字。”

阿錦收了槍,叫着三郎:“走吧。”

上了車三郎問道:“不殺了他嗎?”

阿錦笑了笑,眼睛盯着遠處的黑暗:“他最多活五分鐘。”

身體虛弱,加上腿上的槍傷,五分鐘他也不一定會活下來。

倉庫里,換班的時間到了,交接班的人半睡半醒的上了崗台:

“斯特里,換班了,快滾去睡覺吧。”

寂靜的哨崗里回應他的只有空蕩蕩的崗台和呼呼作響的風聲。

男人趴在圍欄周圍找了一圈,他又大聲呼喊了幾次:“斯特里!斯特里!你去哪了?斯特里!”

周圍巡邏的人紛紛看向他,他問巡邏隊的人:

“看見斯特里了嗎,他不見了,你們去找找吧。”

巡邏的人調笑道:“該不會去拉屎,拉的腿軟起不來吧!哈哈哈。”

另一個人也笑道:“走吧,去找找,把他從茅坑裡拉出來!”

於是巡邏隊的人開始四處搜尋,本以為他只是去了廁所,結果四處搜尋回來的人全部一無所獲。眾人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有人立馬拉響了警報。

倉庫瞬間騷動起來,全員武裝待發,準備迎戰,然而卻沒有敵人。

頭領氣沖沖的問道:“怎麼回事,是誰拉的警鈴?”

那個哨崗的男人小跑上前說道:“頭領,我去換班的時候發現斯特里不見了,找遍周圍也沒有。”

頭領聽完臉色陰沉,逃是應該是不可能的,這裡都是他從B國帶過來的人,沒有逃走的可能性,又沒有屍體,那就是抓走了,那又是誰能無聲無息的抓走一個大活人。

“出去找!肯定沒走遠,應該就在這附近。”

眾人又四散分開去周圍找人去了。

頭領來到了一個房間前,敲了敲門。一個男人開了門,他走進去對着坐在沙發上的人行了一個禮節:“先生,出了點小事,哨崗的一個人不見了,我已經讓手下的人去找了。”

沙發上的人西裝革履,即便是深更半夜,頭髮依然梳得整齊有型。深邃的雙眼,立體的五官,身上有屬於上位者的氣質。

他摩擦了一下雙手:“‘毒蛇那邊也是丟了一個人,去追殺結果差點全軍覆沒,這次你們又丟了一個人,說不定是同一幫人所為呢?”

正說著,電話響了,他又止住話頭接起電話:

“喂?”

“嗯。”

“嗯,我知道了,你們繼續找吧。”

掛完電話,他的嘴角扯開一個笑:

“來自H國的兩個記者,去了大使館之後便失蹤了,之後就是接二連三的事情發生,這不得不讓人聯繫到一起啊。”

頭領聽到這裡露出一個兇狠的表情:“要不要殺了他們!先生,寧殺錯不放過!”

男人擺了擺手:“暫時不必,你先去把那人找到再說,我想看看後面還會發生什麼事。”

頭領便關門出去了,繼續加緊尋找那個人。

兩個小時之後,太陽從地平線升起,天開始亮了。

有一小隊的人在偏僻的郊區找到了斯特里,儘管只有大腿一處槍傷,但人依然死了。

死無對證,沒有證據,沒有人證。

他們並沒有把人帶回倉庫,只是就地埋了,他們大多數人的下場可能還不如這個,暴屍荒野也是有可能。

阿錦帶着三郎回到旅館:“三郎,收拾東西我們回大使館。”

三郎也不問為什麼,就開始收拾,東西也不多。阿錦還是讓馬尼送他們回去。

路上阿錦又和馬尼交談起來:“馬尼大哥,我們的資料已經收集好了,這次應該就是最後一次見面了,多謝你了。”

馬尼也笑道:“先生,你可不要這麼說,如果你真的能幫到我們的國家,那你就是我們的大恩人了,是我們A國的英雄!。”

阿錦看他希望滿滿的樣子,雖然不應該打擊他,但是她還是覺得應該實話實說:“馬尼大哥,我只是負責報道,能不能得到國際的援助可不是我說了算,就算報道了得不到援助的國家也是比比皆是。”

馬尼聽完也不生氣:“能報道出去也很好了,我的國家已經被毀了,我只是希望更多人能活下來就好了。”

阿錦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本就不擅長安慰人這種事情,沒有共情哪來的同情。